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朔慌張的模樣也引起了明世因的注意。聰明如他,擋在陸州身前變道:“師父……這人要不要殺?”江愛劍聽到這話,心虛地向後退了一步。陸州大手一拍,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什麼都沒用,江愛劍腿一軟,哭喪著臉坐了下去。“我懺悔……我有罪……我眼瞎……各位大佬,求求你們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江愛劍連連拱手。小鳶兒特彆解氣地道:“臉皮這麼厚,看我師父怎麼教訓你!”明世因轉身,疑惑地看了江愛劍一眼,說道:“師父,這人,要殺?”“……”這是有多想殺人!眾人的目光聚焦在陸州身上。陸州的表情如常,看了明世因一眼,緩聲道:“不可這麼招搖。”明世因躬身道:“師父教訓的是。”“有傳聞說你擄走了不少良家女孩,可有此事?”陸州問道。明世因再次跪地,豎起手指道:“徒兒冤枉!是馬賊擄走了人,徒兒恰好經過,救了他們!徒兒這是在替天行道,行俠仗義,是在行善事啊!”他故意把替天行道和行俠仗義八個字說的很大聲。聽得附近幾人紛紛皺眉。江愛劍更是無語,魔天閣的魔頭壞得很,會做好事?信你個鬼!明世因繼續道:“師父若是不信,可派人去調查!一查便知。”陸州倒是不在意這些……做不做善事他不關心,隻要彆像以前那樣到處興風作浪,惹事生非就不錯了。不是每次都會有一個強大的師父替徒弟收尾。“趙將軍。”陸州看向趙朔。趙朔渾身一個激靈。想要抬起手中的劍,發現隻有劍鞘,勉強拿著劍鞘擋在前麵。他感覺身體在抖……止不住地抖,這可是世間最強大的魔頭,用這東西擋,有用嗎?“此事,到此為止。你意下如何?”陸州深邃的目光,看得趙朔心頭打顫。這時,此前追逐明世因的幾名神庭境修行者,飛了過來。差了一個境界,追擊的速度自然也差了很多。“趙將軍!來的正好,那位佛門高僧呢?”他們以為佛門高僧應該是披著袈裟,光著頭,年紀大的那種……壓根沒注意場中唯一的老者陸州。趙朔咳嗽了……低聲道:“撤。”“撤?”那幾名神庭境修行者懵逼了,“不行!追了這麼久,就是為了拖住這魔頭!豈能輕易放過他們。”江愛劍想哭。看到這幾名神庭境修行者這麼莽,感覺之前的自己似乎也是這麼蠢。明世因躬身道:“師父,這幫人敬酒不吃吃罰酒……徒兒請求給他們一個教訓。”那五名神庭境傻眼了。事實上,他們追這麼久,也都是故意拖著。他們這種修為,哪敢真的追上去火拚。就算明世因的修為沒到元神劫境他們也不敢。現在……他們追了半天的魔頭,管一個老頭叫師父……那這老頭的身份還用想嘛!五人表現的比趙朔緊張多了,臉上儘是虛汗。陸州搖搖頭:“小小懲戒即可。”“徒兒領命!”明世因抬頭之時,趙朔第一個先跑了,拚了命地跑,其他五人,也隻能瘋狂逃命。明世因一步三十丈,留下道道殘影,追擊而去。場麵也安靜了下來。陸州轉過身來,目光落在了江愛劍的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是爺爺拍孫子似的,說道:“彆緊張。”“大……大師……哦不,姬,姬老前輩……”江愛劍咽了咽口水,身子不自覺地向外靠,“那啥,我能不能悔約……”“老夫,有那麼可怕?”陸州還記得江愛劍說過,他最怕的人就是姬天道。“沒……沒有。”江愛劍言不由衷道。陸州撫須道:“老夫向來重視承諾……同樣,老夫最恨不守承諾之人。”“可您沒說明身份啊!”江愛劍略帶哭腔道。“你有問過?”陸州反問,從始至終他也沒承認高僧的身份。江愛劍仔細回想,好像還真的沒有。被套路了!哎,倒了八輩子血黴!一不小心上了賊船!就算現在逃掉,想想以後每天被他們惦記的感覺……難受。片刻過後。明世因返了回來。朝著陸州拱手道:“師父。”陸州點頭,說道:“帶回昭月,關進思過洞。”“徒兒遵命。”明世因來到小鳶兒身邊,掃了昭月一眼,看到昭月額頭上的金蓮之時,露出訝異之色,“竟是巫術?”小鳶兒說道:“師兄,五師姐的修為被封住了,要不是師父及時趕到……恐怕……”剩下的話,她沒有繼續說下去江愛劍聽了卻是另外一種意思,搞了半天,是大的救小的。什麼懲治女魔頭,想多了!陸州隨手一揮。白澤絕塵而來。看到傳說級坐騎的出現,江愛劍睜大了眼睛……一時說不出話來了。他對坐騎沒有對劍那麼上心,卻也清楚,擁有兩種傳說級坐騎的難度。不愧是魔天閣的主人,不愧是縱橫天下的第一魔頭。“師父,您是讓我乘白澤返回?”明世因不敢相信地道。“去吧。”陸州揮揮手。明世因大喜過望,連連點頭:“多謝師父。”昭月朝著陸州欠身道:“徒兒自知犯下大錯,回到金庭山,定自省悔過。”二人乘著白澤,禦空離去。小鳶兒來到了陸州身邊,說道:“師父,我們去哪玩?”陸州抬手便敲,嗬斥道:“為師還有要事未辦。”“哦。”陸州轉頭,目光落在一臉乾笑的江愛劍身上。他沒說話,就這麼平靜地看著江愛劍。江愛劍乾笑了幾下。就在這時,陸州無奈搖了搖頭,說道:“可惜。”“師父,可惜什麼?”小鳶兒搖頭道。“此人很聰明,也很謹慎……”陸州看著江愛劍淡然道,“既然沒有跟來,他會去哪呢?”江愛劍恍然大悟,連忙轉了一圈,禦空向上,俯瞰四周……可惜沒有任何發現。然後落地說道:“老前輩……你是說,宮裡的人,跟蹤我們?”“老夫也隻是猜測。”陸州撫須道。ps:三更來了,新的一周來了,推薦票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