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雙人飛船緩緩起飛,喬東亮坐在副駕位上,透過舷窗能看到十字架一般的海巢在視野裡慢慢變小。“抽煙嗎?”雲姐將導航器調為自控模式,收起駕駛盤,點了根煙。喬東亮搖頭,她勾著嘴角一笑:“彆怕,免費的,上次讓你賠了不少錢,不會還在怪我吧?”“不,都是應該賠的,給你添那麼大的麻煩實在不應該。”喬東亮辛苦訓練把自己摔成個茄子全都是為了這一刻,這種時候自然要竭儘全力表現紳士風度了,“話說我們這是要去哪兒?”“海藍星。”雲姐抽了口煙,遞給他一件風衣:“穿上它,一會可能會冷。”那不是海盜的漁業基地嗎?離海巢很遠呢貌似,不知道趕不趕得急按時回來吸血,話說上次真是欠了傑克不少錢啊,富二代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想到這裡喬東亮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多從雲姐身上挖點情報的決心,將風衣披在肩上,“不是要口述嗎?為什麼要去海藍星?”“講故事是要看心情,看環境的,今天我心情不錯,所以打算帶你去實地講述一下。”雲姐淡淡說,“我和他的故事就是從海藍星開始的。”雙人飛船飛入了大氣層,這個時候正是海藍星的淩晨,恒星尚未升起,天邊掛滿繁星,一望無際的深藍色大海浪花翻湧,波光粼粼,美不勝收。“黑礁島到了。”雲姐操縱飛船穩穩降落在一個黝黑的小島上,這是海藍星唯一的陸地,總麵積不過數十平方公裡,海嘯時大半還會被淹沒在海底。喬東亮裹著風衣下了飛船,果然這裡很冷,但空氣很新鮮,與海巢那種人造大氣完全不同,非常清新舒適。沿一條蜿蜒的小路走了幾分鐘,他們來到一片巨石叢生的海崖,站在崖邊,能看到藍綠色的巨浪拍打著陡峭的石岸,在岩石的縫隙裡留下乳白色的泡沫。“這是我和他定情的地方。”風卷起雲姐鬢邊的碎發,她撩著頭發夾在耳後,指著一塊聳立的巨岩,“這是許願岩,海巢沒有官方婚姻機構,但打算在一起的人都會到這裡來刻下彼此的名字。”喬東亮走近許願岩,那是一塊高達十餘米的巨石,表麵被冰川和海水蝕化的凹凸不平,石麵上鐫刻著很多字跡不同的名字,想必是曆代海盜們留下的。雲姐緩慢地撫摸著冰冷潮濕的石麵,開始講述她和前任王相識相知相愛的過程,大致就是冷傲禦姐如何遇上失婚大叔,從兩兩相厭到相愛相殺再到翻雲覆雨的狗血故事,所有梗概都和天朝馬桶言情文學作品如出一轍,除了把背景從地球挪到了外星之外。喬東亮一向隻鐘情少年向熱血燃文(還有狗血**),對這種軟綿綿的小言故事實在提不起興致,出於間諜的職業道德支持了一個小時,都快打哈欠了,忽聽她說了一句:“我做夢都沒有想到,他會為了一個賭約放棄我,放棄海盜王的寶座,放棄‘母體’的所有權!”母體?喬東亮腦子一激靈:“什麼賭約?”“和穆裡尼奧的賭約。”雲姐靠著許願岩抽煙,煙頭的火光在微亮的天光中時明時暗,“他們相約一個賭局,輸了的人永遠離開海巢,贏了的人則是名正言順的海盜王,結果穆裡尼奧贏了,那個混蛋離開了海巢,離開了我,把至高無上的權利和終結星係的武器都留給了他的好兄弟,哈!”喬東亮滿腦子都回蕩著這個驚心動魄的關鍵詞――至高無上的權利和終結星係的武器――她說的是什麼?母體嗎?“什麼賭局?他都是海盜王了,還有什麼必要和彆人下這種豪賭?”