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怕是不大妥當?”魏詩媛為難道。
“媛娘,你相信我呀!”陸春羽說著就要去抓魏詩媛的手,被魏詩媛狠狠扯了回來。
惡心的東西,彆碰他!
“盧大哥,這拉拉扯扯被人看見不好!”
“是我失禮了,媛娘見諒……但我對媛娘的真心,天地可鑒!”陸春羽說著,似要對天發誓。
魏詩媛不接這個茬,冷眼看著陸春羽演戲,見他一個人把獨角戲唱了一會兒了,才慢悠悠開口。
“盧大哥,要不你跟我去見見我叔叔吧?提親的事暫且放在一旁,讓我叔叔知道你有這麼個意思就行了。”魏詩媛道。
陸春羽搖了搖頭,“不可!我若冒冒失失上門,不帶著誠意過去,你叔叔定不會把你嫁給我的!還是讓我準備一二……”
“盧大哥你要準備多久?”
“等我母親病好了。”
話題又轉到了這裡,魏詩媛都想嗬嗬了。
她磨了陸春羽半天,說著交換信物的話,用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從陸春羽那裡換來了他的貼身玉佩。
饒是陸春羽說玉佩貴重不肯收下,魏詩媛跟著在一旁勸著,說了隻是交換信物,讓他安心。
拿到了玉佩以後,魏詩媛確認了一下,這玉佩上掛著一個盧字,這證據,不就到手了嗎?
接下來,魏詩媛帶著陸春羽在旁的地方轉了轉,偶遇了幾個路人,這下人證齊了。
臨分彆前,魏詩媛很是不舍道:“盧大哥,你家到底住哪裡?我庫房裡還有些上好的人參,五六十年的老參了,可要我送過去,給你母親補補身體?”
五六十年的老人參,這可不常見!
陸春羽心中斟酌了片刻,開口道:“這人參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盧大哥你就收下吧,也是我的一點點心意,我庫房裡的東西不少,像這樣的人參還有好幾隻,送給伯母治病也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伯母早日康複。”
見魏詩媛說的情真意切,再聽她說這些東西不大值錢時,他也就順理成章收下了,絕口不提花錢買的事情。
“媛娘,你對我母親這般好,我以後絕不負你!”
“盧大哥,你真好。”
魏詩媛揮著帕子上了馬車,馬車的簾子一落下,她臉色就變了。
“剛剛我就應該一腳把他踹湖裡!這樣的男人,滿口虛情假意!又精於算計!我當初怎麼眼睛這麼瞎呢?”魏詩媛恨鐵不成鋼說著,還捶了捶自己的腦袋。
瑤光目睹魏詩媛全程的表演,眨了眨道:“不急,後麵還有你踹他的機會。”
魏詩媛狠狠點頭,“姐姐,你說的對。”
放陸春羽回去以後,魏詩媛這邊暫且不動聲色等著,跟往常一般書信聯係他,甚至還真送了一顆人參過去。
人參也不是外麵買的,庫房裡就有現成的,也不知道是哪裡送過來的,如今府上的庫房是魏詩媛在打理,她便隨手從那堆人參裡挑了最磕磣的一顆送了過去。
收到人參的陸春羽很開心,第一次給魏詩媛寫了一封有史以來最長的書信。
魏詩媛看都沒看,直接揉成了一團丟到了香爐中。
再聽著下麵的人彙報消息,陸春羽手下的奴仆在第二日就把人參帶了出去,去京城裡的藥鋪裡問價,在得知人參的真正價格以後,他們倒也沒賣。
魏詩媛這邊還沒動作,陸春羽就又派人傳信過來,約魏詩媛出去,商量提親的事。
“這會兒過來商量提親了?莫不是覺得我家中尚有餘財,想要把兩邊都抓齊?”魏詩媛叉著腰道。
事實正如魏詩媛所想的那般,在陸春羽回去以後,心中做了很痛苦的鬥爭。
對於魏詩媛他是有幾分感情在的,魏詩媛模樣生得好,又懂琴棋書畫還體貼小意,可惜就可惜在她是一個商戶的女兒,還無父無母,寄居在叔叔的家中。
看看盧小姐,是官宦人家的小姐,盧家是招婿,他娶了盧小姐,盧大人自然會在仕途上提拔他。
隻是盧家清貧,沒有那麼多的錢財,或者說家中的錢財不會落在他手中,將來隻會讓盧小姐掌管著。
魏詩媛就不一樣了!
他原先以為魏詩媛隻是普通小商戶的女兒,想不到她家中竟然有如此之多的錢財,隨便送出的一個禮物都能值百兩銀子。
再從她言辭來看,提及這些禮物時不大在意的模樣,想必還有很多的錢財。
可錢財再多,終究是個商戶女啊!
陸春羽既舍不得盧家的權勢,又舍不得魏詩媛的錢袋子。在他看來,當官也是要錢的。若兩兩結合,豈不美哉?
等他先敷衍著魏詩媛,大不了帶她回老家去成親,等她有了身孕以後,讓她留在老家教子。
自己跟盧小姐這邊說回去省親,離開個一年半載再回來,再成了盧家的女婿,兩邊都抓住了。
假以時日,等兩邊的孩子年紀大了,再等這盧家的老頭子把手中的東西全都交給他,到時候把魏詩媛接過來也不在話下。
陸春羽想得很好,甚至已經在想怎麼騙魏詩媛回他老家成親了。
就這樣,到了兩人再次見麵的時候,陸春羽帶了一些誠意過來。
給魏詩媛帶些布匹和一根發簪,看著樣式有些舊了。
陸春羽對魏詩媛道:“我母親的病好了不少,這是母親讓我帶過來給你的,這些布匹是時下賣得好的,說是給你做做兩身衣裳。還有這根簪子,是我祖母傳下來的,留給我未來兒媳的……”
“真的嗎?伯母待我真好。”魏詩媛看著那簪子,眼睛亮了亮立馬抓在了手中,一副喜歡極了的模樣。
她看著這花樣子也就是前幾年流行的,不過這簪子保存得不大好,纏在上麵的黃金都黑了起來。
莫不是那盧小姐不喜歡,丟出來的?
見魏詩媛高興,陸春羽提了提聘禮的事,順帶說要回家老家成親。
魏詩媛自然是全部答應下來了,一副對陸春羽的癡心不已的模樣。
不過,這聘禮還是得有個說法。
得在京城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