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收獲還當真不少,六個儲物袋**有一萬四千多靈石,各類丹藥十餘瓶,符祿四十多張,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材料。此外,還有各式法器近二十件,當然大部分都是低階和初級的,中階法器隻有五件。雖然因為它們不是鬼道法器,也不是刀類法器,江晨都用不上,但拿去出售也可以換數千靈石的。將這些整理好之後,江晨方把目光投在了那個洞府內得的古修士儲物袋上。那個儲物袋內裝的東西很少,就隻有一套陣旗、一把鑰匙、一個獸卵和一枚玉簡。那套陣旗江晨已經查驗過,是一套叫作碧落黃泉陣的殺陣陣旗,按這陣盤上的介紹,它可以模擬出黃泉地獄的情景,並模擬出許多惡鬼僵屍對其發動攻擊,使困在陣中之人疲於奔命。雖然這些惡鬼僵屍隻是虛擬的,並不能對陣中之人造成身體上的傷害,卻可以極大地消耗陣中之人的神識和體力。哪怕是築基期修士,不懂陣法的話,也會被活活困死在裡麵,非常適合作為洞府的守護法陣。於是,江晨先把鑰匙拿了出來,端祥了半天。這鑰匙是黑色的,但卻看不出來是什麼材質做成的。江晨嘗試著將法力灌入其內,也沒有任何反應。於是江晨歎了一口氣,將這鑰匙放在一邊,又將那枚橢圓形的的妖獸卵拿了出來。這枚妖獸卵通體血白,約有雞蛋大小,看不出來是何種妖獸的卵,但江晨估計,既然這古修士如此鄭重其事地保存著,想必這孵出的妖獸也不會是很差勁的。江晨雖然很想衝動地把這獸卵孵化出來,但最後還是壓抑住了內心的衝動,畢竟眼前這礦洞可不是個良好的孵化之地。而且萬一這妖獸很厲害,搞不好還會引來旁人的窺視之心。將妖獸卵仍然放回了儲物袋後,江晨方把那枚通體晶瑩的玉簡取了出來,然後將神識透入其內。片刻之後,他方將神識收了回來,臉上不見笑容,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這玉簡內記載的是一種叫“元神法器”的祭煉之法。如今的修仙界中,煉氣期和築基期修士使用的是法器,而金丹期和元嬰期修士使用的則是法寶。法寶和法器除了在威力、材質之間的巨大差異之外,最明顯的一點區彆便是——法寶比法器使用起來要方便得多。法器平時隻能放在儲物袋中,或者拴在身上,要使用時再拿出來。而法寶卻是可以收入體內,用體內的丹田靈力及元神作溫養。不但可以使法寶隨著元神溫養而威力日增,而且使用起來也方便無比,隻需要意念一動,法寶便能從體內飛出,隨著修士的心神意誌去攻擊敵人。當然,法寶也不能收入體內過多,如果過多的話,它們會大量吸收修士的靈力,也讓元神不堪重負。通常,金丹期修士的作法是:隻將自己最厲害的一件法寶收入體內用元神溫養,而這一件法寶便被稱為本命法寶了。這位古修士雖然隻是築基期修士,但卻也對本命法寶十分感興趣。他亦是智慧極高之人,竟然研究出了一種類似於本命法寶的元神法器煉製之法。按玉簡內的說法,隻要是有靈性的物體都可以祭煉成本命法寶,收入體內溫養的。而金丹期以下修士之所以無法將法器收入體內,乃是因為元神不夠強大,根本無法對法器進行溫養,所以在收入體內時,身體會自然排斥無法融合的物體。於是,他便研究出了一種祭煉之法,這種祭煉之法可以將普通法器祭煉成元神法器,從而收入體內進行溫養,使築基期修士也能象金丹期修士一般,擁有類似於本命法寶的元神法器。在修士晉階金丹期後,這件元神法器便可以轉化為本命法寶,省去了重新祭煉本命法寶之勞。而這元神法器的威力,按這玉簡內的描述,即使趕不上本命法寶,也相去不遠了。且將普通的法器祭煉為元神法器後,它的威力和作用也大大增加了,甚至有可能激發出新的功效。如果築基期修士擁有一件厲害的元神法器,不敢說同階內絕對無敵,但至少也罕有人能勝過他了。看到這裡,江晨原本應該高興萬分的,但是他卻高興不起來。因為煉製這元神法器要求太高了。首先,就是修士修為必須是築基期,而且還越高越好,因為修為越高,意味著神識和元神就越強大,這樣祭煉的成功率才高。另外,普通法器要想祭煉成元神法器,還需要一種叫元精的東西。以提高和元神的融合度。元精,顧名思義,就是元神精華。按玉簡內的解釋,當築基期以上的修士死後,元神崩解,都會留下少許的元精。而這位古修士卻意外地發現,往法器中摻入少許的元精,進行淬煉的話,便可以將法器與元神的融合度大大提高。使之能被收入體內,甚至可以被元神緩慢的淬煉溫養。在經過元神數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淬煉溫養之後,法器的威力便會大增,至少能夠在原來的基礎上增加五成到一倍左右的威力。成為貨真價實的“元神法器”。隻不過,如此一來,江晨想要煉製元神法器的話,就先得乾掉一些築基期修士才行了。所以,江晨看到這裡隻覺鬱悶無比。開玩笑,以自己的實力,去殺築基期修士?豈不是自討死路嗎?而且按這玉簡內要祭煉元神法器所需的元精數量,還不是殺一個兩個築基期修士就夠的,起碼也要殺幾十個以上。不要說以自己現在煉氣後期的實力做不到,估計就算到了築基期,隻怕也難以做到。雖然進入金丹期後倒是有可能辦到,可那時自己已經能夠煉製本命法寶了,哪還用得著再去花大力氣煉元神法器呢?這可真是個雞肋得不能再雞肋的東西了。他隻能苦笑一聲,將其重新收回了儲物袋中。江晨整理完了所有收獲的物品,便上床睡覺了。青幽穀之行,雖然隻有短短幾天,但給他的感覺卻是如同幾年那麼長,從走出十六號礦洞,再到回來,經曆了太多的事情和危險了,一直都在緊張中渡過。讓他實在有些身心疲憊了。江晨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這一夜,他睡得香甜無比。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了,江晨才從床上爬起來。他由於身份特殊,平常根本沒人去催他值守。雖然現在形勢緊張,但嚴明依然破例允許他多休息一日,到明天才正式加入值守隊伍的行列。江晨醒來之後,洗漱完畢,便打算還是去值守的地段看一看,免得旁人說閒話,而且真的血影門來攻,自己也好熟悉地形,無論追擊還是逃跑,亦要方便許多。不過就在他準備打開房門之時,卻是麵色倏變,伸出手去抓住了空中出現的一團火花。沒想到竟然有人給他傳音了。這傳音符是蔣衛發的,稱自己之前曾要求他去打探那名潛伏在自己身邊內應之事,已經有了眉目,雖然還未打聽到那人的名字,但從穀浩曾經罵了一句“這賤婢連這點事都辦不好!”推斷,此人應是一名女子。因此,蔣衛便發傳音符給江晨,提醒他注意身邊可疑的女子。“女人?那這範圍就一下子縮得不能再小了!此人豈不是呼之欲出了嗎?”江晨心中立刻劇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