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印一放一收。便將那些修行者彈飛,看到這一招的地表修行者吃了一驚。可他們沒有時間驚歎於魔天閣的實力。他們現在隻想著趕緊離開蓮花台!可是,蓮花台四周的擎天巨柱,連成一體像是黑色鎖鏈似的能量,將四周堵住。從外麵看,更像是一個超大無比的牢籠。花無道看著上方墨汁一樣閃閃發光的鏈條能量,說道:“閣主放心,隻要有我在,便可保飛輦安全。”陸州輕輕點頭。以花無道的實力和修為,保護飛輦不成問題。問題是,對方搞這麼大的陣仗,僅僅利用巫術控製這個級彆的傀儡,就想要和魔天閣為敵,似乎還遠遠不夠?陸州也在觀察……他注意到原來洛行空死去的位置,已經徹底化為死水一灘,哪裡還有洛行空的影子。洛行空畢竟是修行高手,散發出來的能量也不少。端木生和明世因,以及小鳶兒已經帶走不少傀儡。至於地麵上那些四處逃散的低階修行者,如同牢籠裡的羔羊,任人宰割。所幸的是,修行者的心智要比普通人強大得多。也知道這種情況,除了不斷避開,彆無他法。嗡。墨色鏈條能量發出類似電流一樣的聲音。在能量的表層,幽藍色的光芒一閃即逝。“這是要將獻祭區域裡的所有人一同誅殺……好狠的手段。”花無道讚歎。一個又一個死人被巫術控製,瘋狂地朝著三名弟子撲去。“你們逃不掉的!”一個傀儡嘶吼了起來。陸州倒是不擔心這幫徒兒有危險。剩下的傀儡時不時撲向穿雲飛輦。不過,沒有傀儡能破**道印。“那是什麼?”昭月掌舵,視野自然最好,她看到了上方中心,墨色能量鏈條交錯的地方,正在閃閃發光。“能量交彙點……是最強的地方,也是最弱的地方。”陸州說道。花無道點頭:“的確如此,他這是想要利用這個能量將我們所有人擊潰。”“很厲害嗎?”昭月感覺到那些傀儡也不是特彆凶猛。“巫術的厲害之處,不是威力……而是侵蝕。”“那現在怎麼辦?”嗡。墨色鏈條上的聲音越來越明顯。花無道說道:“佛門大靜心咒,或者道門清心經神咒,儒門浩然天罡。哎,雲宗雖出自道門,但我一心研究**道印,從未研習過神咒,慚愧,慚愧……“儒釋道不管哪一門,又各自衍生出不同路線的修行之法,沒有人能做到樣樣精通。昭月看了一眼,在飛輦內部維持飛輦的女弟子們,說道:“都彆害怕,有師父在,這種巫術不成氣候。”陸州表麵上沒有波動。心中卻在想……看不到施術者,老夫也很無奈。難道……大家一起跟著翻車?嗡——這一次,墨色能量鏈條交彙處的嗡鳴聲比之前更響了。下方的低階修行者們,似乎覺察到了這一幕,感受到了更為強烈的危機感,紛紛抱團,想方設法抵抗不斷出現的傀儡。能量鏈條交彙點,光芒大盛。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這一刻,那光芒宛若新的太陽……刺得人睜不開眼。低階修行者們,抬起了頭。所有傀儡竟然在這時候,停了下來。站得筆直。黑氣向上。在那太陽似的能量中,一道虛影閃過,雄渾的聲音響起。嗷————“獅吼音功!不是大巫?”花無道頓時開啟九字**印。九個篆書大字,金光閃閃,擋住了所有的音浪。明世因和端木生開啟護體罡氣後退數步,一直退到九根柱子附近。小鳶兒像是沒事似的,身上的雲裳羽衣散發著淡淡的熒光,抵消了所有的音功。看得明世因羨慕嫉妒恨。如此強手,絕不隻是一道音功。但那虛影似乎沒有繼續釋放音功。陸州淡淡道:“不是人類。”他的目光掃過虛影的瞬間,並未看到關於人類的信息,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這道虛影,不是人類。