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既然您知道雲叔是我心中的大英雄、大恩人,那又怎麼可能有人比得上他。^//^更何況仰慕之意不同兒女之情,終身大事,女兒還是想要自己作主……”柳世封見女兒如此堅持,隻得無奈道:“這……好好好,爹都依你,唉,璃兒高興就好。”語氣甚是失落,大有遺憾之意。唐時風氣甚是開放,禮法規矩遠不及後世森嚴,兒女婚事多由自己做主,父母雖有建議勸阻之權,但也極少有人將自己的意願強加給兒女。故而儘唐朝一朝,多有少男少女間美滿的愛情故事,連私奔之事也不太受輿論譴責。不過縱是如此,柳夢璃敢在父親麵前直言親事不妥,也足見柳世封對她寵得頗是厲害,甚至可說是有點怕這個女兒。聞言,蕭雲飛不由得心裡一鬆,他對柳世封還真沒什麼辦法,對方為人真誠,一言一行,莫不是為了自己著想,可是,如果要自己娶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為妻還真難為他了,他的心裡,始終裝著那個叫做“陸雪琪”的女子,想要打破他的心防,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辦到的之情。柳夢璃看到蕭雲飛好像鬆了口氣的樣子第一次對自己的容貌產生了懷疑,他就真的那麼討厭自己嗎?之前她對蕭雲飛更多是在乎他是雲叔之子的這個事實,而現在不可否認柳夢璃已經對蕭雲飛有了一絲好奇,見麵到現在,蕭雲飛所表現出來的莫測的實力、平淡如水的神情,最重要的是那對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言行。倒不是說柳夢璃愛上了蕭雲飛,還早得很呢。不過當一個女孩對一個男人產生好奇,往往就是戀愛的開端啊!這時候,柳世封回過頭來,看見跟在蕭雲飛身旁的韓菱紗,疑道:“這位姑娘是誰?三更半夜怎會在柳府出現?”蕭雲飛笑道:“這位就是帶我下山的韓菱紗姑娘,叨擾多時,我們也該告辭了。”柳世封吃了一驚,指著韓菱紗道:“她、她便是那個女賊?如此說來,帶罪之身豈能四處亂跑!這位姑娘理應回到衙門。聽候發落才是。”韓菱紗不滿道:“什麼‘賊’!我們韓家習風水堪輿、通機關巧檻,世代都是獨行千裡的陵墓大盜,聽清楚哦,是大~盜~!再說了,我又不偷不搶活人的東西,死人都已經入土了,那些陪葬的瓶瓶罐罐根本用不上,把它們舀來幫助更需要的人,又有什麼錯?”說得振振有詞、理直氣壯,臉上一副得意的神情直瞅著柳世封,絲毫沒有理虧之意。柳世封氣得說話直哆嗦:“這、這、這,全是歪理、全是歪理呐!”一直微笑看著三人的柳夢璃突然開口:“爹,女兒倒有一個辦法。我今早剛聽說。近來笀陽附近的女蘿岩時有妖怪出沒,您為這事十分傷神。我看不如讓韓姑娘他們和我一同去探查此事,若是解決了,韓姑娘就算為地方上做了件大好事,您放了她倒也說的過去。”韓菱紗聽了這話,當下喜道:“成交!就這麼說定了!”柳世封卻是連連搖頭:“萬萬不可!你們幾個年紀還小。怎能擔此重任?再說。那妖怪可不是什麼人都惹得起的,太危險了,不行、不行!”柳夢璃溫言道:“爹,您不用擔心,女兒自有分寸。何況雲公子和韓姑娘也都是身懷絕技之人,大家小心一點,不至於有什麼閃失。無論如何,這也算女兒為爹爹分憂了。”…,柳世封還想反對。眼見柳夢璃眼中期望之情,又是不忍。不由得長歎一聲:“唉,就按璃兒所說吧。你們務必要謹慎行事。璃兒你雖然天生具有靈力,又習有仙術,也不可疏忽大意呐。”說完又覺後悔,連歎了幾口氣,隻得無奈道:“唉,我這就去吩咐下人找一間空的客房收拾收拾,讓韓姑娘歇息。”說完便轉身走了。柳夢璃見父親離去,向兩人施了一禮,道:“天色已晚,我也該回房了,兩位請自便。”正要離開,忽聽菱紗謝道:“哎,等一下,不管怎麼說,謝謝你蘀我解圍,我可不想再回那個破爛牢房了。”柳夢璃回過身來,微微一笑:“你太客氣了,以你的身手就算要逃,我爹又能有什麼辦法呢?你順水推舟,願意幫這個忙,我應該謝謝你這份善心才是。”言罷離去。韓菱紗心情好了不少,心想這下不用東躲西藏了,正想找客房休息。蕭雲飛卻把他叫了住,道,“慢點,我有話對你說。”