喬東亮再好奇也不敢直接問母體,隻能繞著圈地把話題往那邊帶,“什麼東西才能讓他這麼不顧一切,不顧和你的感情?”“我不知道。”雲姐明亮的雙眼蒙上一層霧氣,眼神潮潮的,“賭局隻有他們兩個人參加,回來的時候他隻告訴我他輸了,要離開這兒,我求他帶我一起走,他不肯。”喬東亮感覺她要哭了,這種時候作為一個紳士似乎應該遞上一包紙巾,然後再墊付一個溫暖的肩頭啥的,但由於潛意識裡對“女人=鋼管”的心理障礙還沒解除,糾結了半天隻完成了前者。“謝謝。”雲姐接過紙巾沾了沾眼角,深呼吸,“其實我早知道有這一天的,穆裡尼奧的勢力越來越大,呼聲越來越高,他們之間遲早會有一戰,曆代海盜王都是這樣更新換代的,我隻是沒想到他完全不顧我的感受。”這就是男女視角的差異啊,同一個故事,對前任王來說是男頻種馬文,主線是和基友升級打怪爭霸天下,癡心禦姐隻是感情調劑。而對雲姐來說則是少女言情文,主線是戀愛養成搞對象,隻是因為有了穆裡尼奧這個ko男主的大反派,導致結局Be了。“呃……事情都過去了,就不要傷心了,有些男人就是為事業而生的,不是你不夠好,隻是對他來說感情生活隻占人生的一小部分而已。”喬東亮努力想把話題引到自己希望的方向去,“你想他連那個啥‘終結星係的超級武器’都舍得拱手送人,還有什麼舍不下的呢?話說那個武器到底是什麼?”“母體咯。”雲姐還沒從追憶往昔中回過神來,隨口說,話一出口眼神一淩,立刻打住了,“喂小子,你問這個乾什麼?”喬東亮假裝不以為意地說:“好奇嘛,男人都對武器之類的比較感興趣――我一直以為母體隻是動力核心什麼的,原來居然是終極殺人武器嗎?如果海盜擁有這樣的武器,那乾嘛還窩在花環這個鬼地方呢?”雲姐笑了笑:“恐怕隻有海盜王才能解答你的問題,我隻知道母體是初代王為了製衡貝克王國而製造的終極殺陣,而它的使用權則掌握在現任海盜王手中,至於為什麼他們都不用,鬼知道。”這個消息太震撼了,母體居然是大個凶器……喬東亮心中暗喜,這下總算對得起蘇傑克幫自己墊付的那一大筆賠償金了。“好了,你問的已經太多了,我記得我並沒有給你提問的權利。”雲姐拍拍喬東亮的肩膀,“故事你也聽夠了,回頭寫出來先發給我看看好嗎?”“當、當然。”喬東亮一頭汗,以自己坑爹的文學功底恐怕猴年馬月才能寫出個浪漫淒美的言情文來,心虛地笑了笑,“放心吧你不滿意我不會隨便發表的。”雲姐點頭,看著天邊微微泛起的橙紅色,說:“天就快亮了,我該回海巢去了,你也該去領你的特殊獎勵了。”“特殊獎勵?什麼特殊獎勵?”喬東亮莫名其妙。雲姐曖昧地笑笑:“你豔福不淺,有人決定把他的初夜送給你做舞王獎勵。”“啥、啥初夜?”喬東亮的大腦被一道巨雷劈過,一下就明白了她說的是誰,“你不會是說奈奈吧?”“看來你對他也不是沒感覺嘛,這麼快就猜到了。”雲姐本打算直接將他們送做堆的,出於對奈奈的負責還是決定事先試探一下喬東亮,“奈奈很喜歡你,想跟你交往,從身到心,明白嗎?”天雷滾滾!喬東亮結巴了半天才組織出了語言:“我、我跟他不可能。”“為什麼?”雲姐沒想到他態度這麼堅決,本以為他好歹要猶豫一下的。“我……”喬東亮張口結舌,其實他潛意識就完全排斥跟奈奈在一起,無論是直男的時候還是Bi的時候――好吧他也承認現在自己已經有點Bi了。“我們不合適,他、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哦?