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饞掉舌頭的香味在行轅的膳房中冒出。長島鮑魚正在庖丁的精心烹飪下變成美味佳肴,本來楊承業和蕭銘正在閒聊,但是被這種香味襲擊,任誰都受不了。不管是學習還是政務,勞逸結合才是正道,所以不是蕭銘變懶了,而是他懂了生活和工作的平衡,該玩的時候玩,該吃的時候吃。持續了半個時辰,婢女終於從膳房中將紅燒鮑魚端了出來。“真香!“當見到紅燒鮑魚的時候楊承業的眼珠子幾乎掉下來,這種鮑魚做法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他通常的吃法不過是在水裡麵煮熟而已。這次膳房一共烹飪了二十個鮑魚,這鮑魚在現代被稱為餐桌黃金,海珍之冠,足見鮑魚之美味。在見到這些長島鮑魚的時候蕭銘就明白為什麼這些鮑魚會被列為貢品了,因為這些漁民抓來的鮑魚俱都是一頭鮑魚。眾所周知,鮑魚的頭數越少就越珍貴,因為這意味著鮑魚的重量,在現代四頭鮑魚都已經是極品,現在的長島鮑魚簡直比之高了一個檔次。這樣的極品鮑恐怕就是在國宴上也很難見到了。“這個時代環境果然好呀。”蕭銘感慨道,也隻有如此自然的環境才能夠養出這樣的鮑魚。”咕咚。“楊承業直接咽了口口水。蕭銘搖了搖頭,將其中十個給了楊承業,”這些你拿去分分吧。““多謝殿下。”楊承業自覺失態了,有些尷尬,婢女已經將鮑魚裝在食盒中。接過食盒,楊承業道了聲謝,迫不及地往回走,此時心裡已經是貓爪的一樣。待楊承業走了之後,蕭銘搓了搓手,讓婢女將鮑魚端到寢殿中去,此時斐兒正在房中等著他。“王妃,美味來了。”蕭銘笑嘻嘻地說道。斐兒從來沒有吃過海珍,此時也十分好奇,她說道:“殿下,這真的能吃嗎?”“當然,不僅能吃,還十分美味。”蕭銘拿起一個鮑魚送到斐兒嘴邊。輕輕咬了一口,斐兒細細咀嚼,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驚訝,下一口她咬了很大一塊吃了起來,最後直接自己拿起吃了起來。蕭銘臉上帶著笑意,自己也是狼吞虎咽吃了起來,這長島鮑魚的個頭都很大,足夠他們吃的。同時他想著,把如此美味送到宮中蕭文軒必然會龍顏大悅,到時候自己再說說這移民的事也許能夠更輕鬆一些。此時,楊承業如同做賊一樣拿著食盒向府衙走去,隻是他沒走多遠就撞見了從軍港回來的嶽雲。見到楊承業,嶽雲皺著眉頭過來打招呼,說道:”楊刺史,你見到董老了嗎?這老丈也是的,一個長島鮑魚都沒給我留下來。“”董老貌似回去了吧。“楊承業將食盒藏在身後,額頭冒汗,他可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嶽雲似乎有些失望,他念叨著:”可惜了。“說罷,他轉身要走,隻是陡然他忽然一下停住,鼻子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嶽雲頓時注意到了楊承業的異常。“楊刺史,這味道可騙不了我,你竟然偷偷私藏鮑魚,看我不去殿下麵前告狀。”嶽雲伸頭去看楊承業身後果然看見了一個食盒。楊承業暗暗叫苦,隻得老老實實將食盒拿出來說道:”這是殿下賜給我們的,此事你知我知即可,不可再說。“說罷,二人對視一眼,笑得如同狐狸一樣,這貢品級彆的鮑魚誰都無法抗拒呀。……卑沙城,樸正浩率領僅存的兩艘戰艦返回,長島大渝國戰艦的恐怖似乎還在眼前,如同噩夢一樣揮之不去。戰艦上的士兵和他一樣,一個個如同夢遊一樣從船上下來。“樸將軍,我們現在必須將此事告訴國王,否則此次沒能帶回貢品的罪責就要落在我們的頭上,不要忘了,這次的鮑魚是要送給貝善台吉補身體用的。”金副將緊張道。樸正浩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心知這次問題的嚴重性,現在得罪這個貝善可比得罪國王還要嚴重,如今卑沙城之所以還在高麗手中俱都因為對這位貝善台吉奉承還到位,否則現在他們隻能縮回半島上去。望著嚇得臉色蒼白的金副將,樸正浩苦歎一聲,他說道:”現在我們該擔心的不是貢品,而是高麗的安危,你難道沒有看見大渝國那種噴著火舌的戰艦嗎?現在這些戰艦就在高麗之外的海域,從此我們將會丟掉長島的漁場,我們是該麵見王,告訴他我們看見的一切。““你說的沒錯,不是我們的錯,都是大渝國的戰艦太強,王不會怪罪我們,貝善台吉也不會怪罪我們的。”金副將似乎找到了開脫的借口。他們正說著,遠處一隊騎兵向他們而來,看見這對騎兵,二人臉色變了變,這正是金帳汗國的騎兵,現在貝善台吉和高麗王都在卑沙城。正是接到了貝善的命令,高麗王才會從漢城來到卑沙城。”你們撈回給台吉的貢品了嗎“為首的蠻兵冰冷地問道。金副將嚇得雙腿在顫抖,嘴上說不出話來,樸正浩頓了一下說道:“沒有,我們遭到了大渝國的戰艦的襲擊。”“啪。”樸正浩的話剛說完,蠻族騎兵的鞭子狠狠抽在樸正浩的臉上,一道血痕在樸正浩的臉上出現,而樸正浩踉蹌著倒退了三步。見狀,金副將直接嚇的跪在了地上。”怎麼回事兒?“正在這時,兩個人在士兵的簇擁下出現在卑沙城碼頭。看見這兩人,金副將滾葫蘆一樣爬到高麗王的腳下,哀求道:“饒命呀,王……”高麗王是一個身體略微臃腫的中年男人,在他身邊的站著的正是貝善。“台吉,這些狗奴竟然沒有將貢品帶回來,實在該死。”騎兵將領說道。高麗王聞言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諂媚地對貝善一笑,高麗王怒道:“樸正浩到底怎麼回事兒,這點小事都辦不成,你該當何罪?”“王,不是我們辦事不利,是我們遇到了大渝國的海軍,這些海軍的戰艦上掛著齊王的旗幟,很可能是齊王的軍隊。”“齊王!”貝善嘶啞著說出這兩個字,眼中的殺意似乎能夠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