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思緒忽然被這陣敲門聲打斷,楊帆忍不住立即便輕輕皺了皺眉。隻是很快的,楊帆臉上便又流露出一抹驚訝。因為他忽然發現,眼下他們所乘坐的這艘漁船,如今居然已經了。難道剛才不知不覺間,時間都已經是過去了那麼久了嗎?看了眼同樣被剛才那陣敲門聲所驚醒的董菲菲,楊帆不由是笑著道:“怎麼樣,菲菲,剛才睡得還好嗎?”董菲菲略微有些迷糊地揉了揉眼睛,這才轉頭看向楊帆道:“嗯,我剛才睡得還好,對了,楊帆,剛才是不是有人在敲門?”恰巧的是,董菲菲這問話剛落,之前響起過的那陣敲門聲,這時忽然又再次響了起來。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一次門外還伴隨了一陣極其不耐煩的催促之聲。“開門,趕緊給我們開門!再不開門,我們就要直接進來了!”“砰砰砰!”隨著那陣充滿不耐煩聲音的落下,楊帆和董菲菲所在的房間外,不由再一次響起了一連串敲打房門的聲音。而且這一次,對方顯然是沒有了什麼耐心,房門直接是被對方給敲得“砰砰”作響。“楊……楊帆……”看到這,董菲菲的俏臉本能就是微微一變,不禁是略顯憂慮地看向楊帆。楊帆這時的臉色已然是帶上了一抹陰沉,他看著前方房門的方向,目光微微閃動,忽然便冷笑一聲道:“這還真是夠著急的,原本我想,他們怎麼也會先委婉一下,沒想到變臉居然會如此直接,這還真是純粹的惡棍風格啊。”“砰!”而隨著楊帆這番看似自言自語般的話落,他們所在房間的房門,也終於被在外的人給猛烈撞開。隻見萊森船長和克裡兩人,已然是一臉冷笑地走了進來。而在他們兩人的身後,則還跟了五六位這船上的水手。與其說那些人是水手,倒不如說他們是惡棍盜匪更加貼切一些。楊帆目光淡淡地看著這些人,忽然轉向萊森船長和克裡兩人道:“萊森船長,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這麼多人忽然來我這,莫非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成?”“哈哈哈!”忽然聞言楊帆的話,萊森船長和克裡一眾人,頓時便忍不住齊齊大笑起來。笑過之後,萊森船長這才一臉戲謔地看著楊帆道:“約翰先生,你說的不錯,我們這麼多人來這,確實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另外你需要弄清楚的一點是,這裡是我的地盤,而不是你的地盤。”“哦,是嗎?那不知萊森船長你們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楊帆眼眸已經是微微眯了起來,看著眼前這些人,眼底深處不停有冰寒的冷芒劃過。不過這時的萊森船長等人顯然不會注意到這些,就見位於萊森船長身邊的克裡,目光忽然轉向楊帆身邊的董菲菲,語帶一絲‘淫’邪之意地道:“很簡單,我們過來,就是想請約翰先生你的夫人露絲小姐,去和我們喝幾杯酒,不知約翰先生還有露絲小姐,你們有沒有什麼意見呢?”“請我夫人去和你們喝酒?”楊帆忽然踏前一步,隨即目光陡然掃向克裡,語氣故帶一絲憤怒地道:“克裡先生,你們這麼多男人,卻要讓我夫人這麼一個女人去陪你們喝酒,你不覺得你的這個要求,有些太過分了嗎?”“過分?哈哈哈!”克裡忽然再次大笑起來,隻見他目光猛地掃向董菲菲,語帶一絲猙獰道:“小子,彆給我們在那裡裝糊塗,我就不信,你到現在還會不明白我們的意思。”說到這,克裡嘴角忽然便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不禁是看著楊帆再次道:“小子,彆以為你和你夫人臉上都化了妝我會看不出來,這事情,彆人或許會注意不到,但對我克裡來說,卻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嗯?你看出來了?”楊帆目光陡然微微一凝,他還真沒想到,自己和董菲菲易容的事情,竟然會被這克裡察覺。這還真是相當罕見的事情。要知道,他楊帆所做的易容之術,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察覺。哪怕就算是那些對此道真正有著‘精’深研究的易容大師,也未必能夠察覺。如今這克裡能發現他和董菲菲的異常,看來這人在這方麵,應該是有著天生的敏銳直覺。難怪在一開始的時候,這人會不停的用眼角餘光偷瞄董菲菲,感情原因是在這個上麵。不過發現了那又如何?眼下他們已經離開波士頓海岸港口,楊帆也基本沒了什麼顧忌。說實在的,就眼前這些人,他自始至終還真沒有把他們給放在眼裡過。“好了,約翰先生,不管怎樣,你們也都算是我萊森的客人,我們也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人。”就在這時,萊森船長忽然是出來打圓場道:“隻要你讓你夫人出來陪我們下,那麼我之前承諾過你們的事情,則依然還是有效,你們覺得這樣如何?”“嗬嗬……”楊帆這時忽然便笑了起來,笑容中頓時便充滿了一股森然的意味。隻見他看著萊森船長,不由是語帶一絲玩味地道:“萊森船長,如果我不答應呢?你們又打算如何?”“不答應?”萊森船長臉上的笑容終於是緩緩消失,轉而露出一抹冰冷的神色道:“很抱歉,約翰先生,這個恐怕並由不得你,如果你真不答應,那說不得,我們也隻能是自己動手了。”“既然這樣,那你剛才還問我乾什麼?既然我答不答應你們都要那麼做,又何必多此一舉?白‘癡’嗎?”說到這,楊帆臉上的笑容也轉而消失,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神色來。“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滾出這個房間!要不然的話,今天你們恐怕就全都要去大海裡喂魚了!”“你說什麼!”萊森船長等人顯然沒想到楊帆竟會是這種反應,聞言一個個人的臉上,不由都露出了一抹錯愕的神色。隻是錯愕之後,那便是憤怒,無儘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