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威從沒想過,自己會麵臨這樣的選擇,他這個人的性格,屬於老好人。沒怎麼得罪過人,也沒怎麼和誰爭權奪利過。隻是在一些大是大非上麵,有過一些敵對者。可是完全沒有到達這個的地步。他癱軟在了那裡,久久說不出話來,過了許久許久,都快進入午夜了,才突然一激靈的醒了。拿著藥丸,用劍輕輕切了一點,在自家院落中,找了一個坐騎,喂了。那個坐騎頓時吐白沫的死了,效果超不過一個小時,非常快。如果自己真給先賢下毒。必然也會死亡。那麼秋大頭說的是不是真的。他這時想來,也想到了一些,先賢這些日子和以前不一樣的地方,比如太過於重用薇薇安。現在天京城,薇薇安幾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四大組織、包括他、元老團。都得聽命她的調遣。而之所以這樣,就是因為那日她從天域回來之後,就細細琢磨。“難不成真是他們的計劃。”可又感覺不像,現在的先賢精力充沛,做出的決定都很對,應該還是那個先賢啊。讓他頭都快炸了。在那怒吼,“為什麼這樣,為什麼這樣,為什麼要讓我去抉擇。”拿頭直磕地板。卻是仍然沒有辦法。因為他現在有了家,有了女人,就已經不是那個他了,所以他不可能放棄那份溫暖。一下子又哭了。他知道,這是秋先生抓住了他性格上的缺點,讓他無可奈何,就又看向了毒藥,在那趴著。注定一夜無眠。到了第二天,他終於想通了,不為了自己,而且為了自己的女人,不讓人家白跟自己一場,還有,那個沒出生的孩子。他要下毒,毒害先賢。如果先賢出了事,自己在救了孩子和女人之後,就會一命配一命人了,如果不是,那就再說。反正他隻能這樣了。微微有些頹廢的來到了辦公大樓。有人認識他,還說呢,“陳將軍,你的氣色可不大好。”陳曉威待人和善,就淡淡一笑,“最近有些失眠。”直接去了先賢的辦公房間。還特意拿了一些茶葉,把毒藥撒在了裡麵,心中糾結依然在繼續,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身子都有些抖。因為想和做,還是有很大差距的,好好的穩了穩,才走了進去。正好,薇薇安也在。他就先把茶葉收了起來,說道:“薇薇安你也在啊。”薇薇安咯咯一笑道:“嗯,正好有事情要辦,倒是陳將軍你,氣色不好,彆是娶了兩房妻妾累住了把。”女介找血。逗趣一笑,就走了。先賢沒有表示。原來可沒人敢在先賢麵前開這種玩笑,他心中就又平靜了一些,過去說道:“先賢,北方一切都好,嗯,我這次來,是有點好茶,在天京買的,給您嘗嘗。”王浩不喝茶,隻不過先賢愛喝,提神,就也得裝鑷樣的喝,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了。”原來陳曉威也做過,是先賢的大主管。就去了房間裡麵,拿來沏茶的工具,弄好了,之後還把茶葉帶走了,做到萬無一失,給了先賢。王浩接過,問也沒問就喝了,他對陳曉威還是相信的。薇薇安調查過陳曉威,這人信得過,和秋先生的糾葛很少,屬於先賢的死忠,就在那邊喝邊說道:“是不錯,嗯,你怎麼不喝啊。”陳曉威笑道:“我喝過了,多喝,睡不著覺,先賢,您也不用多喝。”“哦,那是得少喝點。”又喝兩口,就放在了旁邊,繼續整理事情。陳曉威心已經快吊到了嗓子眼,就在那裝作報告工作的又說了幾句,還隨手把茶水倒了,說道:“那先賢我就走了,您忙您的。”“行,北方那裡有李唐他們在,你好好休息。”他就心驚膽戰的離開了主辦公大樓。一個小時,他回到了房間,忐忑不安,感覺自己似乎做錯了,如果先賢死了,現在的一切都完了。必然還會陷入內戰,到時怎麼辦才好。繞來繞去的,整個人都快崩潰了,很快,一個小時過去了。以王浩天天吃那些被研究壞的動物的內臟的身體,怎麼可能怕毒、所以當陳曉威遙望過去,主辦公樓內,自然一點事情也沒有,他則眼睛亂轉的心跳更快速了。