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宿心湖,大宋茶苑的餐食剛好送到。
而兩人身上的造型還沒脫掉,宋棠便想著脫了再吃,順便把妝也卸了。
不想,隨行的造型師,早就被商晏城打發走了。
而他的那身打扮還好,不算繁瑣,自己脫就行。
可她這身禮裙後背的綁帶,必須要另外一個人幫忙,才能解開。
衣帽間裡。
宋棠後背對著鏡子,兩隻手翻轉到背部,頭扭著看向鏡子。
以一個很彆扭的姿態,去一點點拉扯著後背綁得緊實的綁帶。
解了好久,她額頭都沁出汗了,才把隱藏在裙子末端的綁帶拉開了,她背部還有大片的綁帶沒解。
也不知道造型師是怎麼係的綁帶,就末端的綁帶,綁得就跟紮花一樣。
大抵是等了許久都不見她出來,衣帽間門外響起了商晏城溫沉的嗓音,“棠棠,需要我幫忙嗎?”
宋棠手上的動作一頓,深思了小一會。
反正,兩人現在是男女朋友,幫忙解個後背綁帶,應該問題不大。
這樣想著,宋棠打開了門,一雙杏眼透著微微的羞怯,看著他,“後背的綁帶有些難解,你幫我一下吧。”
話落,她轉過身來,把纖薄的後背留給他。
衣帽間前方就是一麵巨大的鏡子,鏡麵清晰地把兩人映照出來。
宋棠頭上的黃色長卷假發已經拿掉,烏黑的秀發紮了起來,露出了纖長白皙的脖頸。
她脫掉了高跟鞋,赤腳站在了地上,一身水藍色禮裙的她,頭頂隻到商晏城的下巴。
而男人身形高大,肩寬腿長,就算是穿了一身家居服,站她身後,仍氣質不凡。
把一米七的她襯托得嬌小玲瓏。
商晏城低垂著眼,細細地看了好一陣她的後背,像是在研究要怎麼解。
宋棠以為他不會,剛想開口教他怎麼解,他便抬起了兩骨節分明的手,開始拉扯著她身後的綁帶。
安靜的室內,隻有綁帶抽拉的聲音。
商晏城越解越熟練。
宋棠明顯感覺到,腰間的束縛感從下往上逐漸鬆開。
裙子裡麵還有一層裡布,並不存在走光問題。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越是解到上麵,她心裡越是緊張。
他身上清冽的木質調氣息從後背裹挾而來,充斥著她鼻尖。
垂在身側的手指,不由地攥緊了衣裙。
就在她神思繃緊這刻,商晏城解到了最後一根綁帶。
他停了下來,並未將它抽出,修長的指尖,漫不經心地撥弄著綁帶。
在宋棠的視線裡,她並不能看到他有些肆無忌憚的動作。
他眼斂低垂,完全擋住了眸底的思緒,她也看不見他眸底的欲色。
心中的欲望惡魔早在叫囂著什麼。
不過被他強大的意誌克製住了。
麵對心愛的人,沒有人會是正人君子,能控製下來不過是出於對她的尊重和愛。
不過……倒是可以索要點甜頭。
“寶寶。”商晏城沉沉啞啞的聲音從頭頂響起,宋棠抬眼,對上了鏡子中他那幽深得嚇人的眼睛。
她神經繃得更緊了,不明所以地‘嗯?’了一聲。
商晏城溫和一笑,嘴角一勾,撥弄著她後背繃帶的手,抓著繃帶快速地轉了一圈。
猛地用力一扯,宋棠整個身體猝不及防地撞入了他懷中。
不等她反應,他另外一隻手抬起,虎口掐住了她下頜,他低頭湊到了她耳邊,薄唇親了親她耳垂,“我想吻你。”
話音一落,他板著她的臉,從身後吻了上去。
宋棠耳垂還殘留著觸電般的酥麻感,便被吻住了。
男妖精實在太會了,她根本招架不住。
他吻得輕柔,銜著她的唇瓣淺淺吮吸,一點點瓦解她的防備。
她緩緩閉上了眼,嘗試給予回應,與他糾纏在一起。
隻是她才稍有動作,他便不再溫柔。
像是披著羊皮的狼,終於露出了真麵目。
他猛地將她身體轉了過來,本拉著她手背綁帶的手,變成纏著綁帶,貼上了她後背。
而另外一隻手則掐著她的腰,抱著她往前了幾步,將她後背壓到了冷硬的鏡子上。
又是一段跟在車裡一樣激烈的深吻。
宋棠再次被他吻到瀕臨窒息。
偌大的衣帽間充斥著親吻聲和粗重的呼吸聲,以及嬌媚的嗚咽聲。
到達臨界點,商晏城終於大發慈悲的鬆開了她。
在她大口大口呼吸的時候,他跟吻不夠似的,不是親她眼睛,就是親她鼻尖。
最後又回到了她的唇上,淺吻她的唇瓣。
比在車裡那會還纏人。
宋棠覺得嘴巴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她伸手去推他硬實的胸膛,聲音綿軟,“不親了,麻了。”
商晏城低低地‘嗯’了一聲,又啄了一下她的唇。
宋棠,“……”她很喜歡跟他接吻,但是再親下去,她的唇估計不能要了吧?
恰好這時,她肚子響了起來。
商晏城親她臉頰的動作一頓,不過他還是親了親她臉頰,才說道,“棠棠,你先出去吃飯,哥哥緩緩就來。”
宋棠一混沌,腦子就慢半拍,她下意識地問,“為什麼?”
商晏城輕笑了一聲,“你說呢?”
說著,他放她腰間的手,稍用力將她的腰腹往他身上按去。
宋棠僵住了,一動不敢動。
雖然夢裡經常跟他做那事。
可放現實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明白這是人的本能欲望,就像她經常做那夢一樣。
她臉頰微微泛紅,神色有些不自然道,“那我出去等你。”
語罷,她推開了他,就要出去。
可是她才走了一步,就走不動了。
兩人這才反應過來,他手還攥著她後背的綁帶。
商晏城倒是不慌不忙,他笑了笑,“是哥哥糊塗了。”
他把綁帶從手中鬆開,並一把扯了出來,“你換衣服,我出去等你。”
宋棠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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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商晏城又壓著她在秋千躺椅裡親了個遍。
宋棠覺得她唇麻得不能再麻了,好像已經腫了一圈。
她伸手抵著又要落下的薄唇,微喘著氣問,“城哥哥,你是有什麼親人的癖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