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陽光灑下,這斐家的正堂中的氛圍此時卻有些凝重。蕭銘心中鬱悶之極,這加上蠻族一共四大患,現在已經有兩大患就在自己身邊。“這除蠻族之外的第三患便是異姓藩王。”沉默了一段時間之後,斐濟忽然小聲說道,似乎怕是被外人聽見。”蕭銘全身一震,這個問題是任何朝臣都不敢提的,大家心知肚明,卻有心照不宣。即便是斐濟代表的斐家也經不住這些異姓藩王的折騰。“斐中書果然見識卓遠,小王佩服。”蕭銘忠心說道。斐濟的眼光狠毒,這正是大渝國目前主要麵臨的問題,正可謂內憂外患。斐濟又談了口氣,說道:“殿下就不要奉承下官了,以殿下的聰慧早晚會明白,這外患現在鞭長莫及,下官還是為殿下說說這朝中的勢力吧。”蕭銘點了點頭。這些外患問題蕭銘一時也毫無辦法,如今他尚且自顧不暇,更不用說愁煩這外患了,悶頭發展才是重點。斐濟說道:“如今這朝堂之上看似分為主戰和住和兩派,其實內中十分複雜,隻是幾位皇子便代表不同藩王的利益,而以崔浩為首的文官,更是助紂為孽,試圖掌控朝堂,羅權為首的武官也並非一條心,更有平陽公主在這長安攪動風雲。”“如今這朝中,殿下可以拉攏便是以羅權為首的禁軍將領,文官中殿下的幾位舊友就不必我說了,至於平陽公主,殿下倒是需要謹慎一些,即可拉攏,也不可全然信之。”斐濟說道。蕭銘點了點頭,這一點龐玉坤和展興昌倒是算的很準。“不過所有人中,殿下最應該拉攏乃是聖上才是,其他人不過略為羽翼,為殿下遮擋些風雨,而皇上則是參天巨樹,足以庇佑殿下。”斐濟最後說道。拱了拱手,蕭銘再次說道:“多謝斐中書提醒。”斐濟想了一下,又說道:“我這裡倒是還有幾個大臣建議殿下前去拜訪。”“是不是這幾個?”蕭銘將展興昌給他的名單拿了出來。斐濟看了眼,忽然笑道:“殿下身邊有如此謀臣,下官倒是多慮了,正是這些官員。”接著斐濟一個一個對蕭銘介紹起上麵的三個官員來,分彆是兵部侍郎何中,太常卿俞明,國子祭酒晁俊。詳細說了這些官員,又聊了一會兒,蕭銘看了眼日頭心想正可以趁機去拜訪一下這些官員,於是說道:“斐中書,趁著休沐之日,本王倒是正可以去拜訪一下他們,這就先行告辭了。”斐濟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下官就不留了。”說罷,他和蕭銘一起到了門外,將蕭銘送走。目送蕭銘遠去,斐濟歎息一聲,“我斐家從未如此冒險過,希望這次沒錯。”從斐府離開,蕭銘讓家丁帶著禮物又分彆去拜訪了兵部侍郎何中,太常卿俞明,國子祭酒晁俊,這三人倒是鮮有不是來自其他豪族門閥中的官員,而是憑借自己的能力和功勞坐到今天這個職位。蕭銘的到來讓這位官員倒是頗為詫異,但是蕭銘按照斐濟的辦法,隻是和三位官員聊國政,不談拉攏之事,基本上是等於聊天。這就叫點到為止,因為即便蕭銘不說,他這帶著厚禮來,以這三人的聰慧也能明白蕭銘的意思。至於他們能不能日後向著青州,這就得看三人的選擇了。忙碌了一天,蕭銘將基本上將能辦的事情都辦了,明日早朝之上,他隻需將送給蕭文軒的禮物送到,這次來長安的事情就辦完了。等歇息兩日,他便準備回青州。畢竟這裡不是現代,打個電話回去就能聯係,這一來一往,不知道會耽擱多少事情。如此想著,第二天一早,他便將禮物準備妥當。和上次不一樣,這次羅信和魯飛都沒有跟著他去上朝,畢竟上次是領賞,而這次是純粹的上朝,他們二人的等級還不夠。到了承慶殿,三呼萬歲之後,滿朝文武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蕭銘身邊的大箱子上。“齊王,你說要送給朕禮物,這難道就是嗎?”蕭文軒倒是期待了兩日,現在終於見到,倒是心中歡喜。“正是父皇,父皇一定會喜歡這兩樣禮物的。”蕭銘自信道。蕭文軒神情興奮,已經是等不及的樣子,他說道:“快拆開了來看看。”這送禮,百官自然無法可說,總不能參他一本,畢竟這東西是送給蕭文軒的,因此倒是老實地盯著箱子。而且他們同樣好奇。他們中不少人已經得知蕭銘給斐濟和一些大臣送禮的消息,心中頗為嫉妒。點了點頭,蕭銘示意了一下侍衛,將其中一個大箱子拆了開來。箱子拆開,一個蒙著布匹,約莫一米高寬的東西出現在眾人麵前,蕭銘一笑,接著將布一拉,一個山水造型的玻璃藝術品出現在眾人麵前,上麵寫著“一統江山”這麼大的玻璃藝術品出現在朝堂之上,一眾官員頓時眼睛直溜溜地盯著看了起來。蕭文軒更是從龍椅上起身走到了下麵,“這全是玻璃鑄造?”“是,父皇,這通體都是玻璃。”蕭銘笑著說道,隻是從蕭文軒合不攏嘴上就能看出蕭文軒有多喜歡。畢竟這種玻璃藝術品可是獨一無二。一眾皇子見到這個玻璃藝術品,同樣眼中帶著渴望,隻是他們礙於臉麵不願意同蕭銘索要,尤其是蜀王,眼中泛著嫉妒的火焰。蕭文軒繞著玻璃藝術品轉了一圈,越看越喜歡,到最後不禁大聲笑了起來。接著他看向一旁的小箱子,說道:“這又是什麼?”“父皇,這個東西可不比這個差。”蕭銘將盒子打開,取出一個棍狀物,說道:“父皇,這個叫望遠鏡。”“望遠鏡?”蕭文軒不解其意,拿起望遠鏡說道:“這用何用?不就是一根棍子嗎?”蜀王本想嘲笑一番,但是想起詩會上吃的虧,不敢說話。蕭銘這時拿起望遠鏡給蕭文軒演示了一下,說道:“父皇,你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