夜深人靜,整個雲柳城卻寂靜不下來,燈火通明的如同白晝。城內,多有百姓在哭泣著,蜷縮在屋內將房門緊閉。無數的百姓紮根在雲柳城,根本就離不開這兒。因為對於他們來講,離開了雲柳城,無異於等死,還不如不走了。當夜半時分,很多人都疲憊之時,那隆隆隆的聲音突然從城外響徹而來,驚天動天。“敵襲!敵襲!”雲柳城的城牆上,北越士卒在望著血赤大軍洶洶而來的黑沉一片的畫麵時,驚懼顫抖的仰天大吼。“快禦防!絕對不能夠讓敵軍攻進來!”雲柳城的守將隻是一個靈玄境巔峰的偏將而已,一直以來,雲柳城都有玄落關為守護,缺乏了對雲柳城的兵力部署,自然也不會安排地玄境的武者鎮守在雲柳城。而此刻,雲柳城沒有地玄境的武者,連抵禦的本事都沒有。他們隻能夠靠著城牆的高大險要,希望能夠拖延到援軍的到來。一個個北越士卒恐慌不已的彎弓搭箭,望著城門外快速而來的血赤大軍,不由得感到了絕望。“一定要速戰速決!直接拿下雲柳城。”顧恒生微微抬頭的漠視著前方的雲柳城,轉頭對著血赤軍眾將領開口道。“是。”眾血赤軍將領點頭回答。“雲柳城兵力不足,缺少頂尖戰力。如果在這種情況下,一個時辰都拿不下來雲柳城的話,那麼這便是血赤軍的恥辱,明白嗎?”顧恒生緊接著沉聲說道。“將軍放心,剛才全軍整頓休息了一番,重將士都恢複了精氣神。一個小時拿下雲柳城,足矣。”血赤軍將領孤劍,傲冷的望著雲柳城,冷聲回答。“攻城!”顧憂墨沒有廢話,直接槍指雲柳城,低沉嘶吼道。轟隆!霎時間,血赤軍眾將士加快了行軍的步伐,很快就抵達到了雲柳城下。“殺!”血赤軍將領衝殺在前頭,怒吼而令。雲柳城的城牆上,一眾北越士卒即便是驚懼至極,也隻能夠拚勁全力的抵抗著。不斷的射出鋒刃寒芒的利箭,欲要阻攔住攻勢洶洶而來的血赤大軍。咻!咻!咻!萬箭齊發,在燈火通明的雲柳城照耀下,極為的駭人。“攻城!殺!”可是,麵對這襲殺而來的利箭,血赤大軍的將士們,根本就沒有停滯半分的步伐,而是用盾牌擋在頭頂和身前的繼續衝殺。大軍後方,顧恒生和顧憂墨兩人並沒有參戰,而是遠遠的望著這一幕。他們相信,有著血赤軍將領的衝鋒陷陣,已經足矣輕易的拿下雲柳城了,根本無需他們在戰。“恒生,我推測北越國調兵最多隻需要十日,屆時必然是無數的北越大軍而至。對此,你怎麼看?”顧憂墨雙眸望著血赤大軍攻打著雲柳城,沉吟對顧恒生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顧恒生沒有半點兒的緊張和慌亂,輕聲回話。對於顧恒生的這個答案,顧憂墨隻是輕輕一笑,沒有再問了。因為他隻想要看看顧恒生是否膽怯。不過顧憂墨聽到這個回答,倒是不用顧恒生怯戰了。攻城之戰在熱火朝天的進行著,那嘶吼呐喊聲傳遍了整個雲柳城內外。現在蜷縮在城內的無數百姓,皆是全身打顫的祈禱著蒼天。血赤軍將領屠夫和風傲錦等人,紛紛運轉著玄氣,一躍而至城牆之上,淩空斬殺掉了欲要再次放箭的無數北越士卒。次拉!一片片的血花在星空下綻放著,顯得淒涼悲憫至極。而後,血赤軍將領孤劍也是躍上了城牆上,一招便將其守將斬殺掉了。隨即,他便衝入到了雲柳城內,抵擋著眾北越士卒的廝殺撲來,強勢打開了城門。“城門已開,殺!”血赤軍將士立即鼓舞著磅礴的士氣,朝著雲柳城大開的城門衝了進來,氣勢恢宏。見此,無數的北越士卒連抵擋的那最後一絲勇氣都沒有了,因為這簡直就是一場屠殺,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雲柳城內根本沒有地玄境的戰力,怎麼可能抵擋得住久經沙場的血赤軍呢?“啊………”無數的北越士卒在哭喊嘶吼著,他們看著自己的同伴成為了一具具血淋淋的屍體,再也無法壓抑住內心的恐懼了。不過半個小時,整個雲柳城,便猶如探囊取物的被血赤軍拿下來了。雲柳城內的一萬北越士卒,竟然隻剩下了五千餘人,而且這些僅剩的北越士卒都被血赤大軍重重包圍了起來,再無反抗得餘地。“啟稟元帥,雲柳城已經攻下。”下一刻,便有將士衝到顧憂墨的身前,抱拳稟報道。“本帥知道了。”顧憂墨輕輕擺手,沉吟了一會兒道:“將那些北越大軍的俘虜,全部趕到城外,就地格殺,不留後患!”“是!”將士立刻領命。隨後,在顧憂墨的命令下,近五千餘北越士卒,皆是手無寸鐵的被圍攏在了雲柳城外。然後在一柄柄的利刃寒芒下,哀嚎著化作了一具具屍體。“啊……你們剛才投降者不殺的,為什麼!”有人口中吐著鮮血,悲痛的仰天質問道。良久後,血赤軍的一位將領冷聲回答道:“那是之前你們沒有做抵抗的時候,現在看著城破了,再投降已經晚了。”現在血赤軍兵力不足,不可能將這些俘虜送回天風國,而且也沒有時間等著天風國的援軍過來接手。因此,為了自己後方的安穩,隻有將這些北越士卒給格殺掉,以絕後患。戰爭沒有憐憫,不然等待的便是無儘的悔意和死亡。而後,雲柳城的城牆外,一道道的血花四濺而起,哀嚎聲更是響徹雲霄,有一種妖豔詭異的美。雲柳城的城門大開,顧憂墨和顧恒生兩人對視了一眼後,徑直朝著城內而行。此時,雲柳城內人心惶惶,無數的百姓都躲在屋內不敢出來,瑟瑟發抖。當城外的喊殺聲都停滯了後,無數人都猜到了某種結果,內心的驚懼更是加重了幾分。“咱們該怎麼辦?”城內,有些百姓迷茫恐懼的自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