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莫非不是中州人?竟在清尚軒打人!”來的兩個人停步將秦翰一左一右的去路封住,右首那人喝道。秦翰淡淡的道:“我的確不是中州人,也沒聽過清尚軒的大名,不過,就算清尚軒了不起,也不該如此仗勢欺人吧!”秦翰見很多人都過來圍觀,還有不少在大廳用餐的客人也跑出來觀看,便將剛才聽到的兩個侍者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複述了一遍。中州有不少的外地人,一個圍觀者叫道:“這也太欺負人了,你們清尚軒有你們的規矩,那我們就不說什麼了,憑什麼侮辱人!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吃不起就吃不起了,不吃還不成嗎?憑啥還要被你們羞辱!小兄弟,我們挺你!”“就是,這種狗眼看人低的狗東西,活該被打!”“清尚軒的菜吃了會成仙嗎?”“外地人就不是人了?外地人就活該被欺負?”秦翰冷笑著瞧著那兩個打手。這時,清尚軒湧出來更多的人,將大門口都堵住了,一個身穿鑲著金邊的藍袍中年人麵色嚴峻的走了出來,清尚軒的打手們紛紛避讓,一個打手低聲彙報著,藍袍中年人皺著眉頭瞧向秦翰,再看了一眼疼暈過去的侍者,眉頭皺得更緊了。這時候,秦翰機敏的察覺到又有一群人從側麵的階梯走向清尚軒,其中一個身穿黑袍,被隨從簇擁著,秦翰感到對方境界高於自己甚多,不由得眼前一亮,緊接著,那藍袍中年人趕忙迎了上去,向那黑袍人鞠了一躬,煞是殷勤謙卑。那黑袍人麵無表情的瞧向大門口亂哄哄的場麵,像是問了一句什麼,藍袍中年人笑容可掬的解釋著,黑袍人麵色不快,藍袍中年人連連鞠躬。看到這一幕,秦翰頓時意識到來了個大人物,立刻朗聲喝道:“大家都不要生氣了,我隻不過是個外地人,被清尚軒侮辱,甚至一會兒被他們暗中下手乾掉,那也是我自找倒黴,大家跟此事無關,不用為我打抱不平,你們犯不著惹上他們,大家都散了吧!”最先就大叫著力挺秦翰的漢子喊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他們敢暗害小兄弟,我們就讓他們開不成店,我錢不多,但兄弟朋友多,回頭我就讓我的朋友過來堵他店門,看他們怎麼做生意!”秦翰還真沒想到居然有人會如此打抱不平,心中不禁一熱,向那漢子抱拳一禮,朗聲道:“多謝兄台仗義執言,隻不過禍是我闖的,理應由我一人來承擔,兄台快走吧,彆被他們記下長相了!”秦翰眼見那黑袍人看都不再往自己這裡看一眼,不由得心急,大喝一聲:“讓你們清尚軒的主人出來給老子道歉,否則這事沒完!”秦翰這一招真可謂是絕了,此言一出,那些打手們頓時就全都被激怒了,邊門的黑袍人竟然真的停下了腳步,饒有興致的朝著秦翰看了過來,向那藍袍中年人挪揄道:“有人挑釁你們安先生,你們打算怎麼處理?”黑袍人身邊一個少年興致勃勃的瞧向秦翰,道:“那個人實力不弱,第九層的修煉者,你們的打手應該不是對手吧?”藍袍中年人尷尬的道:“讓楊掌門、楊公子見笑了,這等小事,在下自會處理妥當,打擾楊掌門楊公子的雅興,實在罪過,二位這邊請。”少年卻搖了搖頭,道:“父親,你們先上去吃,我在這裡看看熱鬨。”楊掌門笑容寵溺,道:“你這小子就愛看熱鬨,記住彆給你安伯伯惹事。”笑著搖了搖頭,走到一扇門前停了一步,藍袍中年人恭敬的打開門,親自將楊掌門等一行隨從引了進去。這時,清尚軒的邊門湧來更多的打手,他們迎上圍觀的人群,一邊說著客氣話,一邊不容置疑的將圍觀者硬是擋了出去,同時,有兩個人不動聲色的靠近秦翰,其中一個向秦翰拱手行禮,客氣的道:“小兄弟,我們清尚軒的主人邀請你進去說話。”秦翰冷笑道:“不是說綠卡以下恕不接待嗎?現在又接待了?”那人壓低聲音道:“我們主人有請,那又另當彆論了。”秦翰眼睛餘光看到黑袍人走了進去,心中失望,哪裡還有興趣跟這些人進去,更何況他也不傻,看出這夥人沒安好心,多半是想把自己誑進去教訓一頓吧。“本大爺沒興趣了,你們這些人狗眼看人低,就算是山珍海味,本大爺也沒胃口,告辭了。”“想走?你打傷了我們的侍者,這筆賬還沒算呢!”另一個人可不像剛才這人這麼有禮貌,尖聲喝道。秦翰雙眉一揚,霍然站住:“怎麼著?還想找回場子呐!行啊,老子奉陪,也彆進去了,就在這裡打吧!”“找死!”那人怒喝道,伸手就來拉秦翰。秦翰冷笑,迎麵就是一拳轟了出去,那人反應奇快,改拉為推,也是一拳迎了上來,因為都沒有蓄力,這就非常考驗兩個人誰調動幻真之氣更快一點了。但是對方輸了,而且輸得很慘,因為秦翰本身就比他實力要強一個檔次,而且調集的是地級洞天之氣,兩人一觸即分,秦翰穩如磐石般站在原地一動沒動,而那人的手腕卻是發出了喀的清脆聲響,緊接著,臉上一抽搐,腕骨竟被硬生生的震得斷裂,慘呼一聲,連續後退,撞在背後一個自己人身上。“我的手斷了!我的手斷了!”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場麵頓時就混亂起來,幾個距離秦翰近的打手喝罵著衝了過來,要生擒秦翰,可惜,他們的等級更低,眼看著秦翰就在麵前,可身體卻被氣牆硬生生的擋住,無法碰到秦翰。“愚蠢。”秦翰不屑的一笑,身形忽然動了,隻不過兩個呼吸間,五六個打手幾乎是同時遭到了攻擊,很多人連秦翰怎麼出手的都沒看到就倒在地上哼哼唧唧了。正站在清尚軒邊門觀戰的少年眼前一亮,暗道:好快的速度。“是個高手!喊人!”秦翰大大咧咧的站在原地,嘲諷的瞧著那些打手們,道:“不堪一擊,就這點能耐還擺什麼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