韓菱紗停下,轉頭來看蕭雲飛麵帶疑色,蕭雲飛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出聲問道:“那個,你是不是經常去盜……”“那天我去你娘墓室隻是為了尋訪劍仙,沒、沒彆的意思。對,對不起,你生氣了?”韓菱紗偷看了一下蕭雲飛,發現他沒有異色,這才感到有些放心。“你搞錯了,我要說的不是這個,”蕭雲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菱紗,盜墓從道理上看,雖然沒有問題……”“好啊!你也怪我是不是?”韓菱紗生氣道,“不如你現在就讓你的‘柳伯父’來把我抓走好了!”“彆吵!”蕭雲飛一聲大喝喝止了韓菱紗的無理取鬨,方才解釋道:“盜墓這種事情雖然從道理上來說沒什麼大錯,但死去的魂靈會因為受到驚擾,從而產生怨念,這種元氣會對盜墓的人不好,而且死去的人還可能有些是有大能的人物,還可能對盜墓者施下詛咒,所謂擾民者死,擾靈者慘死,這些詛咒詭秘,有些甚至連神仙也都無法破解,如果你想多活幾年的話,我勸你還是儘早收手的好!”聞言,韓菱紗似乎想到什麼,麵色慘白,搖搖頭,飛一樣跑了。蕭雲飛眉頭一皺,似乎也想到了什麼,卻不好明說,抬頭,眼見著天已漆黑,隻得自回房間休息去了。次日清晨,蕭雲飛一大早便醒來,便來尋韓菱紗,令他有些奇怪的是,今天的韓菱紗不知為什麼,竟然一反往日的活潑,變得沉默了許多。兩人一同前往前廳,柳世封一家俱是早已等候在此,見到蕭雲飛前來,柳世封頓時眉開眼笑,但柳夢璃卻是臉色平和,對於蕭雲飛和韓菱紗兩人也隻是簡單的打下招呼,清澈的美眸中一片平靜,就連見到蕭雲飛時也是一樣。當下,柳世封喜道:“賢侄,你可終於來了,來來來,我們跟你說說女蘿岩之事,韓姑娘你也來聽聽。”隨即向兩人說道:“說來慚愧,我初來笀陽時,治理無方,此地百姓雖不至於困頓潦倒,卻也絕非大有餘財,行商買賣之人更是少之又少。後來多虧璃兒巧手,把山上的‘離香草’做成各式熏香,引得各地商販爭相競買,連京城裡的貴人都對這種香讚不絕口,笀陽也才有了今日的富庶……”阮慈連忙安慰道:“大人何必如此介懷,這麼多年來你為笀陽城兢兢業業,所做的一切相信百姓們都是看在眼裡的。”…,柳世封聽了一笑,“也對,是我鑽牛角尖了。”說完又歎道:“笀陽城西北麵的女蘿岩盛產離香草,乃是笀陽的財富之源,城裡製香之人多半都去那裡采摘離香草,隻是近半月來,女蘿岩突然有妖物頻頻傷人,甚至有不少人再沒回來過,想來已是凶多吉少。如今已是沒有人再敢接近了。財路斷了,百姓們心中惶恐,實是令人憂心……”又是長歎數聲。韓菱紗聽完後,對於柳世封口中的妖怪是一點也不在乎,雖然隻是幾天時間,但韓菱紗對蕭雲飛的強大已經有了近乎盲目的信任,自信滿滿地道:“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就去!”柳夢璃亦是輕點其頭淡淡地道:“嗯,我們這就出發吧,這種事情總是越早解決越好。雲公子,你說呢?”“事情自然是要解決的,不過,有句話還得說在前麵,到時候,萬一有意外發生的話,你們必須要聽從我的安排。”蕭雲飛半眯著眼道,帶著兩個大累贅他已經有些不情願了,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麼麻煩,那就更令人頭疼了。柳氏夫婦連連囑咐,柳世封更是道:“璃兒,你和賢侄還有韓姑娘千萬要小心,萬一情況不妙就先跑再說,可不要逞強吃眼前虧。”柳夢璃點點頭:“爹,我知道了。”一行三人幾乎沒什麼準備就直接來到城外,這讓蕭雲飛不禁暗自歎了口氣,柳夢璃估計從小就沒怎麼出過門,必備的東西像地圖、藥品之類的竟然都沒有帶,這可不是踏青啊,而且還穿裙子,就連菱紗也一樣,什麼都沒帶。唉,蕭雲飛無奈地歎了口氣,也就是跟著自己,實力夠強,足以照應她們,否則,遇上緊急情況,隻怕死了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為什麼而死的(名書院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