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2章 魔神的公道(2-3)(1 / 1)

聞香穀的古陣雖然消失了,但並不妨礙他們居住和休息。在魔天閣和秋水山眾人的鞭笞下,“高貴”的羽族不得不乾起體力活。建築如何摧毀的,就如何重建起來。被束縛了修為,但他們的身體基礎依舊遠超普通人,做這些活並不難。沒有波及的古建築大殿中。陸州進入了天字卷的天書參悟。和人字卷,地字卷不同的是,天字卷的字符,沒有口訣,沒有知覺……隻有淡淡的神秘力量,不斷凝聚。參悟的過程並不快,但增加的神秘力量,也就是天道之力,讓陸州充滿動力。所謂的“天道之力”,是在天相之力的基礎上,朝著大道規則的方向演變。譬如時間規則,一般的修行者,隻能做到減緩時間,贏得時間差,擊潰對手,大道規則便可以逆轉時間。一段時間過後。陸州中止了參悟天書,祭出了蓮座。他將飛誕的天魂珠,毫不猶豫地嵌入了蓮座裡。飛誕本就是凶獸,且是上古聖凶,堪比小帝君的實力。這樣的天魂珠不用白不用。陸州也沒打算將他的天魂珠歸還。這算是對飛誕的一個懲罰。一頭上古聖凶,失去了天魂珠,如同廢去了修為。要想重修的話,至少要耗費數萬年的時間才能凝練新的天魂珠。天魂珠是比命格之心更加好用的珍稀之物。當天魂珠落入蓮座的時候,隻聽見一聲清脆,天魂珠順利地進入了蓮座裡。光華亮起。蓮座旋轉。和陸州預測的一樣,深淵百年修行,使得他的蓮座堅實無比,開啟命格隻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就看這顆天魂珠能開啟多少命格了。”陸州心道。陸州對開啟的過程並不擔心,於是繼續參悟天書去了。與此同時。正在賣苦力的飛誕,哇的一聲,吐出鮮血。“大將軍!”眾羽族圍了上來,攙扶著臉色煞白的飛誕。飛誕大將軍身子顫抖不已,眼中儘是不甘和絕望……一口氣,壓得他半晌沒有動靜。麵紅耳赤,青筋暴出。看得眾羽人心急如焚。“我的……天魂珠……”拳頭一握。飛誕癱坐在地。……翌日早上。欽原滿麵紅光,帶著茫然不知所措的女兒,穿過了廢墟和叢林,來到了陸州坐在的古建築大殿前。“欽原,雨蝶,求見陸閣主。”“進來。”陸州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身前的蓮座。蓮座上平靜如水,命格居然已經開啟成功了。兩個命格區域,閃爍光華。一夜兩命格,雖不及預期,也還算不錯了。可能是越到後麵,開啟命格的速度和難度便會越高。幸好有百年的深淵和大地力量的滋養,使得開啟命格極為順利。陸州也真正成為了一名二十九命格的金蓮修行者。他將蓮座收起,看向大殿門口的方向。欽原和她的女兒,款步走來。可能是長期“死亡”的緣故,少女的表情看起來極度茫然,對四周的一切都感到陌生和害怕。二者來到跟前,欽原說道:“跪下。”少女跪了下去。欽原也跟著跪下。這是真正的再生之恩,三跪九叩也在情理之中。陸州沒有阻攔,他受得起這樣的跪拜。叩謝過後,欽原說道:“閣主大恩大德,欽原沒齒難忘。”“起來吧。”陸州說道。欽原說道:“小女雨蝶,剛複生,可能不太適應,還望閣主恕罪。”陸州打量著雨蝶說道:“無需害怕。”雨蝶躲在了欽原背後。欽原說道:“她喜歡蝴蝶,生在雨夜,我就給她取了這個名字。如今她能再生,此生我就再也沒有遺憾了。”“複生固然可喜,但今後她的生活,飲食起居,還需要細心照料。生死並不可怕,思想和認知的斷層和壓力,要小心提防。”陸州說道。“多謝陸閣主提醒,我會注意的。”死亡了這麼久,重新爬起來,麵對這陌生的世界,若說沒有一點隔閡,那是不可能的。陸州心中也在好奇。