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州大營的士兵見蕭銘到了,一個個訓練的越發賣力。望著這些樸實的士兵,蕭銘對魯飛說道:“恐怕你們又要再次進入草原了。”“蠻族大軍出動了?”魯飛此時不禁問道。蕭銘點了點頭,“是的,斥候前來彙報,血狼部落集結大軍正向滄州城而來,目的是破壞新的城牆,此次蠻族大軍浩浩蕩蕩,後方必然空虛,正是出擊的好時候。”“嘿嘿,末將就等著再去草原一趟撈回一些戰馬,殿下,我現在就召集人馬出發,另外這些新兵這回兒也帶上,最好的訓練就是實戰,這次出去一趟,我們的騎兵可比以前熟稔了不少。”魯飛說道。“他們可以嗎?”蕭銘有些擔心地看著這些訓練隻有一個月的新兵。“殿下,我們基本上打的是夜襲,不會在馬上和蠻族交戰,這些新兵能夠騎馬已經足夠。”魯飛說道。一個月的時間已經足夠這些士兵學會騎馬了,畢竟單純的騎馬還是比較容易,真正的困難地是能夠在馬背上做出各種動作。而這點上,大渝國的士兵是比不上蠻族的。正因為如此,大渝國的騎兵在和蠻族騎兵作戰的時候總是吃虧,因為蠻族會一種一邊逃跑,一邊回身射箭的本領,在馬上十分靈活,劇烈的動作也不會從馬背上掉下來,像是粘在馬上一樣。而大渝國的騎兵就不行了,經常會有從馬背上摔下來的情況。不過這次魯飛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實戰才能最快地練兵,在生死關頭,人才能激發自己最大的潛力。又考慮到此次出擊草原也並非正麵作戰,這些新兵又由老兵油子帶著,他便點了點頭。畢竟在這個時代,有時候抓個壯丁就是兵了,訓練遠不能遊刃有餘。和魯飛說了此事,蕭銘又去找了牛犇,此次蕭銘決定讓牛犇留在滄州城坐鎮,畢竟滄州城的守軍需要他來指揮。而這段時間青州軍也從青州開赴滄州,滄州城的人馬甚至超過了上次滄州之戰的規模。畢竟戰爭無小事,不能有任何疏忽,蕭銘必須嚴陣以待。“既然末將不領兵出去,此次前出草原同樣需要兩隻騎兵,那麼誰來領另外一隻騎兵?”牛犇問道。魯飛這時朗聲道:“末將推薦雷鳴,這小子是幽州人,對幽州這一片十分熟悉,這次末將能夠及時躲避蠻族的追捕還是依靠他的指點。”牛犇點了點頭,魯飛雖然是個刺頭,但是為人一向正派,也不會任人唯親,這麼說,這個雷鳴必然有過人之處。現在騎兵將領實在太少,他這次帶著隊伍裡也有幾個比較優秀的將領,但是這些將領都是老兵,不是幽州人,這個蕭銘此次訓練關寧鐵騎的目的不符。他於是說道:“殿下有意培養關寧鐵騎,這隻騎兵裡便要多多提拔幽州的將領,既然如此,便讓雷鳴上吧。”蕭銘點了點頭,這個雷鳴他也接觸過,有幾分機靈勁,幽州這塊未來將會維持對蠻族的襲擾,這需要有人常駐滄州。牛犇和魯飛終究還是要坐鎮青州統領全局,這裡隻能交給關寧鐵騎。而且對關寧鐵騎蕭銘有自己的一套發展策略。很簡單,讓關寧鐵騎自主壯大。以後,他會放縱關寧鐵騎去草原上燒殺搶掠,想要擴大關寧鐵騎的規模,就得讓他們自己去草原上搶馬回來訓練新兵。這將是一隻十分狂野的騎兵,不過為了防止失控,蕭銘還是會派長史進入關寧鐵騎的,這軍隊的行為可以狂野,但是思想不能狂野,軍隊無論如何都得掌握在他的手裡。他可不想這隻關寧鐵騎最後變成大明朝的那隻關寧鐵騎。分配了此次前往草原的將領,牛犇讓魯飛和雷鳴回去整頓士兵,準備出發。而牛犇則是和蕭銘,展興昌登上城樓布置接下來的防禦。此次蠻族的目的不是攻城,而是毀掉城牆,蕭銘相信貝善此時肯定也不想在滄州城消耗太多自己的力量。所以,三人商議之後,決定對此次蠻族軍隊狂轟濫炸,不計較彈藥的消耗。畢竟這段時間滄州城已經儲備了很多火藥,不需要像上次一樣擔心彈藥很快被消耗一空。當天晚上,牛犇和雷鳴帶著騎兵趁著夜黑從山洞中進入草原,根據斥候傳來的消息,明日蠻族大軍便可抵達滄州城下。第二天清晨,蕭銘等人起了個大早,修築城牆的匠人已經全部撤回城內,青州軍進入戰壕,滄州軍的投石機也準備妥當。一場大戰一觸即發。“殿下,來了。”中午的時候,牛犇指著遠處說道。通過望遠鏡,蕭銘看見了如同烏雲一般壓過來的蠻族大軍,這一眼望去,整個天際黑壓壓一片,而走在最前麵的則是奴隸兵。這些奴隸兵穿著破舊,手中拿著五花八門的武器。在蠻族的軍隊出現之後,戰場的氛圍空前凝滯起來,每個士兵都繃緊了神經,等待蠻族吹響進攻的號角。“嗚嗚……”低沉的牛角號在草原上響起。蠻族驅使著奴隸兵在五百米外開始衝擊滄州城外的壕溝圈。城牆上,羅信手中拿著紅色的旗子站在中間的位置頻頻發出旗語,炮兵們根據旗語裝填,瞄準。“開火!”蕭銘一聲令下,城牆上一百門火炮齊聲怒吼,炮彈集中射向衝擊過來的奴隸兵。“啊……”一連串的慘叫聲響起。炮彈在人群中帶起一串血霧,儘管奴隸兵儘量分散開來,但是一百發炮彈在地上的彈跳依舊殺傷了大批奴隸兵。這些奴隸兵雖說知道了滄州城的火炮,但是很多人也是第一次見到,很多士兵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自己身邊倒下了一串人,個個模樣淒慘。而當他們再往前看的時候,隻見衝到壕溝前的士兵忽然在一陣爆炸聲炸得飛了起來,肢體破碎,灑下漫天血雨。緊接著,他們的眼中隻剩下肢體橫飛的場麵,耳邊隻有雷鳴一般的爆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