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呼嘯,這預示著一年的季節又要發生變幻。營帳中,貝善披甲帶刀,眉頭緊皺。今年金帳汗國又要凍死多少牛羊,那些部落的首領們何時才能夠明白北方的苦寒之地已經不在適合生存。歎了口氣,他走出了營帳。昨日他讓察合台撤軍故意引.誘禁軍前往支援冀州城,隻是他的計劃落了空,禁軍不但沒有前來,反而和汾城的禁軍彙合。不過在他看來也沒什麼,隻是需要多浪費一些時間而已。他們的兵力依舊占據優勢,此次一勞永逸將青州軍和大渝國的金吾衛消滅,從此大渝國將再也沒有任何人軍隊能夠對他構成威脅。為此,即便失去整個血狼部落他也在所不惜。營帳中,血狼部落的將領正在調配士兵,現在大渝的軍隊合並一出,今日恐怕就要有一場大戰。望著望對麵,貝善看向汾城,此時二百五十門大炮分在四個城門。這些火炮的炮口對準了城門口,隻要青州軍從城門衝出來,他們就會遭到火炮的射擊。對自己的設置相當自信,貝善接著調配騎兵擺兵布陣。十幾萬大軍聚集在寬闊的黃土地上必須擺好了陣型才能開戰。這是任何懂得兵法的將領都會遵循的準則,隻會大軍作戰也是判斷一個將領水準的標誌。他不敢掉以輕心,對麵便是大渝國的羅權大將軍,這個名字時常出現在他父汗的金帳中。在他的指揮下,奴隸兵,重騎兵,輕騎兵,騎射結成一個個方陣在汾城之外集合。同時斥候帶來消息,禁軍和青州軍同樣在擺兵布陣。“台吉,在禁軍中那個怪東西又升起來,而且上麵還有人。”一個斥候彙報。貝善皺了皺眉頭,如同他不了解青州軍那種噴火的武器是什麼一樣,他同樣不清楚這飛在天上的東西是什麼,以至於他心裡一直在擔心。現在這個東西再次在禁軍的陣前出現,他不得不擔心。“盯住那個東西。”貝善彆無他法。此時,蠻族斥候口中的怪東西已經升上天空,而且越飛越高。在熱氣球上站著四個人,梁玉斌,賀成,同時還有羅權和一個旗語手。“再高一些,再高一些。”羅權不斷下令。梁玉斌按照這位大將軍的命令不時加熱熱氣球,提高熱氣球的高度。在熱氣球下麵,一個百個士兵像是拔河一樣拉著繩子不讓熱氣球飄走。一旦上麵傳下命令,他們還要拉著熱氣球移動,或者鬆鬆手裡的繩子讓熱氣球再高一些。“哈哈哈……這熱氣球簡直是神兵利器,現在蠻族的布置可逃不出老夫的法眼。”羅權拿著望遠鏡大笑不止。此時七十米高空,羅權拿著望遠鏡仔細觀察著蠻族軍隊的情況。今天的天氣晴朗,萬裡無雲,視野極為清晰,此時兩軍相距不過五裡,這從一百米往下看,蠻族大軍儘收眼底。拿著望遠鏡,他甚至能夠看清楚蠻族軍營中士兵來回在乾什麼。“這城門口擺著火炮,這個貝善可真夠陰險的。”羅權皺了皺眉頭。同時,他看見大約兩千個騎兵被置於中軍最前麵,後麵則是重騎兵,之後則是拿著刀劍的奴隸兵。見此,他對旗語手說道:“向汾城的方向打出旗語,告訴他們城門口的火炮情況。”旗語手聞言點了點頭,對著汾城的方向不斷打出旗語。這時羅權又向下麵喊話,“告訴展興昌蠻族的布陣。”展興昌一邊聽一邊將蠻族的布置畫在之上,金吾衛的將領圍在兩側。知道了蠻族的布陣他們也能夠隨時應對。“展刺史,蠻族中軍布置了兩千騎兵,後麵還有重騎兵,這青州軍如果置於中軍豈不是很危險。”展興昌皺了皺眉頭,一般置於中軍的士兵都是最為精銳的,因為一旦中軍被破戰爭就贏了一半。思索了一下他說道:“如實蠻族如此布置,我們青州局更不能撤了,這兩千騎兵單獨出來很奇怪,以我們對蠻族的了解,這兩千騎兵很可能是死士。”羅宏點了點頭,深以為然,“我再派出五千槍兵,兩千弓弩手與你如何?”展興昌還沒有腦袋發熱的到以自己這點兵力就能對付蠻族如此的布置。現在蠻族擺下這樣的中軍,他也隻能加強自己的進攻和防禦,對羅宏的布置他沒有意見。正在禁軍商議如何迎戰的時候,汾城中牛犇正拿著望遠鏡觀察著天上的熱氣球。在他的視野中,旗首不斷打出一道道旗語,這些旗語將蠻族的布置,兵力俱都表述的一清二楚。“貝善竟然在門口擺下了火炮。”羅信手裡也是一個望遠鏡,收起望遠鏡羅信喜道:“都督,我們正可以出其不意地破壞蠻族的火炮。”“你說說怎麼破壞?”牛犇說道。此時他扔在觀察熱氣球上的旗語,同時心中感慨蕭銘真是個天才,這樣傳遞消息的法子都能想出來。現在蠻族根本不知道他們正在相互溝通消息。“旗語說了,這火炮就擺在城門的正對麵,但是這何時開門是我們說了算,隻要在開門的一瞬間射擊我們就占據了優勢,一定能夠把他們的火炮給打掉一部分。”牛犇點了點頭,“有道理,等會就按照此法布置。”熱氣球上的旗語打完,牛犇開始在地上畫出城外蠻族的布置。魯飛等將領聚在一起,準備商議如何進攻,並將計劃用旗語傳回去,雙方相互配合。“現在蠻族的重兵都在北門準備和禁軍正麵交戰,同時百門火炮圍堵在門口,我們不能走這裡,否則會死傷慘重。”“隻是不走北門如何裡應外合?”魯飛說道。“羅權找到了貝善的銀帳所在,擒賊擒王,我們走西門,直接殺向貝善的銀帳,如此一來,蠻族士兵得知主帥有危險,必然會軍心大亂,如此羅權便可抓住戰機。”其他將領豁然開朗。站了起來,牛犇說道:“全軍集合,能不能解除冀州之危,就在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