複生……到底是一種什麼概念?靈魂?軀體?還是意識?他想起複生時,地麵上升騰而起的青煙。人類死後,埋入地下場麵,一切歸於大地。複生之法,是不是從大地的手中,奪回這一切呢?“你過來。”陸州朝著雨蝶招手。他需要確認一下。雨蝶畏畏縮縮,少女模樣更顯楚楚可憐。欽原回身拍了拍她的手背:“不要害怕,是閣主救了你。”“嗯。”她們畢竟是母女,畢竟是同族。血脈至親,可抵數萬年的分離。雨蝶來到了陸州的麵前。陸州淡淡道:“伸出手。”雨蝶怯生生地伸出了白皙的手腕。陸州看了一眼,血色還算不錯。二指切脈。奇經八脈都很正常,一切都和普通人沒有差彆。修行也回到了最初。丹田氣海是沒有打開的狀態。於是陸州問道:“她可曾修行?”欽原點點頭:“修行天賦奇佳,曾過二命關。”這就奇怪了。現在的丹田氣海居然是未開啟的狀態。複生,是重新來過?陸州越發好奇。他有預感,複生畫卷和功德石,定有更大的秘密。那麼……功德石到底在哪裡呢?現在想這些,並沒什麼用。陸州收起思緒,揮揮手道:“下去好好休息吧。”“是。”欽原忍不住又道,“閣主打算前往大淵獻?”陸州點了下頭:“有事?”“如有用的著的地方,請儘管吩咐,從今天開始,欽原的命,就是您的了。”欽原下跪道。陸州說道:“你的心意老夫領了,下去吧。”“是。”欽原和雨蝶恭恭敬敬離開了古殿。至此欽原一族的承諾算是完成了。……又過了三日。陸州令魔天閣集體集合,經由並蒂蓮的通道,進入未知之地,又分批經由當初留下的符文通道,出現在了大淵獻萬裡叢林之外。陸州現在對自己的實力隻是有一個大致模糊的概念。和飛誕交手過後,正常情況下,穩壓小帝君。羽皇乃是大至尊,若要真發生點矛盾,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之所以要去大淵獻……是因為那張簡易地圖。簡易地圖標注的位置,便有大淵獻。魔神留下的遺言中,明確提到過,要奪回屬於他的東西。趁著太虛和大淵獻還未真正連成一氣的時候,拿回東西,是最佳時機。陸州還能少量使用致命卡,魔神的極限手段,大帝級彆的存在,向羽皇討回公道的底氣,還是有的。魔天閣眾人,押著飛誕等羽族人,掠過萬裡叢林。經過一段時間的趕路,看到了高不見頂,巍峨如山的大淵獻。蒼穹之上,那黑壓壓的龐然大物,來回環繞。看到大淵獻之時。飛誕露出希望之色,說道:“您要見羽皇?”“哪這麼多廢話。”潘重喝了他一聲。飛誕說道:“魔神大人……我佩服您的勇氣!”眾人聽了他的稱謂,露出驚訝之色。疊加之前所知,太虛中人都說,與屠維大帝激戰的是魔神。他們得到的信息是閣主受到波及,落入了深淵。怎麼?閣主就是大家口中的魔神?四先生在場,根本沒提起過啊。陸州淡然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小小羽皇,焉能與老夫相提並論?”此言一出。魔天閣眾人一驚。這等於承認了他魔神的身份!陸州則是另外一個想法,世人都認為老夫是魔神,那索性就當這個魔神。陸州縱身朝著大淵獻飛去。眾人紛紛跟上。大淵獻的下方,依舊是大量的三首人鎮守。與那時不同的是,現在的三首人在陸州眼中,連螻蟻都不如。當他們朝著大淵獻上方飛去的時候,三首人果然開始投擲手中的長矛。“無量神隱神通!”以陸州為中心,天相之力籠罩眾人。唰。魔天閣眾人,連帶俘虜飛誕,一同消失在天空中。三首人:???幾個呼吸過後。陸州率眾出現在大淵獻入口。羽族守衛察覺到異動,迅速掠來。“何人如此大膽,擅闖大淵獻?”一聲暴喝,驚起眾多的羽族高手。“都彆動手!”飛誕聲音一沉。那率先抵達的羽族高手定睛一瞧,露出驚訝之色:“飛誕大將軍!您……您,怎麼也在?”眾羽族高手麵麵相覷。