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1 / 1)

她的小哥哥 消失綠緹 1999 字 2個月前

季悠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 連呼吸都喘不過來。祁彧靠的太近了,她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滾燙的體溫。而且是坦誠的, 沒有一絲遮擋的體溫。作為一個發育正常心理健康的女生, 季悠意亂情迷了片刻。她總覺得祁彧雖然愛說些玩笑話挑逗她, 但往往神情深刻的仿佛埋藏了很深的東西。那些東西才是迷人的旋渦,讓季悠好奇卻又輕易不敢靠近。她輕輕的咽了咽口水,眼睛好像潤的要滴出水來。“哥哥的肌肉給你摸摸?”祁彧實在太懂她的眼神了,又害怕又期待,夾雜著一點羞憤的委屈。他捉住季悠的手, 把她軟綿綿的指腹按在自己的胸膛, 眼神深邃的凝視著她。今天的季悠,有著跟以往不同的氣息。越是靠的近就越明顯, 濃鬱的,勾魂攝魄的誘人。他之前聽人說過, 女生在那個的時候,的確會和平常不一樣,因為某種激素的分泌, 往往會變得更嫵媚一些。祁彧的喉結微微一動, 默默攥緊了拳頭, 克製著自己大膽的念頭。但季悠並不知道。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觸碰到的那寸皮膚上。祁彧的皮膚比她指尖的溫度還要涼一點, 但是彈彈的, 既緊致又結實。她目光輕垂,纖長的睫毛尖上點綴著微光,目不轉睛的研究入目的新鮮肉-體。半晌。她像小羊羔似的咩咩道:“你要不要洗個澡?”畢竟被雨澆透了, 雨水裡還是帶著灰土的。祁彧低下眼睛,看著她粉嫩的唇線,沙啞著嗓子:“好。”要不是麵前的女生是季悠,他差點就以為是某種暗示了。但季悠說的洗澡,那就真的是單純的洗澡。她太乖了,還不懂成人間的文字遊戲。祁彧俯下身,嘴唇輕輕碰到她的臉,細細摩擦了片刻。這才依依不舍的從季悠身上起來,努力穩定的躁動不安的欲-望。“那我去洗澡了。”季悠側過一點頭,不敢再直視他。她的目光落在地毯的紋路上,點了點頭。“嗯。”“不許偷看哥哥洗澡哦。”季悠指尖摩擦著沙發柔軟的布料,嘟囔道:“才不會。”祁彧低笑兩聲,走到電視機前,伸手幫她打開:“無聊就看看電視。”“好呀。”季悠聽話的捏住了遙控器。祁彧總算安心的回了臥室,拿上自己的毛巾,合起門。片刻之後,季悠聽到了淅瀝瀝的流水聲。上高中以後,因為住校的緣故,季悠就沒怎麼再看電視了。隨便翻了幾個台,她也不知道該看什麼,索性把聲音調小,完全充當背景音聽著。廣告結束之後,那個地方台開始播一個青春電影。講的也是高中時候的事。女主瘦瘦小小,性格倔強,男主又高又帥,對女主一見傾心。剛看了一個開頭,季悠就情不自禁的翹起了唇角。和他們有點像。但她可沒有電影裡的女主這麼厲害,簡直像個隨時都能爆發的小炮仗,誰也不敢惹。有點羨慕。她要是也能學的這麼硬氣就好了,或許就能省下不少麻煩。季悠悠閒的胡思亂想,不知道什麼時候,流水聲已經停了。祁彧房間裡微微有些響動,似乎是他在穿衣服。沒一會兒,祁彧一拉門走了出來,從浴室彌散著潮濕清香的洗發露味道。他用毛巾擦著臉,走到沙發邊:“帶你去吃點東西,吃完再回宿舍吧。”季悠的眼神卻一直落在他的頭發上。祁彧的頭發長長了不少,現在正處於染發的尷尬期,半截黑半截紅。也就仗著他天生長得好,才一點也不顯得突兀,反倒看起來很有個性似的。他的發尖還在往下滴水,似乎在浴室裡囫圇擦了一下就出來了。