大炎世界,迷霧森林,戎北之地,處處都藏著難以捉摸的凶獸,千奇百怪,人類雖然製定了各種野獸的圖譜,卻不敢說能將天下凶獸囊括其中。“不是人類?是怎麼做到的?”昭月疑惑不解。就算不是人類,也不可能憑空出現吧?陸州看著光點中的虛影,說道:“影像。”花無道點頭:“巫術的一種……這個巫術修行者,絕對是難得一見的修行天才。”蓮花台上,不僅僅是陣法,操控,事先在九根擎天巨柱上留下獻祭之陣,每一個環節都布置得完美精密。虛影沉悶的聲音響了起來:“你,便是魔天閣的,主人?”語調很慢,像是在水中說話似的,模糊不清。陸州回應道:“你是何人?”虛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但願,你能破此陣。”若是平常過招,修行者不會給巫術這麼久的準備時間。巫術的確強,但弱點很明顯:巫術需要很長的時間準備,施術時間長。不過,一旦施術成功,便極其可怕。能量鏈條顫動了起來。滋滋的電流聲,比之前響了數倍。“大炎第一高手……終將敗於我手中。”虛影的聲音顯得很自信。數道紫色的能量團,朝著飛輦飄去。“徒兒來擋!”端木生,明世因,小鳶兒同時動了起來。與此同時,那些傀儡也跟著動了起來。三人被傀儡拖住了,隻能選擇對付傀儡。場麵再次混亂。在那數道能量團飛來之時,陸州足踏虛空,不退反進。“閣主!”“師父!”“老前輩!”陸州離開了飛輦!那虛影中發出一道不可思議的聲音:“什麼?”以得滅儘智通故,三昧正定!陸州在離開飛輦的刹那,天書的非凡之力,果然聽從了他的命令。他的身上,就像是出現了藍色描邊似的。同時一座湛藍色的蓮座出現在陸州的腳下,拖著他前行。“這……”饒是花無道見多識廣,也無法理解這一幕……哪有隻祭出蓮座,不祭出法身的?他是第二次見到這湛藍色的蓮座。第一次便是在陸州閉關的時候……藍色蓮葉爆發能量的時候,他的九字道印,不堪一擊,瞬間被擊潰。如今再次見到……他如何不驚?“屏障的力量?”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屏障的力量了。數十道紫色的能量,激射至麵前。竟都被藍蓮和藍光擋住。而普現色身,譬如光影,普現一切,而於三昧,寂然不動。虛影發出有些驚訝且激動的聲音:“快擋住他。”所有的傀儡,服從了虛影的命令。禦空而起,衝向了陸州。看到這一幕,花無道反而心中有了譜子。他忽然想起在密室中爆發的那一幕,藍蓮盛開之時的可怕力量……花無道,小鳶兒,明世因,昭月,端木生,都看向了師父腳踩的藍蓮。能量交彙處的光亮頓時膨脹!數十名傀儡蜂擁而至。與此同時。藍蓮盛開了。藍蓮葉向外散開……海浪般的倒逼之勢,向四周蕩漾!這是法滅儘智神通!所有的傀儡被擊潰!落地!能量鏈條斷裂消散……光芒之中的虛影,發出恐懼而顫抖的聲音:“這力量……”還沒來得及說完,那交彙點,便被這盛開的藍蓮花吞沒,消失不見。墨色能量鏈條,砰,砰,砰……像是玻璃似的炸裂,散落。整個蓮花台上方,藍色的能量像是大雨似的降下。墨色能量消散,直至消失。陸州沒有去觀看下方的場景,而是看著空空如也的前方……卻沒有聽到功德的獎勵聲。藍蓮大雨……淅淅瀝瀝,漸漸變小,直至停歇。蓮花台四周徹底安靜了下來。難道是神通的威力不夠強大,不足以秒殺這大巫?他想起在密室中的場景,當時花無道等人的確隻是受了點小傷……隻不過那時參悟的非凡之力還不是滿狀態,這次是滿狀態爆發,理應秒殺才對?陸州感覺到元氣也消失了不少。嗯?穩住,懸空。彆特麼掉下去了。這麼多人看著。陸州緩緩轉身,負手環視……咦,人呢?明世因像是個癩蛤蟆似的趴在巨柱上。端木生雙手抓著霸王槍,釘在地麵上。即便是身著雲裳羽衣的小鳶兒,躲在巨柱後,像是被嚇到了似的。