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楊帆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容,“那請問鄭大少,你那一億的善款,大概什麼時候能到位呢?”無疑,楊帆這話,顯然就是第二波的補刀了。他可不是什麼真正好脾氣的人,更不是什麼被人挑釁後,就輕易一笑免恩仇的‘性’格。對於痛打落水狗這種事情,有時候,他也是不介意做一下的。尤其是當那個人,還設法算計自己老婆的時候,楊帆做起這種事情來,根本就不會有一點心理壓力。“你……!”鄭文海顯然沒想到,自己都已經這樣了,楊帆卻仍然不依不饒。這讓他的一張臉頓時變得鐵青,同時內心還隱隱有著些許惶恐。他很清楚,假如楊帆一直這麼針對自己下去,而自己又無法在短時間拿出賭金的話,絕對會淪為整個江海上層名流的笑柄。同時對他還有他父親的名譽,也會造成一個極為沉重的打擊。“好了,楊帆,我們還是接著參加下麵的拍賣會吧,想必以鄭董事長的信譽,應該是不會賴下這筆賬的。”就在這時,位於遠處的方清雅忽然開口了。她笑著舉杯,輕輕向著楊帆和江雨寒的方向示意了下。眾人見狀,一個個人的心中不由又是一驚。對於方清雅,在場幾乎就沒有一個人是不認識的。可他們也就僅限於認識而已,根本就無法與這位新上任的工行副行長搭上任何關係。可看眼下的情況,方行長和那位楊帆甚至是江雨寒之間的關係,似乎是很不一般啊。在場沒有傻子。彆看方清雅剛才的那番話,看似是在勸誡楊帆,實則卻已是給此次這件事徹底下了定論,即便到時候鄭文海父子想要反悔,恐怕也是不可能了。真是沒想到,那楊帆和江雨寒,竟然還有這樣的背景。一時間,在場許多人的表情都變得微妙起來,一些距離鄭文海近的,也悄悄與他拉開了一些距離。他們可不傻,很清楚眼下局麵究竟是意味了什麼。假如放眼目前整個會場,若說最不能得罪的人,方清雅絕對是其中之一。他們可不想就因為自己與鄭文海站得近了些,便被方清雅記在心裡,那未免也太冤枉了。“嗬嗬,既然方姐都這麼說了,那想來應該就是不會有錯的了,行吧,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楊帆這時也笑著從身前桌上拿起一個酒杯,向著方清雅的方向示意了下。事實上連他也有些沒想到,方清雅這時竟會站出來幫自己撐腰。要知道,以方清雅的身份,隻要她站出來,即便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何況,剛才她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對自己和江雨寒明顯做出了一個友善的態度。鄭文海整個人這時早就呆了。他愣愣看著楊帆和江雨寒的方向,渾身忽然就是一個哆嗦,當下再也不敢繼續在這會場待下去,當即便轉身離開了會場。看著鄭文海那略顯狼狽的背影消失,遠處一張桌上的朱家父子,臉上全都露出了一抹心有餘悸的表情。這一刻的他們,內心那是無比的慶幸。還好,還好剛才楊帆沒有和他們真的計較,還好剛才他們之間便已經解除了誤會。要不然的話,他們父子兩個,今後恐怕誰也彆想好過。這時,場中的工作人員,已經將楊帆的那張銀行卡,以及一對翡翠耳環送了過來。楊帆接過銀行卡收好,隨即便直接拿起了那裝有翡翠耳環的禮盒,笑著遞向身旁的江雨寒道:“雨寒,這個送給你。”江雨寒美眸無比複雜地看著楊帆,忽然開口道:“楊帆,剛才你那樣競價,就是想拍下它送給我嗎?”楊帆頓時一怔,沒想到‘性’格向來清冷的江雨寒,竟也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當即便笑著點了點頭道:“差不多吧,畢竟你我認識那麼長時間,我也沒送你什麼禮物不是?”話雖然說得隨意,但敏銳的江雨寒,還是從楊帆的話語中,聽出了某種含義。這讓她向來都平靜無比的內心,忽然就是沒來由輕輕一顫。一個男人,願意為一個女人花一億去買一件禮物。雖說這件禮物的價值並不值那麼多,但它其中所蘊含的份量,江雨寒還是能掂量清楚的。說到底,江雨寒也是一個女人,若說楊帆剛才的舉動,她心裡一點也沒有觸動,那顯然是不現實的。儘管男女間的感情,並不能以絕對的金錢來衡量。但男人願意為女人所付出金錢的多少,卻多少也能從側麵說明一些問題。“謝謝。”最終,江雨寒從楊帆手中接過禮盒,口中輕聲說了一句。沒有激動,沒有興奮,也沒有多餘類似值不值得的這種無聊問題。但楊帆卻能從江雨寒那兩個字中,首次聽出一種發自她內心的真誠。這讓楊帆覺得,剛才那一億花得實在是太值了,巴不得這樣的好事能多來幾次。彆覺得楊帆矯情,事實上,對於一個真心想和自己老婆好好相處,安安靜靜過日子的男人來說,這種想法其實一點也不過分。不僅不過分,而且還非常的正常。儘管楊帆也知道,他的這種想法,如果想要實現,恐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甚至是有些不太可能。但人難得來這世上走一遭,有時候,總是要有些理想不是?哪怕是幻想,也總比沒有任何理想,渾渾噩噩地活著要好得多。……接下去的時間,拍賣會便是在一種相對平緩的氛圍中進行著。畢竟在經曆了剛才那一億天價的拍賣後,剩下拍賣所產生的那些價格,已經引不起任何人的情緒了。所幸這種情況並未持續多久,大約在一個多小時後,拍賣會便徹底宣告了結束。楊帆和江雨寒同時從座位上起身,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眼前這拍賣會場之時,之前在拍賣台上的那名女主持人藍月,忽然便來到了兩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