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在家休息了兩天,外加堅持塗藥膏,上班的時候,算是恢複得七七八八了。
就是脖頸上的痕跡,有些慘不忍睹。
那一晚上,很激烈。
他在她身上,留下了各種痕跡。
宋棠想著他這個大總裁,留著這樣的曖昧痕跡不好,忍住沒給他種。
倒是他背上的抓痕,一道一道的,跟貓抓的似的。
不過,他襯衫一披,啥也看不見了,沒啥影響。
而她就不能了,脖頸上的痕跡,難掩得很。
大夏天的,沒辦法,她臨時買了幾件中領短袖,外加遮瑕膏來應付著。
按往常,她洗漱完以後,就化妝,換衣服。
今日,她怕那中領的領子熱,吃早餐時,她穿的還是家居服。
脖頸上的紅印是一覽無遺。
吃完早餐,宋棠還要上去四樓換衣服,她對著正等著她的商晏城說道,“城哥哥,你先去開車,我一會就下來。”
商晏城了解她平常的穿著,基本都是些襯衫。
就算領子全係上,也就到鎖骨上點的位置。
他捧著她臉,低頭親了親她的唇,嗓音溫潤,“好,哥哥先去挪車。”
車從車庫開出,停好在大門前。
商晏城一如既往地依靠在副駕的位置,等著。
宋棠從屋裡出來,他就看見她了。
隻是,視線落在她身上時,眸色微頓,雙眸微眯了眯。
黑色的中領短袖和遮瑕膏,把她身上的痕跡遮得嚴嚴實實。
平時挽起的秀發,半紮著,留了一半覆蓋著纖細的脖頸。
那些個紅印,是見不著一點啊。
收回視線,等宋棠走近,商晏城跟往常沒什麼兩樣。
紳士地打開車門,讓她坐看進去,再繞到駕駛位,發動了車子。
商晏城手握方向盤,目不斜視地開著車,似關心地隨口問,“穿這麼高的領子不熱嗎?”
車內有空調,公司也有空調。
就剛出門時,會熱些。
宋棠搖頭,“還好。”
商晏城伸手來抓住她的小手,似愧疚道,“怪哥哥,沒控製住。”
宋棠聽著,也不好怪他,畢竟當時她也沒阻止,平靜道,“沒事,你下次注意點就好。”
覆蓋在她手背的粗糲指腹,輕輕摩挲著那細滑的肌膚,商晏城低聲應,“那是一定。”
聲音無波無瀾,也沒什麼情緒。
宋棠沒聽出來,她注意力都放在手背上去了。
被他剮蹭得有些癢。
主要還是,現在看到這雙手,總會讓她浮想聯翩……
要命。
-
到了公司。
十點得開每周一的例會。
宋棠在自己的工位,整理著例會要用的資料。
總裁辦公室。
楊修前兩天,按照商晏城的要求,在規定的時間內,給他發去了整理好的‘好日子’詳細報告。
經過對比,商晏城在其中物色中了,一個最合時宜的訂婚日子。
他已經迫不及待把她娶回家。
好給她標上商少夫人的名稱。
要訂婚,必定要求婚。
訂婚的好日子在三個月後。
那就意味著,他最遲兩個月以內就要求婚。
不然會很趕。
求婚準備的事也多,不能草率,不能委屈了他的女孩。
所以,這期間,得同時著手求婚和訂婚的事,訂婚禮服也得提前安排上。
兩人在一起的時間還短,要不然,他都想直接安排結婚了。
還是得讓她緩緩,免得逼太緊了。
這兩日,休假在家。
商晏城找了不少資料,當然也把確定要的資料,發給了楊修去辦。
楊修滑動著手上的平板,遞給了坐辦公桌前的商晏城,“小商總,設計師那邊提供了幾款戒指的初步概念圖,讓您挑選。”
商晏城接了過來,修長的指尖點觸平板,上下翻了翻。
他視線最終定格在兩張,簡約大氣的初步概念圖上。
商晏城指尖輕敲了敲屏幕,“暫定這兩張。”
頓了頓,他思忖了一會,補充道,“你讓她在戒指的基礎上,再衍生兩張冠冕的設計。”
楊修把平板接了回來,“好,我這就去辦。”
說著,他邁步就往辦公室外走。
不想,快走到門口時,商晏城叫住了他,“等等。”
楊修頓住腳步,回頭,等待吩咐。
“你去一趟物業那。”商晏城頭也不抬地砸了他這麼一句話。
“調整一下會議室的溫度。”這是下一句。
楊修,“???”
-
會議室。
十點鐘,準時開會。
商晏城坐在主位,宋棠被安排在了他身旁。
底下的員工一個接著一個敘述著自己的工作報告。
這例會,往常沒什麼特彆的事,一般商晏城不會出席。
而今天他坐在上麵,員工們戰戰兢兢地講述著,生怕說錯了哪裡。
這也不知道是太過緊張,還是什麼。
身上的體感溫度是越來越高。
往上瞥了眼正出風的空調,倒也出著風,不過冷氣好像越來越不冷了?
怕是錯覺,也沒人敢提。
主要坐主座上,還穿著白襯衫的男人,都沒發話嫌熱,哪輪到他們?
又過了段時間。
熱感越來越明顯,不少人額間都沁出汗了。
而商晏城他那深邃俊容雖也出了汗,可他神色如常,巋然不動地坐那,薄唇輕啟,一個個點評。
員工們不得不忍著熱,繼續報告。
宋棠也熱出了汗,但是她見商晏城這般敬業地坐那,她也不好提。
她靜靜地坐在一旁,拿著鋼筆,記錄著報告的重點內容。
正值盛夏,偌大的辦公室,愈發的像桑拿室。
連頭上的空調,吹出來風,都跟是熱的似的。
宋棠本就穿了件中領的短袖,那是更熱了。
額間密密麻麻的一層汗珠,最終集聚成流,沿著她臉頰,流到了她瓷白的脖頸,沒入她的衣領。
終於,商晏城發聲了,“楊修,讓人來維修空調。”
緊接著,他掃了眼眾人,“先散會。”
話說是散會,但他卻沒動,員工自然也不敢先走。
所有人都等著他動身。
下瞬,主座上的男人動了是動了。
不過他是拿著帕子,起身去擦拭旁邊女人脖頸的汗水去了……
深色的手帕,一點點粘去了那脖頸上的粉膏,露出了那暗紅的印子……
楊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