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婢女垂下了頭,沒有人可以看清她的表情,然而她周身的悲傷如此濃烈,仿若那川河流水。“以後,這種不切實際的夢,你就不用做了,”紫煙向著白衣婢女逼近了兩步,冷笑著出聲,“因為,你的身份配不上清遠。”彆看清遠隻是一個護法,而她是龍傲國的公主殿下。但在這片大陸上,是以武為尊。清遠實力強大,遠勝龍傲國國君,又何況她這個公主?隻有抱緊了他的大腿,她才能一躍飛天。紫煙哼了一聲,她冷傲的眉眼掠過低眉順眼的白衣婢女,拂袖往山下走去。眨眼間,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這寥寥白霧當中。……相比較龍傲國的這一場風暴,流雲國的夜色卻寧靜幽然。似夜空被拉下了帷幕。第一公主府。嘶嘶的聲音從床頭傳來,讓本在休眠的風如傾實在不耐,隨手就一把抓住了……一條軟綿綿,滑溜溜的東西,嚇得她頓時睜開了眼。當看到手上那根綠色的東西之後,風如傾想都沒想到直接就一手甩了出去。“沒熟的蛇羹,不好吃!”小青被她這一丟,腦袋撞在了門上,摔得七葷八素的,隨後又冷不丁聽到了風如傾的那句話,驚得它一個哆嗦,飛快的躲在了窗前的男子身後。月色清冷,可男人容顏之上的那抹淺笑,卻讓這夜色多了幾分的溫暖。他美得就不像是一個凡人,仿若那不染人間煙火的謫仙,高雅清貴,俊美出塵。“國師。”看到國師的瞬間,風如傾的心就安定了下來。前幾日回到流雲國之後,她並沒有找到國師之後,便讓皇城與靈獸之森的靈獸們去尋找他的線索,沒想到他自己回來了。既然他無礙,那她也就安心了。“前幾日的事情,我聽聞了。”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但比麵對其他人時,又多了些讓人不易察覺的溫和。風如傾從床上走了下來,緩步朝著南弦走去。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在九帝的居落裡,青涵和她說過的話。所以,她沒有任何的猶豫,將南弦狠狠的壓在牆頭,用雙臂將他圈住了。南弦:“……”這丫頭,想要乾什麼?“彆動!”風如傾凶惡的警告了一聲之後,便將精神力全部放了出來,掃蕩著南弦的身體,她還不忘上下其手,在他的身上摸了個遍。直到查明他的身體確實並沒有什麼大礙之後,她才悄然鬆了口氣。“傾兒,你在乾什麼?”南弦那清潤的聲音從風如傾的耳邊傳過,讓她的心裡都酥麻酥麻的。彆看國師一副清冷禁欲臉,偏偏這聲音,卻是如此的撩人。“我當然是在幫你檢查身體。”南弦淺薄的勾唇:“你確定你剛才的行為,是在為我檢查身體?”“自然,”風如傾笑吟吟的抬起眸子,“我並不是那種**熏心之人,我確實是在為你檢查身體。”精神力是用來查內傷,上下其手,自然是查探外傷。所以,她的話並無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