那你喜歡什麼樣類型的?”雲姐饒有興趣地問。是啊,我喜歡什麼樣的?喬東亮努力回憶了一下過去二十年來自己曾經暗戀過的女神:淩波麗、勞拉.克勞馥、大學係花,回答:“大眼睛,身材好,腿長,個性獨立堅強……”“還有呢?”雲姐覺得和奈奈基本吻合啊,為什麼剛才反對的那麼堅決?還有?喬東亮閉上眼睛苦思冥想,試圖再總結點彆的什麼,腦海裡卻忽然浮現出一張非常具象化的麵孔――健康的麥色皮膚,高挺的鼻梁,微翹的下巴,還有那雙永遠閃耀著中二之光的黑眼睛――臥槽卷毛你對我使用了精神力嗎?喬東亮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除了“我的思維被暗黑力量控製了”,再想不出其他理由來解釋為啥蘇傑克會出現在他的女神名單當中。“還有34e!”喬東亮大聲補充,腦海中cj小人用力揮舞掃帚將卷毛的倩影掃了出去。“噗!”雲姐噴了,“你居然是直男?”我已經基的這麼明顯了嗎?喬東亮黑線:“怎麼不可以嗎?”“不不不,我隻是……一直沒看出來。”雲姐嘴角抽搐,“這麼說你真的對奈奈沒感覺了?那你心目中有其他中意的人選嗎?”沒有!喬東亮張嘴就想否認,話到嘴邊不知道為什麼卻說不出口,內心一個聲音一直在反問自己:沒有嗎?真的沒有嗎?那個整天困擾著你內心的人真的隻是合作夥伴、契約對象那麼簡單嗎?你對他真的隻有討厭嗎?你這些天為之窩火的,焦躁的,期待的,到底是什麼?“不用回答,我已經明白了。”雲姐拍拍他肩膀,“彆傷害奈奈,他還是個孩子。”喬東亮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點頭還是搖頭,然而還沒等他想好要怎麼回應,雲姐已經將一把鑰匙遞到了他的手上:“往西兩公裡有個小船塢,一艘氣墊船就停在那裡,導航器已經設置好了,十分鐘內你就能看到我的彆墅――‘香魂號’兩棲飛船,奈奈在船上等你,你最好和他解釋一下,他對你非常非常認真,我不想他陷的太深。”又要發卡了嗎?喬東亮的臉垮了下來,人生無常啊,自從來到外星係他為毛變得這麼搶手了,先是和δ星係的渣王子訂婚,又是被中二帝表白,現在還惹上了海盜家的小主子。金手指開大了吧?蘇也不是這麼個蘇法啊……大綱一定是崩掉了。雲姐開著小飛船走了,喬東亮抬眼看看天邊亮起的朝霞,感覺瞳孔微微刺痛,天馬上就亮了,逃避不是辦法,一張卡是發,兩張卡也是發,發啊發的就習慣了,走起!悲催的貝克人向船塢走去,與此同時,懸停在大氣層外的大梵天號裡也飛出了一個亮藍色的身影,接近狂暴態的傑克穿著超時空機甲如離弦之箭一般掠過長空,分分鐘就找到了停在海麵上的香魂號。冷靜,一定要冷靜!傑克站在兩棲飛船的前甲板上,努力深呼吸平複心情,事情已經夠糟糕的了,千萬不能失去理智讓它變得更糟,喬東亮是個直男,奈奈再娘也是個男人,脫了衣服該有的沒有,那家夥一定硬不起來。明明是在安慰自己,為什麼有種神展開跑偏了的感覺?傑克不由自主腦補出了自己老婆和偽娘滾床單的情景,瞬間把自己差點氣炸了。冷靜戰術失敗,傑克踩著憤怒的步子進了船艙,抽抽鼻子,靈敏的嗅覺似乎聞到了點讓人腎上腺素加快分泌的氣味。這是……情趣香料嗎?傑克眼珠子都要瞪爆了,刷一聲拉開主艙門,立刻被裡麵香豔性感的陳設閃瞎了眼睛:king-size的圓形大床上鋪著暗紫色的玫瑰床單,頭頂罩著粉紫色綴滿水晶珠子的紗帳,房間裡錯落有致地點著漂亮的雕花蠟燭,似有似無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讓人還沒進門就有點意亂情迷。