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商會要在東市舉辦展銷會,聽說又有新的商品出來了?”“是嗎?那我們還不快去,據說這展銷會將會持續七天的時間,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第二日,青州報紙的頭版頭條上怒吼著“展銷會”和“鏡子”的字眼。盤亙在青州的商人心中再次掀起了波瀾,前三次商品很多商人錯失了商機,至今悔恨不已,現在他們不會再錯過這次機會。因此看到報紙時候,他們便向東市蜂擁而去。而此時不少書生也看見了這報紙上的內容,處於好奇,他們同樣去了東市湊熱鬨。這展銷會自然是蕭銘的主意,鏡子再好也要露出真容,讓其他人感受一下,因此這展銷會就很有必要了。一來這可以展示鏡子的魅力,二來也能讓商人一傳十,十傳百將鏡子的神奇傳出去,擴大鏡子的影響。此時的東市,一塊不大的區域被士兵團團圍住,所有人都不得接近鏡子三米之內。而在一塊被繩子圍起來的地方,十幾塊鏡子被展示出來。前麵的商人通過鏡子清晰地看見了自己,他們神色激動,一直在鏡子前不肯離去。“我說你看夠了沒有?”後麵商人早已經不耐煩了,“你也讓其他人看一下。”前麵商人望著鏡子如癡如醉,根本懶得理會,“我先到的,我想看多久看多久。”“去你的。”後麵的商人把最前麵的商人直接抓住推到在地,接著他看見鏡子裡的自己後,同樣出現了癡迷的神色。接著他後麵的商人又重複了相同的過程。一時間東市水泄不通,混亂不堪,不時有商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他們都被這種神奇的鏡子震撼,隻想多看一會兒,而一些反應靈活的商人則是直接去了商會去找李開元。“李副會長,這鏡子怎麼個說法,能不能提前和我們說一下。”一個商人說話的時候,把一張千餘兩的銀票推給了李開元。李開元把銀票推回,他可領教了蕭銘的手段,自己若是真的收了這銀子,恐怕就要真的受到牢獄之災了。蕭銘對六州官吏一向很嚴格,在會議上蕭銘說的很清楚,他給六州官吏的俸祿是大渝國官吏俸祿的三倍,最低的一年也是三十六兩銀子。所以如此高的俸祿下,他對貪汙受賄的容忍度是零,一旦貪腐被查實那就不是丟官的問題,輕的牢獄之災,重的直接砍頭,沒有商量的餘地。李開元可以說是蕭銘身邊的近臣,平日有了功勞,都會得到不少銀子的賞錢,可以說手中不缺錢用。而這點讓他更不會去收受賄賂。“這個你還是拿去回去吧,不然今兒這事兒我是沒法和你談的。”李開元收起平日的笑臉,正色道。商人怔了一下,在大渝國這是慣例,哪有官吏不收銀子的,這倒是讓他心中惴惴不安,說道:“李副會長,是不是少了?”李開元怒道:“你是想害死我嗎?我們青州府衙不收銀子,拿回去,再說此事,你就直接滾。”商人麵色一變,這時收起銀子,訕笑道:“既然如此,某隻想問問李副會長,這鏡子如何銷售?何時銷售?怎麼銷售?”李開元的臉色好了一些,他說道:“這個鏡子殿下吩咐了,不會出售代理權,銷售的話就在這兩日,至於如何銷售,殿下說了,將會進行拍賣。”“拍賣?”商人遲疑道:“不是拍賣銷售權?”“不是,此次拍賣鏡子對大家公平合理,而且這鏡子工藝十分複雜,無法大量生產,隻能用這種辦法了。”李開元說道。這是他和蕭銘已經籌劃好的說法,鏡子既然作為奢侈品,這第一次當然要撈一筆才是,而拍賣會是撈錢最快的手段。在李開元這邊吊著商人胃口的時候,蕭銘還將一塊鏡子送往了長安,此次隻有一個鏡子,而且是送給了蕭文軒。這次蕭銘下了狠心,為了鏡子的震撼效果他珍妃都沒有送,而是等過了這一段時間,他再給珍妃送去。李開元口頭放出去的消息很快在商人中傳開,不少商人立刻開始籌備銀子準備在這次拍賣會上買下鏡子販售。而鏡子的神奇效果也隨著商人返回故鄉而傳開,不少大家族的小姐夫人得知這鏡子的效果紛紛計劃著去前往青州。就在這段時間,蕭銘送往長安的鏡子終於到了,被馮德水運回了皇宮。“陛下,齊王送的東西到了。”寢殿中,蕭文軒正在批改奏折,這時馮德水走了進來,兩個小黃門抬著被布蒙起來的鏡子,略微有些吃力。“這齊王又給朕送什麼?”蕭銘說話的時候,臉上不由有些期待。在他寢殿中此時擺著蕭銘送給他的一統江山,在他的桌子上擺放著一枚望遠鏡。這兩樣東西他都愛不釋手。“老奴也想知道這次齊王殿下又給陛下帶來了什麼驚喜?”馮德水笑道,對小黃門示意了一下。這時小黃門將黑布拉了下來。頓時一個高兩米,寬五十公分,雕龍鏤空純金邊框的鏡子出現在蕭文軒麵前。“陛下,有刺客!”馮德水第一眼看見鏡子裡的人還未反應過來,立刻尖叫道。蕭文軒也嚇了一跳,但他是從大風大浪裡走過來的人,不至於像馮德水這麼失態,細看之下,他謹慎地動了動手,鏡子裡人也動了動手。接著他拍了拍馮德水,而鏡子裡的人也拍了拍他身邊的人。此時蕭文軒已經明白了,這鏡子裡的人和銅鏡映照的人一樣。不過因為太過清晰,這第一眼看上去像是裡麵站著一個真人一樣,也難怪馮德水會如此大驚失色了。“護駕,護駕!”就在這時,眾多侍衛衝了進來,這些侍衛到蕭文軒麵前,一眼看見了鏡子裡身穿盔甲殺氣騰騰的士兵。侍衛們拔劍就衝向了鏡子,吼道:“大膽逆賊,受死!”蕭文軒這時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急忙喊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