想著,難不成,先賢真是假的。他把自己又帶回來的茶葉,喂給了一個坐騎,又死了。這說明一定有毒,那麼先賢為什麼沒事呢,先賢不是光環能力者,對毒的抵抗能力根本沒有。難不成正如秋先生所說,先賢已經死了,隻剩下了一個軀殼,正在被人控製著。隻有這樣能說的通。他更加的不可置信了,努力的讓自己冷靜,想一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從先賢死而複生一般的出現,再到,之後的很多事情,都能在這件事的前提下,找到漏洞。讓他冷汗隻出。“那麼是誰呢,是誰在做這一切呢。”他的忠臣,隻是對先賢,因為先賢當年所做的他就在身邊,他知道是多麼的艱難,多麼的不容易。雖說現在所做也不錯,但決不允許先賢的身體被人利用,哪怕是好事,也不行。反正就是徹底的陷入了這個牛角尖。又過了一天。他派人打探,先賢真的無事,繼續辦公時,才一屁股的坐在沙發上,徹底清醒了。坐在天京城最好建築物裡麵的那個先賢,真的是假的,心如死灰。宛如死了一個人一般的。時間鬥轉。到了晚上。秋先生,如期而至,看到陳曉威那副表情就哈哈大笑起來,“這回你知道了吧,我沒騙你吧,那已經不是丹東了,咱們都被人耍了。”過去還拍了拍陳曉威的肩膀,“我知道我做的不對,但先賢死了,權利的爭奪你應該清楚,這算正常範疇之內,林鼎天、葉孤城,包括你、耀月星,誰都不想失事,所以我做的,和他們做的完全是兩碼事,你就看著吧,等北方平定,這個李唐的身份就會越來越高。到時再過幾年。他的戰功也夠了,先賢在一死,讓位給他,不就行了。”陳曉威腦子已經不夠用了,晃了晃頭,感覺似乎就是如此,在那怔怔看著,似乎這些都不想管了,問道:“妙語和解花呢,她們在哪裡。”結果就見兩個日本女人走了進來,都是和服打扮,穿著木屐,正是那兩個他愛意濃濃的女人。“這,這是什麼意思。”秋先生哈哈大笑道:“不要想了,這兩個女人是我特意安排給你的,不過你放心,絕對的都是雛,是從日本過來的,拍給你就是為了這個,肚子裡的孩子,也安正無憂,沒有一點事,咱們啊,以後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哈哈大笑。陳曉武的腦子卻短路了,空白了,嗡嗡作響,“我被騙了,我被騙了。”有些發傻了。妙語、解花就過去攙扶,“老公,你放心,我們會比原來對你還要好,您就是我們的一切,我們願意為您做任何事。”陳曉威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秋先生就說道:“先賢是假的,但指認是沒人信任的,所以必須從長計議,我呢,要去趟日本,沙海那裡,沒什麼作用了,白河愁成不了大事,害得我丟了一個胳膊,還是得去日本,你呢,等我回來,到時我會聯係你的。”直接走了。出了房間。一個日本人還過來問呢,“秋君,你就那麼信任他,不出賣咱們,而且,殺了先賢,讓他們打亂不是更好,為了你的大事,我們可以做出一些犧牲。”秋先生搖了搖頭,“殺了他是沒用的,而且以咱們現在的實力,現在這些人也殺不了,那個薇薇安還是有些本事的,所以,去日本才是頭等大事,至於其他的,有了這個人做內應,咱們大事可成。”哈哈大笑。那個日本人還問呢,“那麼柯小姐呢,按照消息,她在希望之城,被軟禁了。”秋先生冷哼道:“一個廢人,沒用了,讓她先呆著吧,帶在身邊反而麻煩。”這才消失在夜色中,無人知曉他曾來過,也無人知道,發生過這些,隻不過陳曉威變了。而我們,依然在打仗,依然在掃蕩北方,全然不知,一心一意得戰鬥著,又就這般推進了三天之後,終於遇上了第一個十二級的地皇,來阻擊我們,我們現在正直全勝,士氣正盛,也不怕他。兩軍對壘一般的相遇了。繼續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