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尖叫,“紅姑娘,你這樣做就不怕被班主知道嗎?”馮二爺欺身壓在她身上,聞言放蕩大笑,“什麼姑娘,爺長得這麼魁偉哪裡像個姑娘?倒是你這美人兒可把爺想壞了。 ”錦又踢又踹,奈何馮二爺就像是座大山一樣,壓在她身上巍峨不動。美人就在身下,馮二爺哪裡還忍得住,垂下頭就是一陣亂拱。他身上的酒臭味令錦惡心得想吐,一麵掙紮,一麵艱難地朝著外麵望去過。紅姑娘倚靠在屏風上,見她望過來,笑得妖嬈而得意。“錦妹妹還不知道吧,這位爺可是廣陵城鼎鼎有名的馮家二爺。這馮家在廣陵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聽聞建康皇宮裡風頭正盛一位婕妤娘娘,就是出自馮家呢。你覺得班主會為了你,得罪整個馮家嗎?”“你設計我!”錦死死盯著紅姑娘,掙紮著掙紮著,就現手腳漸漸開始使不出力來。馮二爺喝得醉熏熏的,美色當前早就樂得找不到北了,根本聽不清她們在什麼。他幾次想撕開錦的衣服,都被她躲開。隻聽到嬌嬌軟軟的聲音,不斷地在耳邊響起,撩得他越急切。紅姑娘捂嘴輕笑,“錦妹妹可彆不識好心人,馮二爺看中你,是你的福氣。你若將他伺候好了,指不定明日就被抬進府做了姨娘,這一輩子穿金戴銀不愁吃喝呢。”“你!”錦被她氣得渾身都在抖。“美人彆急啊……”馮二爺感覺到身下的人兒瑟瑟抖,有心安撫,肥爪探上去就在她臉上摸了一把。“走開!彆碰我!”錦又氣又急,偏偏身子軟無力,半點力道都使不出來。紅姑娘看夠了熱鬨,笑眯眯道:“錦妹妹好好享受,彆不好意思。姐姐好人做到底,會替你把著門……”“把門好,把門好!”馮二爺大笑,“彆讓人打擾爺與美人兒成就好事。”罷他惡臭的嘴巴就湊了上來,錦臉色慘白,飛快撇開。馮二爺沒親上,頓時不高興了。“美人兒躲什麼,好生伺侯爺高興了,爺就將你迎進府,養你一輩子!”呸!錦被惡心壞了。她的身體被壓製得動彈不得,眼著就要躲不過去了,情急之下,她揚起手中的玉笛,照著他的嘴巴狠狠砸上去。馮二爺完全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被砸懵了。他抬起臉,呆呆地看著錦,愣是沒弄明白生了什麼事。錦咬著牙,握著玉笛再次砸過去。馮二爺這才知道疼了,捂著紅腫起來的嘴唇,身體翻到了一邊,嘴裡嗚咽著不知道在罵些什麼。身上沒了鉗製,錦一下子滑下了床榻。她身上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一樣,連滾帶爬摸到屏風,這才扶著站了起來。身後,馮二爺已經緩了過來,酒也醒了大半。看到到嘴的鴨子就要飛了,他氣急敗壞的從床榻上爬起來。錦四肢無力,想跑卻有心無力。眼看馮二爺一臉猙獰就要撲上來,她絕望至極。突然,“砰”的一聲,馮二爺腳下不知絆到了什麼,一頭栽下床底,半不動了。錦本已抱著必死之心,見狀頓時有了股劫後餘生的幸慶。她扶著屏風緩了好一陣子,感覺手腳力氣稍稍恢複,這才跌跌撞撞朝著門口跑去。綰春宛外,紅姑娘早早吩咐有人守著。門被打開時,門外的婢女被嚇了一跳。待回過神連忙阻攔。“你要去哪裡?”錦怒從心生,眼裡迸出一投無法遏製的怒火,“區區一個婢女,居然也敢仗勢欺人,躲開!”這婢女是紅姑娘身邊貼身伺候的,裡麵什麼情形她是心知肚明。見錦一身狼狽地衝出來,衣服雖然淩亂,卻還完好無損,便知道事情沒成。她眼珠子微微一動,抬手就攔在了錦麵前,皮笑肉不笑道:“錦姑娘,婢子雖然是奴,卻也知道為奴的本份就是聽從主子安排。我們姑娘既然讓婢子守在這裡,婢子就不能讓你離開。”錦都要被她氣笑了。她身上力氣還未完全恢複,若是硬衝肯定是敵不過。偏偏綰春宛裡裡外外都是紅姑娘的心腹,她就算有心呼救也一定會被硬塞回去。婢女攔著錦,雙眼卻越過她朝著屋子裡望去,“馮二爺,您還好嗎?”馮二爺如同死豬一樣趴在地上,生死不明。錦心中微微一動,這位馮二爺在綰春宛出事,她紅姑娘也脫不了乾係,她有什麼可懼的。想通這個,錦反倒是不急著走了,甚至還將身體移開了些許,冷笑道:“你們在裡麵點了過量的香料,那馮二爺怕是不妥了,你再不讓開,出了事情你自己擔著。”婢女不信,又喊了兩聲,見裡麵依舊沒有回應,這才有些怕了。錦趁機又:“還愣著做什麼,不相信自己進去看!”顧忌到馮二爺的身份,婢女不敢大意,卻也不肯放錦走。上前一步就硬拉住她的手臂,“婢子是奴,擔不起這樣的責任,不如就陪錦姑娘進去看看。”錦甩不開她,被她硬拉進去。馮二爺一直維持著趴地的姿式,寬大的錦衣儘數敞開,臉朝著地麵,一動未動。見真的出事了,婢女手腳一陣涼,“這,這,這……”“這什麼這,還不去叫人!”錦此刻也覺得不妙了。不過就是摔了一跤罷了,沒道理會摔死人的。但若真出事了,她的命恐怕也難保。紅姑娘的婢女顯然已經沒了主意,聽她這麼一吼,終於放開了她,轉身就往外跑。錦蹲下身,將手顫顫伸到馮二爺鼻翼下,見還有氣,懸起的心才緩緩放下。此處不是久留之地,她不敢再逗留。等她出了迎賓閣,迎麵就看到香額上掛著細汗,正火急火燎,跟個沒頭蒼蠅似的不知道在找什麼。“香。”香猛地轉頭,看到她的那一瞬,似乎是長長的鬆了口氣,“錦姐姐,你跑到哪裡去了,可叫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