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乍然聞言薛長生的話,在場不管是誰,心下全都是猛地一驚。甚至就連之前還在討論的黑衣大漢和折扇青年,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無比驚愕的神色。他們順著薛長生的目光看去,便見在人群的較遠處,赫然正站著一男一女。男的氣度從容,身姿挺拔,女的則容貌絕世,傾國傾城,堪稱世間絕色。隻是這兩個人,自己等人怎麼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過?那種感覺,就好像兩人完全是遊離於在場所有人一般,仿似根本就不存在於這一片空間當中。這一刻,所有人的心中都是猛然一凜。他們知道,這恐怕就是對方故意的了。身為元罡境界的武道大宗師,‘精’神力乃至武道意誌,已然是升華為神魂,舉手抬足間,便可引動天地之力。他們若不想讓普通人察覺,哪怕就算是真的站在普通人麵前,普通人也未必真能認出他們的真容。也唯有像薛長生那樣同樣是元罡境界的武道大宗師,方才能真正看穿他們的虛實。這就是我們華夏武道界新崛起的武道天才嗎?果然是名不虛傳。此時此刻,不僅是折扇青年,哪怕就算是許多來此的年輕武者,他們在看向楊帆和李欣梅的目光中,不禁全都流露出敬佩和向往之色。正所謂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標杆,而眼前的楊帆和李欣梅,無疑就是那些年輕武者心目中所想要追尋的目標。這無關其他,僅僅隻是對他們如今成就的一種尊敬而已。“嗬嗬,薛掌門果真是好眼力。”見自己兩人的行藏被發現,楊帆和李欣梅這下倒也沒有要隱藏的意思,直接便抬步站了出來。事實上,自從他們在踏入這青城山頂的瞬間,便已然沒了要隱藏自身身形的心思。眼下被薛長生一口道破,反倒是少了他們許多不必要的口水。見楊帆和李欣梅果真承認了自己兩人身份,在場許多武者中,立即便又響起了一陣‘騷’動。而薛長生以及另外四名各派長老,門主,則都微微眯起了眼睛,目光幾乎是一眨不眨,緊緊打量著楊帆和李欣梅。末了,便見位於薛長生身邊的藥神穀大長老胡雲河,忽然是猛地一拍身前桌麵,隨即語氣陰冷地道:“楊帆,你好大的膽子!既然來了,為何還不主動向我們認錯?不給在座的諸位一個交代!”來了!一聽胡雲河的話,在場許多武者的心中全都一凜,眼中瞳孔也是微微收縮。他們沒想到,這一次的武道大會,竟然還真的與楊帆和李欣梅他們有關。而且這一上來,藥神穀的胡雲河便直接開始了發難。楊帆和李欣梅頓時對望一眼,兩人臉上不由都流露出頗顯玩味的神色。楊帆更是轉向胡雲河,淡淡笑著道:“若我沒有猜錯,這位應該便是藥神穀的胡長老了吧,你口口聲聲說讓我認錯,讓我們給交代,莫不是腦子壞了不成?還是你年祭大了,老糊塗了?”“嘶——”一聽楊帆這話,在場眾多武者口中,全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他們有些吃驚地看向楊帆,顯然沒有料到,麵對胡雲河的發難,他竟會是這樣的一個回答。“放肆,簡直放肆!”胡雲河顯然是被楊帆剛才的話給氣得不輕,聞言一張臉頓時漲的通紅。便見他目光陰冷,臉色憤怒,看向楊帆的目光,就好似要直接把他給吞了一般,凶狠陰冷到了極點。“楊帆,你少在這裡和我們說那些沒用的,之前你和李欣梅先滅戰兵閣,後又殺我孫兒胡道真,這一件件,一樁樁,可容不得你否認!你自己說,今天,你和李欣梅,究竟想怎麼死!”“嘩——”胡雲河這番話落,在場眾多武者不由又是一陣嘩然。他們沒想到,楊帆竟然真有那麼大的膽子,之前他和李欣梅滅了戰兵閣也就算了,如今居然還連胡雲河的孫兒也敢殺,這簡直是……甚至就連楊帆身旁的李欣梅,不禁也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顯然也沒想到,在過去的時間中,楊帆竟然還做過那樣一件事情。隻是這個時候,楊帆的臉色卻就有些不好看了。當日他與胡道真照過麵的事情,除了自己之外,或許也隻有那天珍寶閣的老板苗萱知道。眼下這胡雲河一口說出自己殺了他孫兒的事情,那豈不是意味著他胡雲河,或者說是藥神穀,已經去找過苗萱了?一想到這,楊帆眼中登時閃過一絲冷意,不禁是冷冷看著胡雲河道:“胡雲河,珍寶閣的老板苗萱,她被你們怎麼樣了?”楊帆這話一落,在場包括李欣梅在內,表情不由都是微微一愣。唯有胡雲河,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冷笑,不由是“嘿嘿”笑著道:“看來那女人和你還有些關係,這樣也好,等一會解決了你和那李欣梅之後,我便回穀將那女人也一並解決了,以此來給我那孫兒陪葬!”“你找死!”一瞬間,楊帆眼中的寒芒陡然大漲。他就知道,既然當初有關胡道真的事情被這老家夥知道,那麼苗萱那邊,必然也會受到此事的牽連。現在看來,這情況果然是沒有錯。“咳咳……”就當楊帆和胡雲河兩人,彼此間的氣勢越來越洶湧之時,旁邊輩分最高的茅山無極真人,忽然便在此時插話道:“胡道友,還請暫且忍耐。”說著,無極真人又轉向楊帆和李欣梅,接著開口道:“兩位小友,有關胡道友孫兒之事我們暫且不提,我們眼下還是好好說說,有關當日你們滅了戰兵閣一事吧。”忽然聽到這無極真人的話,楊帆和李欣梅的眉頭全都一皺。楊帆直接便冷笑一聲道:“無極真人是吧,我不知道你們為何非要抓著戰兵閣的事情不放,但我現在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當日戰兵閣之事,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如果再給我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們照樣還是會滅了戰兵閣,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