因為頭發短,乾得快,男生們往往不在意濕著頭發出門。但被風吹了會頭痛的。季悠皺了皺眉:“頭發還沒擦乾呢。”她經常照顧柳香,柳香洗過澡,她就會體貼的幫媽媽擦乾淨頭發。所以季悠下意識的扯過祁彧的毛巾,輕輕的罩在他頭發,手指緩慢的在他頭發上揉著。祁彧弓著身子,讓她能碰到自己的頭頂。季悠也挺直脊背,仔仔細細的擦乾淨每個角落。她的神情格外認真,祁彧一打眼,就能看見她白淨秀氣的鎖骨,隨著呼吸一起一伏。他按下季悠的手,把毛巾從頭頂取下來,蓋在季悠的頭上。然後雙手微微用力,拉扯著毛巾,讓季悠朝他靠過來。他們鼻尖貼著鼻尖,睫毛都險些擦到對方的皮膚。毛巾遮擋住一部分光線,把空間也儘可能的壓縮。他們罩在寬大的毛巾裡,仿佛可以遮掩好多秘密。祁彧聲音喑啞,輕喃道:“去吃飯,不然就吃你了。”季悠這才慌慌張張的從毛巾裡縮出來,頭發被弄得淩亂不堪,好像真的在毛巾底下做了什麼似的。陽光徹底沉了下去,但天空還是微亮的。隻有半截的月亮悄無聲息的掛到上空,要不是仔細找,還看不到它淡淡的身影。季悠跟著祁彧到附近簡單吃了點飯,他們就回到了學校。教室裡沒什麼人,隻有寥寥幾個上進的學生還在默不作聲的複習。梁濃也在。作為學習委員,她的壓力還是很大的。如果成績太差,說出的話就一點威懾力也沒有。宋一瀾咬著筆頭,像叼著煙似的顛了顛,手裡捧著一本嶄新的教輔書。他皺著眉頭看了看,然後拎著書拍在了梁濃麵前。“給我講下這道題唄。”祁彧這麼長時間不會來,無聊的他都開始學習了。梁濃的思路被打斷了。但她班級榮譽感很強,又有些刻板的正直,所以她強忍著耐心,把注意力分散到宋一瀾這道題上。看了看,梁濃低聲問道:“下麵不是有解析嗎?”不僅有解析,還是考試典型例題,老師上課特意強調過的。但宋一瀾當然睡過去了。宋一瀾臉上帶著理直氣壯的表情:“解析看著多麻煩啊,你肯定會啊。”梁濃深吸了一口氣,拿出鉛筆來:“可以畫嗎?”宋一瀾稍頓。他的潔癖還包括在,不喜歡彆人在他的東西上留下痕跡。書的折角不行,寫東西不行,弄臟了更不行。但......“可以啊。”宋一瀾把書推給她。梁濃根本不知道這麼短的時間裡他經過了那麼多心裡掙紮。她按出一點自動鉛,手指熟練的把鉛芯推回到不會折斷的長度。然後在小球的中心點了一個點,輕輕的畫出一條箭頭。“老師講過,做題前先做受力分析,重力,摩擦力,然後重力又可以分解......一部分跟斜麵的摩擦力抵消,一部分轉化成向下的力,第一問的加速度你應該會吧,第二問......”梁濃的語速很快,給宋一瀾講過之後她還要研究自己的錯題。那個小球和斜麵已經被畫上了好幾道線。宋一瀾心抽抽似的疼。“你聽明白了嗎?”梁濃喘了一口氣,問他。宋一瀾其實看解析也能懂,他就是有意騷-擾一下梁濃。“你......”話還沒說完,祁彧推開門走了進來,季悠低著頭跟在他身後。祁彧一抬眼就看到捏著物理教材的宋一瀾。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挑了挑眉。不同於他跟祁厲泓的對著乾,宋一瀾是真的不愛學習。隻要不讓宋一瀾看書,乾什麼都行。宋一瀾瞧見祁彧,趕緊把書一甩,抱怨道:“可算回來了,沒看我無聊的都開始學習了嗎。”梁濃氣不打一處來。感情剛才都是無聊鬨得,根本不是真想弄明白。祁彧掃他一眼,無情戳穿:“你無聊的時候多了,以前怎麼沒見你想學習呢。”宋一瀾笑嘻嘻的拍了拍梁濃的桌子:“沒看我後麵坐的是誰嗎,在學委的熏陶下,誰能不學習。”梁濃被他搗亂的耽誤了十多分鐘,正有些生氣。於是拿起自己的練習冊,遠離宋一瀾:“悠悠,我問你一道題唄。”季悠抬頭,茫然的看了看梁濃:“哦好呀。”