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不絕的追憶之述中。神像老二凝肅到了極致。到了這一刻。他似乎不再擔憂現在的處境。一心都沉在了那個追憶的意境中。接著繼續道,“那不是你的命硬,是藍翔那家夥跟我們做的交易,讓我們護住你,雖然我們並沒有現身出手,可卻無形地對你的心神以及性命做出了一定的護備,不是我們邀功,如果不是我們,你都不知道得死多少回了!還有,之所以每次你都會在闖禍遇難的第一時間跑回破廟,這是為什麼?這是我們在你心神之上給你的牽引!因為在外麵,我們護不了你,而破廟這,我們不會讓你出現喪生的可能!當初藍翔那家夥跟我們說,等他著手把你培養出來後,就會想辦法給我們哥仨重塑**真身,讓虛體魂識歸位,沒想到這一晃數萬年過去了,我們不但沒被重塑**真身,就連那家夥都隻剩一縷被禁錮的神識。嗬嗬--那家夥當初算儘芸芸眾生,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算出自己的命數呢?其實這些話,他是再三謹告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對你相述的,他說不希望你會對他有誤解,他在乎你們彼此之間這段亦師亦父的感情!隻是現在,我們沒辦法了,不說的話你肯定不能輕饒我們,是吧?小八兩--說歸說,藍翔那家夥對你可謂是傾付了無儘心血,把一個沒有修煉根基的流浪兒打造成傲視蒼生的至尊,屠仙王,砍仙皇,破仙帝!萬年前的巔峰大戰,你幾乎被整個異世圍攻都能安然地重新回來,不得不說,藍翔那家夥的眼光真的隻有我等膜拜的份,小八兩,你欠他的永生永世都還不清啊!”在陳八兩的沉默聆聽中。說到最後,神像老二重重地歎息一聲。當這些話說出來之後,整個人都莫名地感到了一種輕鬆。由衷的一歎中,歎的是藍翔老祖現在這般的處境,歎的是這兩人的人生。命運這東西,造化這玩意,誰也說不清,誰也道不楚啊!“對,你說的對,我欠他的永生永世都還不清!老祖之所以隻剩一縷被禁錮的神識,都是因為他!是他以真身神魂為代價欺瞞天道逆天給我改命,萬年前的那場巔峰大戰中,本來我已經隕落了,是他強行以真身瞞天道賜予我輪回轉生!老祖啊,您何苦啊!”在神像老二的這番相述中,陳八兩的戾氣全都消退下來,那磅礴浩瀚的滅世之意也歸於平靜,那眨著眼睛出言的一聲何苦中,霧氣彌漫起了雙眼來,淚水直溜打轉起來。“什麼?小八兩,你說什麼?藍翔那家夥是因為為你逆天改命才真身儘毀隻剩一縷被禁錮的神識的?”三尊神像的虛體異口同聲地驚呼喊道。瞪大的雙眼中,儘是不敢置信!“嗯!”咬著牙關,強忍住眼淚,陳八兩點了點頭。繼而從半空中落下來。轉過身,抬手擦拭了下濕潤的眼角。接而回身道,“這輩子,傾儘我所有,無論如何我都要把老祖的真身重塑,讓他神魂歸來!哪怕是以命換命,以身換身都在所不辭!”對上陳八兩這聲堅決的話。三尊神像的虛體一時久久無言。他們能說什麼?他們又該說什麼?縱使陳八兩真的到來頭是以命換命,以身換身,難道這又不是應該的嗎?誠如他所說,他欠藍翔老祖的永生永世都還不清,所謂命,所謂身,這能算什麼?沒有藍翔老祖的話,這世間彆說沒有八兩尊主這一至尊的名頭所在,就陳八兩這個人早都化為灰燼消失在滄海桑田的曆史長流中了!“小八兩,這是你們師徒之間的事,我們不好說什麼!算了罷了,要怎麼做該怎麼做你心裡也有數,我們沒有發言權也不敢發言,現在,就不說那些悲情的事了,還有酒嗎?陪咱哥仨好好喝一頓行不!”當話徹底說開,當陳八兩隨之釋然,當那些讓他們驚恐的氣勢消散殆儘。這三尊神像虛體也沒了先前那般的忐忑拘謹,咧嘴著舔唇道。默不作聲地頷首微微一點頭。陳八兩反手朝著神台的方向一甩。頓時翻落在地的神台立馬頓豎起來。再一甩,那些沒吃完的烤豬燒雞燒兔也飛回了神台的原位,那滾落在地沾染的塵埃灰霾隨之消失。陳八兩這才用意念在係統商城裡兌換出了幾箱的紅白黑不同品類的酒來。一箱箱地拋到了神台上。道,“喝吧!”話罷。再兌換出幾瓶冰凍雪碧來。兀自啟開一瓶紅酒把雪碧兌了進去。拿著就憑對這三尊神像的虛體微微一舉,繼而仰頭灌了下去。“小八兩,這些年你都去哪了?”不再用那神念進食,這哥仨一手抓著肉,一手抓著酒,愜意地咬喝中開聲說道。“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一個有家的世界!”說到家的時候,陳八兩的臉上露出了由衷的幸福笑意來。回憶起那二十幾年的人生曆程,在親情方麵匱乏了數萬年的陳八兩感到了無儘的溫馨跟愛,美宇之間,露出的是那些在異世年月中未曾有過的神采。“有家的世界?”神像老二微微一頓,疑惑不解地道。“你不懂!說不明白!”陳八兩搖搖頭,舉著酒瓶又次暢快地喝了一口。“那你這次歸來是怎麼打算的?”神像老三道。“滅了那些在萬年前巔峰大戰中參與過的宗門派係,殺光那些亡我之心不死的雜碎,把藍翔老祖的真身重塑,然後,然後永遠地離開異世!”頓了頓聲。陳八兩咽了咽喉嚨道。此時的腦海裡全是地球裡麵的家人朋友以及未出世的孩子,那種生活,在異世中經曆了數萬年內心世界空虛匱乏的陳八兩無比憧憬向往。到那時候,帶上藍翔老祖,帶上邀月跟陳一他們,帶上龍家雙傻,遊戲地球人間,那樣得多愜意多完美!唰---三尊神像虛體聽聞不由麵麵相覷地對視一眼。眼中儘是震愕!陳八兩的複仇他們不意外。給藍翔老祖重塑真身這也是應該的。可是永遠地離開異世?這--他們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行了,不說那些了,跟你們說也是對牛彈琴!喝吧!”陳八兩淡淡一笑,舉著酒瓶碰了下這哥仨的酒瓶後,仰頭一口灌乾了瓶中的雪碧紅酒。然而就在他剛剛咽下的那一刻。一聲帶著強勢之威的爆炸聲從破廟外響了起來。緊接著,破廟的廟頂直接被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