這場麵一點也不像是凱旋的樣子。他們都知道飛誕大將軍領命去了並蒂蓮,查清楚大地異動。飛誕大將軍氣色全無,手腳被困住,身上還有血痕,頗為悲慘。飛誕大將軍歎息一聲,說道:“快去請羽皇。”“大將軍……什麼事需要驚動羽皇,這……這……”“讓你去就去,哪這麼多廢話!”飛誕大將軍皺眉喝道。“是!”一名羽族高手,朝著大淵獻之內掠去。陸州從始至終,淡然而立,也沒開口說話。也不打算硬闖。魔天閣眾人一邊沉浸於閣主魔神的身份,一邊忐忑不安地等待著,他們都沒進入過大淵獻,對小鳶兒的闡述也隻僅限於想象。不多時。那名羽族高手從遠處掠來,朝著陸州等人躬身見禮道:“陛下有請。”陸州淡淡道:“好大的架子。”那羽族高手:“?”話音剛落,大淵獻的核心之處,傳來低沉而悠遠的聲音:“魔神大人何必跟他一般見識?”羽皇親口承認魔神的身份,眾羽族拱手不寒而栗,脊背發涼,不由自主地後退三步。想起剛才差點動手,更是冷汗直流。好險!陸州這才負手前行,掠上大淵獻。眾人跟了上去。那名羽族高手怎麼也沒想到這人竟是名震上古的魔神大人!他甚至不敢抬頭,隻是低聲道:“請跟我來。”在那名羽族高手的帶領下。眾人進入大淵獻。魔天閣眾人進入陽光裡,欣賞著大淵獻的美景,讚歎著這裡與外界的區彆。和九先生說的彆無二致,這裡的確太美了。同屬一片大地,為什麼大淵獻的環境,如此優越?沒多久,他們來到了大淵獻最核心的宮殿之中。這宮殿名為太上殿。是大淵獻天啟內部構造出的最大空間,金碧輝煌。陸州負手進入大殿。一道虛影也在這時出現在宮殿的台階之上。身上光暈宣泄,華服垂落,一雙翅膀合攏,高貴而莊重。羽族紛紛跪地:“拜見羽皇陛下!”這一跪,魔天閣眾人差點被帶偏了,也想著行禮。但見陸州不卑不亢,負手而立的樣子,大家也跟著挺直了腰杆。果不其然。羽皇不僅沒生氣,反而露出一抹淡笑,說道:“備上座。”“是。”羽族人迅速抬進來一張象征著地位的椅子。羽皇的目光始終落在陸州的身上,從上到下,從下到上,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陸州。他想要感知一下這傳說中魔神的修為,但還是忍住了。沉默片刻,羽皇開口道:“請坐。”陸州並不客氣,入了座。羽皇問道:“不知魔神大人駕臨,有何貴乾?”陸州揮了下手。一旁的潘重便將飛誕如何冒犯聞香穀的事,說了一遍。羽皇明白了,魔神要討回公道,能做主的也隻有他自己,羽皇說道:“飛誕大將軍乃羽族得力乾將,若他對你有所冒犯,本皇願替他向你賠罪。”飛誕心情沉入穀底。就連高高在上的羽皇陛下,見了魔神,也得禮讓三分。傳說中的魔神,真的不可侵犯,不可戰勝嗎?那麼……魔神為什麼又會被太虛擊敗?更讓飛誕無法理解的是,大淵獻不是跟太虛同盟嗎?這會兒見了魔神,應該是對立才是,為什麼羽皇如此歡迎魔神?像是接待遠道而來的朋友似的!飛誕抬起頭,偷偷瞄了一眼羽皇。巧合的是,羽皇也在這時,瞪了他一眼。飛誕:“……”陸州循著魔神的記憶,說道:“老夫曾在這裡留下一樣東西,交出此物,老夫與大淵獻之間的恩怨,便可一筆勾銷。”說到底,他與大淵獻無冤無仇。羽皇一愣,這裡什麼時候有魔神的東西?羽皇成名較晚,在上古時期,魔神名震天下的時候,羽皇還隻是個小修行者。在魔神的麵前,羽皇就是晚輩。上古時期,魔神大戰太虛的事,他隻是經常耳聞,哪裡知道這些東西。羽皇道:“何物?”“時間太久,老夫也記不清了。”陸州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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