她一直被祁彧擋在身子後麵,剛剛好像錯過了什麼。梁濃拿著物理題把季悠扯到了教室外麵的小答疑桌。幸好季悠會做,兩人講完了題,又胡亂猜了猜明天考試的側重點。放學鈴打響了。梁濃冷不丁的問道:“悠悠,你和宋一瀾熟嗎?”宋一瀾總和祁彧混在一起,祁彧又那麼喜歡季悠。季悠一怔:“啊?也不算熟,怎麼了?”梁濃立刻搖搖頭:“沒什麼,隨便問問。”兩天的期中考試很快結束了。新聞上說,受西伯利亞寒流影響,闌市最近的氣溫將要大幅度下降。果不其然,考試之後,氣溫直降到十多度。教室裡陰冷陰冷的,連太陽似乎都遙遠了很多。季悠不得不回家取厚衣服。和季立輝通完電話,很不湊巧,季立輝又要加班。說是最近有個詐騙團夥潛進了闌市,從老年人那裡騙了不少錢,警方正在追蹤。囑咐季悠兩句要注意安全,季立輝就匆匆掛斷了電話。平時季立輝不在家,都是丁洛的媽,季悠的小姨去照顧柳香的。這麼多年了,其實季悠也覺得很對不起小姨。她的媽媽明明應該她去照顧的,這是她的責任。況且當初要不是她非要吃糖葫蘆,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媽媽也不會遭受無妄之災。是她害的祁彧的手臂上留下了永久的疤,是她害的柳香大腦受損,記憶力喪失,生活無法自理。一切都是她的錯,她活該比彆人過得艱難一點。說好了要回家,祁彧卻執意要送她。季悠趕緊推脫道:“我一個人沒關係的,你就彆麻煩了,還要繞路。”她不想讓祁彧知道家裡的事,更不想平白增添祁彧的煩惱。最最關鍵的,傷害她媽媽的人,祁彧還和他交過手。她擔心祁彧多想,或是可憐她。這些她都不需要。這麼長時間了,季悠早就從最開始的崩潰變成了接受。她必須堅信媽媽總有一天會恢複,必須積極的麵對生活。可惜她不知道,祁彧早就知道了她家裡的事。樓外的小樹林邊上,樹葉發黃卷曲,寒風瑟瑟。祁彧頭一次在季悠麵前點了根煙。是那種淺淺淡淡的水果煙,不熏人,反倒一股甜絲絲的味道。小火星一閃一閃,淡薄的煙霧彌散在他眼前。“不能請我去坐坐?”他又一次問。季悠低下頭,指甲刺著掌心。要是她家裡沒有那麼多的事,她當然可以請祁彧去做客。媽媽一定會好好招待他,給他做很多好吃的,然後溫柔的切好水果,讓他們一邊看電視一邊吃。“對不起,不太方便。”季悠輕聲道。不太方便。她說的甚至有些疏離,好像一下子把兩個人的距離扯遠了。但她不知道該怎麼跟祁彧解釋。與其讓他知道難受,還不如讓他誤會。祁彧深吸了一口氣,沉默了片刻。緩了緩情緒他才放柔聲音道:“我想陪著你,季悠,當年在柏市第一次見你,我就應該一直陪著你。”說罷,祁彧伸出手,把季悠扯到自己懷裡,煙掐滅扔在一邊,手掌輕輕的撫摸著她單薄的脊背。屬於季悠的甜軟氣息灌入他整個肺腑裡,甜的他心澀澀的。他的小寶貝,放在心尖上的小姑娘,不應該遭受任何痛苦。“祁彧,你......”季悠怔怔的看著他,總覺得他似乎知道了什麼。作者有話要說:作者今天沒有話說哦~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酸酸的味道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eleven 32瓶;坤坤的ikun 30瓶;thedival啊、林下清風、檸檬水 10瓶;墨黎 5瓶;我才不會哭睫毛膏太貴 2瓶;大魚小雨、菱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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