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老嫗那仿若要吃人一般的目光,楊帆卻是絲毫不以為意。相反,此刻他在望向這名老嫗的眼眸,恰恰是帶上了一抹冷色。便見他忽然伸出根指,聲音冰冷地開口道:“給你秒鐘的時間,立刻,馬上,消失在我的麵前,否則的話,就休怪我不給妍冰麵子,對你不客氣了。”“對我不客氣?”老嫗頓時怒極反笑,她眼睛死死盯著楊帆,驀地恨恨咬牙道:“好,非常好!今天我商萍秋倒是要看看,你這出身卑微的小子,究竟如何對我不客氣!”此時此刻,在這成天樓的大堂內,已經聚集了不下數十位來此住宿休息的修士。他們看著場的楊帆和商萍秋人,一個個人的眼,全都寫滿了驚異之色。尤其是當他們的目光,在看向楊帆和廣幽兒之時,神色更是顯得奇異。“若我沒有看錯,那位名叫楊帆的年輕人,應該便是昨天在城外打傷南天玄宗嫡傳,小摘星星河君的那個人吧?真是沒想到,今天他居然又和雷雲劍宗的商長老對上了。”一名昨天見過楊帆的年修士,不禁是有些愕然地開口。聽到他的話,在場其幾人不由都是讚同地點了點頭。隻是他們心大多都有疑惑,雷雲劍宗的聖女夏妍冰,不是和那楊帆是朋友嗎?怎麼眼下這楊帆卻與雷雲劍宗的長老對上了?這時,有早前便位於此處的人,開始對後來的這些人進行暗傳音,眾人這才恍然大悟。而也就與此同時,成天樓外忽然又走進來兩個人。而當在場眾人看清這兩個人的麵貌時,許多人的口,都下意識微微倒吸一口涼氣,有人更是忍不住低聲驚呼。“是南天玄宗的星河君,以及他的師弟顧平。”“刷!”幾乎是本能的,廣幽兒與商萍秋的目光,立時齊齊轉向成天樓外。廣幽兒臉上頓時流露出憤怒的神情,而商萍秋臉上,則是泛起一抹溫和的笑容。“原來是星河師侄,還有顧師侄來了,對了,不知貴宗的聖子宇昊天,他大概什麼時候能到這天南城?”星河君臉上同樣露出笑容,他和顧平先是向商萍秋齊齊抱了抱拳,隨後這才回答道:“若無什麼意外,宇師兄他應該今天便能到。”說到這,星河君的目光,忽然便轉向了楊帆,眼眸豁然就是一冷。“楊帆,商長老乃是雷雲劍宗長老,你剛才那般,可有把商長老放在眼裡?把雷雲劍宗放在眼裡?”“沒錯,連雷雲劍宗長老都不知尊敬的家夥,居然還敢說是紫宵天女的朋友,簡直就和開玩笑一般,我看你接近紫宵天女,是有什麼其他意圖吧?”位於星河君身邊的顧平也同樣開口。隻不過他的這番話,其惡毒用意比起之前的星河君來說,絲毫不遑多讓。楊帆眼睛立即便眯了起來,他看著星河君和顧平兩人,忽然便是展顏一笑。隻不過他的這一抹笑容,卻帶上了一絲森然的意味,讓星河君還有顧平見了,內心竟是沒來由猛地一寒。“你們兩個算什麼東西?居然也敢來我麵前亂吠?星河君,我看你是昨天受到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吧?需不需要我再來給你長長記‘性’?”一瞬間,星河君的臉色驟然化為鐵青,眸也猛地爆發出宛若餓狼一般凶殘的狠厲光芒。隻是接下去還不等他開口,楊帆的目光,便忽地轉向了他身邊的顧平,眸刹那掠過一絲寒意。“還有你,顧平是吧?放心,昨晚的大禮,我屆時必有重謝。”楊帆在“重謝”這兩個字上,咬字的語氣明顯加重,頓時便讓顧平和星河君兩人的臉色,立馬就是大變,內心也是驀地一沉。不過楊帆這時顯然不打算立馬理會兩人,他在輕輕點了兩人幾句後,便把目光又重新落回到了商萍秋的身上。“商長老是吧?或許你年祭是真的大了,記‘性’比不得我們年輕人了,不過不要緊,現在我可以最後再給你一個會,秒鐘內,立刻,馬上,消失在我麵前,否則的話,那可就真彆怪我不客氣了。”“噗哧……!”楊帆這話剛落,在場包括廣幽兒在內,許多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實在是剛才他那句“或許你年祭是真的大了,記‘性’比不得我們年輕人了”,太有喜感,也太有藝術。當然,其畫風也是損到了極點,讓商萍秋的一張老臉,立馬便成了豬肝色,眼直‘欲’噴火。“楊帆,你欺人太甚!”驀地,商萍秋猛地怒吼一聲,隨即道道霹靂雷霆豁地在她的頭頂彙聚,漸漸化作一把閃爍無儘雷光的劍芒,向著楊帆當頭便斬了下去!周圍在此的一眾修士見到這一幕,一個個人的臉色不由都是微微一變。尤其是此間成天樓的掌櫃,表情更是顯得無比苦澀。無他,隻因為眼下這座成天樓,雷雲劍宗赫然是他們的靠山之一,如今雷雲劍宗的長老商萍秋在此動,他作為這成天樓的掌櫃,又還能說什麼呢?隻能是默默將此樓的防護陣法打開。看著那正向自己急速斬來的雷霆劍芒,楊帆的神色終於是徹底化為冰冷。“剛才我已經給過你會,如今既然你自己找死,那也就彆怪我下無情了!”話落,楊帆食二指豁然並立如劍,對著衝自己斬來的劍芒便是輕輕一劃。“哧拉!”瞬間,宛若深淵般的漆黑劍芒浮現。那劍芒如魔如神,透發著一股窮凶極惡,仿若要破壞一切,毀滅一切的凶厲不祥氣息,使得但凡感受到這一劍恐怖的所有人,一個個全都臉色大變。尤其是商萍秋,星河君,以及顧平人,瞳孔更是不斷的急劇收縮,臉色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驀地,商萍秋好似猛然想到了什麼,身形沒來由就是狠狠一震,口也是忍不住下意識尖叫起來。“絕仙之劍!這是傳說的絕仙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