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在浴室裡,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色微紅。
兩小手抓起敞身旁的兩片睡袍料子,快速地交疊在胸前,順便揪著兩根帶子打了個死結,把裡頭的風光擋得嚴嚴實實。
裡頭的衣服設計太過大膽性感。
她也是頭一次穿這麼羞恥的裙子。
難免會不自在。
可是想想要是全擋了,不就沒意義了嘛。
糾結了足足一分鐘,她又猛地伸手去解那兩條細帶子。
帶子剛被她打了個死結,這下她是想解開也是解不了。
解了好一陣,帶子的結越拉越緊,最後被她拉出了一段距離,垂落在睡袍兩端。
解得有些煩躁,宋棠乾脆就這樣出去了。
反正等下也是要……脫的。
浴室門一開。
宋棠披著一身鬆鬆垮垮的黑色睡袍,兩白皙的小腳趿著拖鞋,跨了出來。
她在浴室裡剛洗完澡,臉上本就被熱水熏出了一層紅暈。
剛才為了解帶子的死結,又手忙腳亂地解了好一會。
她心裡又急又燥,額間早就沁出了一層薄汗。
臥室裡,床頭兩盞床頭燈都開著,暖黃色的燈光雖說沒有白熾燈那麼的光亮。
可到底調的是最亮的模式。
宋棠額間跟發根的交界處,那稀碎如星泛著光澤的汗珠,被照得清清楚楚。
白皙透亮的臉蛋,好比那成熟的水蜜桃,透著粉嫩。
咬一口,便是滿口的汁水。
她的唇也比往常的紅多了,水水潤潤,飽滿得跟櫻桃似的。
更勾人遐想的是她身上的穿著。
黑色到她小腳肚子的睡袍,半遮不掩地發揮著它的作用。
長是挺長的,隻不過……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場景,更讓人著迷……
睡袍兩邊的衣料,貼著宋棠身上那曼妙的曲線,半敞在她身前。
裡頭的那條到她大腿的吊帶裙,若隱若現地露出了三分之一在睡袍底下。
吊帶裙的領口還是V型的設計,圍著胸脯的衣型好比貼身的bra,薄紗性感的蕾絲麵料勾勒出著裡頭的形狀。
並將裙身切割成兩截,露出了她上頭一片白皙的肌膚和……
綿延不絕的風光。
而肋骨往下,是與睡袍相似的光滑透著光澤的絲綢麵料。
衣擺堪堪到大腿的位置,跟她今日在高爾夫球場穿的那條,百褶短裙差不多長短。
視線落到這,商晏城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他前段時間整理的一件,隻能在房間穿的睡裙……
裙擺兩側被睡袍遮得差不多。
不過他知道,從女人腰間胯骨下幾寸,是尖角朝上的透明薄紗裙擺,透出了一雙筆直修長的腿。
一旦她走動,透明的薄紗能夠隱隱綽綽地顯出裡頭。
最隱秘的地方。
商晏城眼神灼熱非常,深邃的眸底,是毫不掩飾的侵略性。
他就坐在床頭,手上拿著書,兩狹長的狐狸眼如有實質地直射在宋棠身上。
兩側的燈光加深他整個身軀的寬廣輪廓,連著他五官也添了幾分帶著攻擊性的犀利。
今晚她吵著喝酒的異常行為,以及她現在的穿著。
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他也不再隱藏,那灼燒著他,讓他渾身血液沸騰,叫囂的欲望。
此刻的他就像頭潛伏在前方的一匹幽狼,狠狠地盯著自己的獵物。
隨時會將其猛撲,並撕咬得一點也不剩。
室內安靜得落針可聞。
連著呼吸聲也不禁放緩了些。
男人的目光透著濃烈的危險,宋棠垂在身側的兩小手,不由地攥緊黑色的睡袍。
忽地,她覺得自己有種是砧板上的魚肉的感覺。
大抵是瞧出了她的緊張,商晏城喉結滾了滾,把書放到了一邊。
他翻身下床,邁開長腿,一步一步地走向她。
高大的身影也一點點把她的小身軀籠罩住。
他嗓音一如既往的溫和帶笑,但又明顯低了幾度,“這……也是給哥哥的生日驚喜?”
話落,他人已經站定在她身前,熾熱的眼神,赤裸裸地上下打量著她。
要命的是,他那乾燥溫熱的大掌,已經撫上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身。
骨節分明的手指貼著黑色光滑的麵料,有意無意地收緊又鬆開,捏揉著她腰間的軟肉。
明晃晃的撩撥著她……
從他手中流竄而出的電流,瞬間蔓延到了她四肢百骸,酥麻了她一身。
腳一下子就軟了幾分。
他似看透了她一般,薄唇輕輕一勾,驀地一扯,勾住了她的腰身貼上了他的腰腹。
他壓低了脊背,俊容湊到了臉側,溫涼的薄唇似有若無地觸碰著她發燙的耳畔,“寶寶,回答。”
毋容置疑的答案,他卻偏生來逗她。
非要她親自說出口。
宋棠也來了勁,“不是。”
得這麼個否定的回答,商晏城倒也不惱,薄唇緩緩地啄她瓷白的脖頸,一路往下。
來到鎖骨的位置,他嫌著黑色的睡袍礙眼,修長的指尖輕輕一挑,浴袍從她肩上滑落。
露出了她大片的雪白肌膚,和圓潤的肩頭。
另一邊的睡袍虛掛她另一頭的肩上,這睡袍形同虛設。
指尖又是一挑,整件睡袍散了一地。
他的唇帶著熱度的濡濕感,旋即落在了鎖骨和肩上。
宋棠不禁打了個顫。
商晏城勾唇低低一笑,他抬起了頭,大掌扣住了她後腦勺,垂著眸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瀲灩的杏眼。
視線下移,定格在她那櫻桃色的飽滿紅唇,他毫不猶豫親了上去。
當真跟吃櫻桃一樣,用力吮吸著她的唇瓣。
喉結滾了再滾。
吞咽那溢出的香甜汁水。
表皮吃夠了,他才去咬那鮮嫩的肉。
男性濃烈的荷爾蒙夾著洗漱過後的木質調迷人氣息,以及那牙膏的清爽氣味。
無孔不入地滲透進宋棠的鼻腔和口腔。
他還纏得緊,粗重的呼吸儘數噴灑在她的臉頰上。
氣息相融。
室內的溫度也節節攀升,空調作廢。
商晏城親得越來越猛,宋棠眼底逐漸染上了一層霧氣。
腰和腿軟得站都站不住,她全身的體重全壓在他的身上。
若不是她腰間的有力手臂作支撐,她早該滑落在地。
而他那扣著她後腦的手不知何時,悄然落在了裙擺處……
宋棠抑製不住地哼了一聲。
商晏城鬆開了她唇齒,薄唇重新覆上她滾燙的耳根,“確實不是……”
他語氣惡劣又玩味,緩緩道,“是棠棠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