一個纖細婀娜的人影在紗帳中若隱若現,聽到開門聲半坐了起來,聲音軟綿綿充滿了挑逗的意味:“亮哥哥?”聽到奈奈的聲音,傑克馬上有種燒了這艘船的衝動,然而同時也鬆了口氣――喬東亮不在這裡。那他在哪?還和黑寡婦在一起嗎?那奈奈為什麼已經脫光了躺在這裡了?尼瑪他們不會是在洗澡吧?好重口味這是要3p嗎?警鐘又在腦海中響了起來,傑克咬著後槽牙惡狠狠問:“亮呢?”短暫的寂靜,奈奈忽然失聲尖叫:“蘇傑克!為什麼是你!你來乾什麼?”傑克無視嚇壞了的偽娘,颶風過境一般將主艙掃蕩了一番,最後掀開紗帳,拽掉奈奈用來遮胸的被子,反裡反麵將大床找了一遍:“亮呢?你把他藏哪兒了?”“蘇!傑!克!”奈奈臉色刷白,捂著被子瑟瑟發抖,“混蛋!誰叫你進來的?你給我滾出去!”“你在等他?他還沒來?”傑克兀鷹一般的眼神盯著花容失色的偽娘,在他眼中看到了確定的答案,立刻將他連人帶被抱了起來,大踏步走到前甲板,往旁邊懸停的單人小飛船下麵一扔,“你可以走了,再見!”“……”奈奈已經出離悲憤,完全不知道是應該哭還是應該罵了,哽了半天才喘上來一口氣,“我要殺了你!”“隨便。”傑克站在他腳邊,居高臨下看著他,“我鄭重地知會你,奈奈,亮是我的人,你永遠,永遠,永遠彆想打他的主意,明白嗎?”奈奈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在他強大的氣場壓製之下又羞又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傑克幫他打開飛船艙門,“要我抱你進去嗎?”“不用。”奈奈裹著被子哆嗦著站起身來,“算你狠,我自己走。”“再見。”傑克冷淡地說。奈奈扶著旋梯上了飛船,站在門口無比怨毒地看了他數秒,關閉了艙門。傑克回到了主艙,坐在大床上思考接下來自己要怎麼辦,是在這裡守株待兔,還是啟動機甲出去找喬東亮?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忽然聽到有一艘氣墊船由遠及近開了過來,隨後,一個熟悉的腳步聲就走進了船艙。喬東亮在主艙門口站定,深呼吸,做了兩分鐘心理建設,這才拉開了艙門。房間裡幽暗曖昧的陳設先讓他辶艘幌攏依稀看到有個人影坐在紗張裡,順理成章地以為是奈奈。為了免去麵對麵發卡的尷尬,喬東亮站在門口沒有再往進走,乾咳了一聲,說:“奈奈,對不起。”那人沒動,喬東亮硬著頭皮說:“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抱歉,讓你失望了。”那人依舊沒動,喬東亮心裡忐忑難安,冥思苦想要怎麼才能讓執著驕縱的奈奈完全對自己死心:“你很好,很可愛,我一直把你當妹妹……不對是弟弟一樣喜歡,但這種喜歡和你對我的那種喜歡是不一樣的,你明白嗎?”紗帳裡的人像石像一樣一動不動,喬東亮森森覺得發卡這事兒不是人乾的啊,牙一咬心一橫:“而且我、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傑克一開始聽到他拒絕了奈奈,滿心憤怒本已消散了不少,正在考慮要怎樣表白才能讓喬東亮明白自己對他矢誌不渝的愛,卻聽到了這晴天霹靂的一句,登時再也忍不下去了,霍一下站了起來,厲聲道:“誰?”