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6章 成長(3)(1 / 1)

那些海獸們四散而逃。對美味的貪婪都在強大海獸的出現下,煙消雲散,隻管逃命。在無數的海獸帶動下,海水波濤洶湧。血水,朝著岸邊拍打。終於有膽大的修行者從海岸邊掠過,看到這血紅色的海麵,驚得雙腿發顫,以為末日降臨,嚇得慌不擇路。一時謠言四起,有的說是海獸來襲,有的說是血海降臨,蒼天要懲罰人類,清洗人類。大炎東部,無儘之海的海岸線,綿延萬裡之遙,皆被鮮血染紅。無儘之海的海平麵上,那龐然大物,咬住裂開的棺材,衝開了魚群,浮出海麵,乘風破浪,朝著遠方遊去。就像是一把利刃,將海麵切開。……金庭山,山腰處,於正海拿著碧玉刀,枯燥無聊地揮砍著空氣。不斷地重複又重複,直到身子麻痹,才停了下來,往旁邊一坐。一女弟子款步走來,遠處欠身道:“大先生,神都來報。”“神都?”“前幽冥教護法華重陽。”“念。”即便是麵對舊人,於正海的心情如一潭死水,泛不起半點漣漪。“無儘之海發生異象,血水倒灌,百姓與修行者恐慌。”“異象?”於正海皺了眉頭,“我去看看。”言罷,於正海離開了魔天閣,朝著無儘之海掠去。於正海一路全力飛行……按照他現在的修為,全力的狀態下,遠遠超過他當初的坐騎夔牛。經過半日的高空飛行,來到了無儘之海的海邊。他看到了不少的修行者懸浮在半空中,小心翼翼地看著血紅的海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很多海獸的屍體漂浮了上來,搞不好是海獸內鬥,不要被謠言騙了。”有修行者從無儘之海的方向飛了回來,說道:“有獸皇級的海獸,嚇跑了其他海獸,朝著東方去了。”於正海頓覺不妙。原地留下一串殘影,朝著海平麵上掠去。眾人驚呼出聲。……於正海來到了拋棺的海麵上,目光一掃。海麵上積壓著眾多的海獸,鮮血便是從它們的身上汩汩而出,染紅了大海。於正海看得臉色僵硬,眼皮子跳動,怒聲道:“七師弟!!”雙掌持刀。刀罡千丈,從天而降,以開天辟地之勢,怒斬大海!嘩!!刀罡劈開了海水,兩道血紅色的天幕,向兩邊卷起。可惜的是,無儘之海實在太深了,他這一刀,又怎麼能將海劈開。那些海水很快湧了回來,恢複原狀。於正海瘋狂地揮刀落下。凡擋住他的海獸屍體,都被他全部站短。無論他怎麼用力,施展刀罡,都無濟於事……劈砍了半個時辰,於正海不得不放棄。他無奈地看著海平麵。他不想接受這個事實,可理智告訴他,即便沒有海獸,湧動的海水,也會將司無涯帶向遠方。他重重歎息了一聲,看著海平麵搖了搖頭。於正海轉過身,正想要返回魔天閣,一銀甲修行者突然出現在旁邊。“誰?!”那銀甲修行者口吻冷漠:“滾。”一道音浪朝著於正海翻湧而來。於正海仰麵倒飛了出去。悶哼一聲,嘴角出血。這是遠超出他修為的高手。於正海淩空翻轉,踏水穩住身子,擦掉嘴角的鮮血,道:“我不認識你,你為何動手?”銀甲修行者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說道:“竟然沒死?”於正海回頭看了看海水。看樣子這件事情並不簡單,這銀甲修行者應該不是金蓮人。得想辦法離開。“你來自太虛?”於正海問道。銀甲修行者蹙眉,道:“卑微的螞蟻,竟知道太虛?”他拍出一道掌印,那掌印像閃閃發光的墨汁一樣,眨眼間來到了跟前,砰!於正海再次被擊飛。銀甲修行者落在了海麵上,踏著水麵,說道:“竟能在我的手上撐住兩招……有點意思。”一隻弱小的螞蟻,如果永遠躲在草叢裡,大個頭的人類,可能連理會的心情都不會有;但當螞蟻變成了拳頭大的蜘蛛時,人類會選擇最好的方式應對——毀滅。噠,噠,噠噠噠……銀甲修行者踏浪前行。水滴四射。自信的笑容中,露出殺意,說道:“平衡者執行任務,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殘影掠過海麵來到了於正海的麵前,掌心向前一推。於正海雙掌推出,雙方碰撞,砰!!!海水漫天。銀甲修行者看著被擊飛的於正海,讚賞地道:“很頑強的螞蟻。本以為這次任務,一定會很枯燥,很無味。還好,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無趣。”他原地消失,下一秒出現在於正海的下方,朝著天空出掌。於正海回身一轉,刀罡下壓。砰!銀甲修行者掌心托天,硬接了這一刀罡,腳下開弓,黑蓮綻放,頂著刀罡衝天而起。轟!於正海又飛了出去。銀甲修行者微微一笑,說道:“可惜我的時間有限,不能陪你玩了。結束了!”虛影一閃,來到了於正海的上方。黑蓮旋轉,朝著於正海切來。於正海大喝一聲,爆發金蓮第一命關的能力,軀體通紅,法身合二為一。黑蓮撞擊在於正海的身體上。接著一掌下壓。金蓮收縮進入丹田氣海之中。“咦?以命保命格之法?”噗通!於正海沉入海水之中。銀甲修行者感知水下的動靜,沒了生命氣息。銀甲修行者滿意點了下頭,說道:“愚昧之人,以命保護命格,沒了命,又何來的命格?”他抬頭看了下天空,判斷了下時間,道:“薑老,該著急了。調查金蓮的異象,可真不是一件討喜的差事。”銀甲修行者確認沒有生命跡象以後,便開始四處尋找異象。……與此同時。青蓮南山道場。陸州已經休息半日。秦人越來回踱步,說道:“現在是真的捅破天了。““太虛中人不認得你,你何須害怕?”陸州說道。太虛知道青蓮四大真人,卻不知道真人的具體信息。秦人越說道:“但那女子認得你啊。”“老夫還未找他們算賬,他們還敢來?”陸州說道。“……”秦人越說道,“現在不是要麵子的時候,我並不擔心陸兄,但是其他人呢?”這話一出,陸州沉默了下來。他可以遊刃有餘,無人奈何,那麼徒弟們呢?他已經失去了一名徒弟。同樣的錯誤,又怎麼能重複再犯?“你說得有理。”陸州說道。秦人越點頭說道:“陸兄能這麼想,就太好了,我有一處絕佳之地,可供陸兄修行。”“不必了。”陸州起身,“老夫另有他法。”“陸兄的意思是?”“未知之地廣袤無邊,沒有比這裡更適合修煉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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