飛輦……陸州的眉頭稍稍皺了一下,飛輦的情況不是太樂觀,搖搖欲墜……還有點裂紋。花無道單膝跪在舵盤附近,一手撐著舵盤,一手再次續上**道印。臉上儘是汗水。陸州很是無奈。這大神通,壓根是不分敵我啊!他往下看了一下。那些低階修行者卻沒有事。他們躲在蓮花台下方,躲過了這一劫。雨過天晴,一切平靜之後。紛紛走了出來。抬頭望天。他們看到了懸浮在空中,風輕雲淡的陸州,這個魔天閣的主人。“謝謝祖師爺救命之恩!”“謝謝祖師爺救命之恩!”人群紛紛下跪。【叮,受到225人虔誠跪拜,獎勵2250點功德。】聊勝於無,算是彌補了大巫的獎勵。看著眾人跪拜,陸州拂袖:“還不快滾?”人群四散而開。巴不得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謝謝啊!”“誰說魔天閣祖師爺無惡不作的!?從今往後,祖師爺便是我最崇拜的人!”眾徒弟亦是一臉懵逼。與此同時。在蓮花台外,巨柱字遠處的閣樓旁,砰一聲巨響傳來。顯得莫名其妙。陸州循聲望去。“飛輦?”幽冥教的飛輦,搖搖晃晃,跌跌撞撞,朝著遠處飛去!“師父,幽冥教的飛輦中了您的神威……徒兒去追!”端木生健步如飛,踏了兩步,便躍入空中。陸州沒有說話。他現在的情況,也不可能親自去追。在另外一處的閣樓附近的樹後。司無涯眉頭緊鎖。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他的拳頭緊握,骨節發白。“屏障之力?師父果然汲取了屏障的力量!”司無涯說道。“教主……老前輩寶刀未老,名門正道勢力已經全部逃離,這不正是您想要看到的結果嗎?”“不……”司無涯抬起手,說道,“恰恰相反。”“屏障之力……一旦用儘……今後該當如何?”司無涯說道。“屬下明白了!屬下會派人繼續監測名門正道的行動。”蓮花台中。陸州緩緩飄向穿雲飛輦。從表麵上看,現在的他,安然無恙。“掌舵。”陸州說道。明世因腳尖輕點,落在了飛輦舵盤上,元氣灌入。飛輦漸漸穩定了下來。花無道這才喘了一口氣,收回手掌,朝著陸州微微拱手,沒有說話。花月行一臉敬畏之色。若不是親眼所見,她幾乎不會相信,魔天閣的主人竟然會這麼強大!完全超出了想象。“師父,飛輦左翼陣紋紋飾出現了點裂縫,飛行會不太平穩。”陸州點點頭:“無妨。”“徒兒儘量控製速度……返回魔天閣不成問題。”小鳶兒卻說道:“三師兄還沒回來呢!”“不等他了!”明世因在心裡也清楚,大師兄雖然叛離魔天閣,但不會對三師兄下狠手,也就由著他去了。花無道拱手:“敢問閣主,那藍蓮……”陸州抬手,打斷了他的話說道:“萬般神通,皆有相通之術……不管是道門,佛門,還是儒門……殊途同歸。”“先人創下典籍,修行之道。後人學習,突破,乃至創新……“花無道躬身拜服:“受教了。我原以為,二十年前,敗於閣主手中,不過是運氣不好。如今看來……我與閣主的差距不隻是體現在修為上……慚愧啊,慚愧!”陸州撫須……來到舵盤旁邊,看著擎天巨柱一根一根地往後劃去。能在這擎天巨柱上構造獻祭的大巫……天才也不過如此吧。擎天巨柱全部皸裂……這一招神通的力量,幾乎摧毀了蓮花台上的一切。所幸,穿雲飛輦在身後,並且有九字**道印守著。不過……幽冥教的飛輦,就沒那麼好運了。哪怕他們離得遠,但是飛輦上並沒有花無道這樣的高手,並且是專修龜縮**的修行者。飛輦飛的距離越遠……輦身上的裂紋就會越大。哢擦,哢擦……“教主,飛輦要壞了。”“彆停!”於正海下令,臉色凝重地道,“千萬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