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月似有些不忍的轉過了頭,若不是風如傾還生死未卜,她都會笑出聲來。誰讓他當日要幫著風連衣說話!活該!“師……師父……”風連清捂著臉站了起來,“徒兒知錯了……”“你錯在哪?”天涯冷笑一聲,問道。“徒兒不該弄丟小皇子……”天涯沒有等風連清繼續說話,又是抬手一巴掌,將他扇出去了半米之遠。宴會廳內的所有人都瑟瑟發抖,在他們眼中的天涯是一個正經又正直的老頭,從未有人見過他如此暴怒的模樣。那眼神犀利的能夠殺人。風連清整個人都是蒙的,左右臉頰全都紅腫一片,他想了想,再次向著天涯走去。奈何,這次他沒能走到天涯麵前,就見他又舉起了手……“師父!”風連清尖叫了一聲,趕忙跪在了地上:“師父,你告訴徒兒,徒兒到底錯在什麼地方了?徒兒改,立刻改!”太可怕了。師父生氣的模樣,就和閻羅王沒什麼區彆,分分鐘要人命!“你自己想想,在靈獸山脈的時候,說了些什麼?現在立刻滾一邊去!彆擋著老子的路!”天涯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若非風連清是他的徒弟,他連殺人的心都有了。風連清嚇得連滾帶爬的滾到了一旁,他捂著臉陷入了沉思當中。在靈獸山脈說的話?他隻是把風連衣的所作所為如實稟報了。哦,對了,他還為風連衣求情了……為風連衣求情?風連清渾身一個哆嗦,他的目光震驚的看著天涯,腦子也變得很是清明。這一刻,他終於明白,為何師父會對他如此的生氣……可是……為什麼?即便師父再痛恨風連衣的所作所為,他隻是替她求了求情而已,為何要連他也遷怒了?“風!連!衣!”天涯停留在了風連衣的麵前,麵無表情的冷睨著躺在地上的女子。風連衣麵色蒼白,她死死的咬著牙,怯怯的開口:“將軍大人……”砰!天涯抬手,拎著風連衣的衣襟,將她從地上拖了起來,老眼中帶著濃重的殺機。“你好的狠!一次次的犯錯,一次次的刷新了為人的底線,這些年你表現的如此乖巧,狐狸尾巴終於還是露出來了,當年……我就不該留下你!”風連衣一愣,委屈的淚水從眼中流淌了下來。“當時的那件事確實是我的錯,但是……風如傾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蠱惑小皇子去偷你的玉石項鏈,還編造了如此低劣的謊言!”啪!天涯用力的一扔,將風連衣砸在了地上,疼的她骨架子都快散落了。宴會廳內的眾人都是一臉懵逼。將軍不是應該對風如傾生氣嗎,為何……他會如此的對待風連衣?突然,眾人想起了將軍對待扶辰的態度,目光中更為茫然。“哈哈,謊言!”天涯狂笑出聲,“原來,在你們的眼裡,老子用玉石項鏈去換酒,是愚蠢又可笑的行為!”轟!似如驚雷慣耳,炸的風連衣整個腦子都一片轟轟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