“嚇!”喬東亮嚇了一跳,後退一步,脊背已經貼上了艙門,不置信地看著房中高大魁梧的身影,“蘇傑克?怎麼是你?!奈奈呢?”燭光搖曳,光影朦朧,傑克僵硬地站在當地,冷峻的麵孔時明時暗,一字一句地問:“他是誰?你喜歡的人是誰?”站起來之前,他不是沒想過自己就是喬東亮喜歡的那個人,但當對上對方詫異驚恐的眼神,美好的希望便瞬間破滅,心頭妒火像是濺進了火星的乾柴,砰一聲熊熊燃燒了起來。衝上去一把捏住了喬東亮雙肩:“告訴我!”喬東亮被這突如其來的烏龍事件嚇傻了,張口結舌地看著麵色凶狠的卷毛,一想到自己幾天的功夫就給他發了兩張好人卡,一股寒氣馬上從心底裡蔓延上來,身體不由自主抖了一下:“你、你想乾什麼?放、放開我!”說著便握住了他的手腕,想將他的手從肩頭扒拉下來。他這樣抵觸的表現讓傑克完全絕望了,巨大的失落給他瀕臨崩潰的理智火上澆油,手越收越緊,捏的喬東亮肩胛骨發出脆弱的響聲:“告訴我他是誰?你喜歡的人是誰?”他一邊瘋狂地想知道那個幸運的家夥是誰,一邊又害怕聽到喬東亮嘴裡說出彆個男人的名字,這種矛盾的糾結快將他逼瘋了,雙手完全失了分寸,差點將喬東亮的骨頭捏碎。“啊……”喬東亮無法忍受地痛呼出聲,身體微微顫抖,“好、好疼,你、你放開我,不是這樣……”蠟燭的幽香鑽入鼻孔,傑克感覺腦子裡像是有個什麼鬼在叫,晃了晃腦袋,這才反應過來之前聞到的藥味就是蠟燭燒出來的,一揮手將喬東亮扔在大床上,連吹帶打熄滅了蠟燭,打開了舷窗。喬東亮才從床上爬起來,就被刺進來的朝霞閃了瞳孔,擋著眼睛大叫:“你乾什麼!”傑克努力壓製著藥物給自己帶來的乾擾,回到床前俯身看著他:“喬東亮你給我說實話,你拒絕我是為了誰?你喜歡的人是誰?”“瘋子!神經病!”喬東亮麵紅耳赤,擋著眼睛推他,“關你屁事!你不是不願搭理我嗎?不是連話都懶得跟我說嗎?這時候管的倒寬!”傑克揮開他的手,高大結實的身體整個壓在他身上,掙紮間喬東亮的風衣散開了,露出裡麵性感的跳舞裝,漂亮的胸肌整個暴露出來,粉紅的兩點讓人血脈賁張。熊熊妒火在傑克漆黑的眼中燃燒著,一想到自己心愛的人就是穿著這種衣服在大庭廣眾之下跳舞,為著某個可疑的原因,或者某個可疑的人,他就覺得自己完全無法忍受,恨不得馬上把身下的人拆吃入腹,變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為什麼要參加舞王大賽?”傑克努力讓自己無視他漂亮的身體,捏著他的下巴問他。喬東亮下頜骨劇痛,用儘全力扒開他的手,順手就給了他一拳:“媽的我願意乾什麼就乾什麼,關你屁事!你是誰啊?憑什麼對我呼來喝去,高興就壓兩下親一親,不高興就當垃圾一樣丟在一邊!武力值高了不起嗎?有錢了不起嗎?有種你弄死我啊!”叫你不理我,叫你裝逼,叫你傲嬌……喬東亮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這麼大的怨氣,明明幾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東西,說出口的話卻完全不是心中所想,一句句跟刀子似的,連他自己的心都割的疼。“我……”傑克有生以來從沒遇到過這麼倔強的人,擦擦嘴角,居然被他打的出了血。喬東亮的話聽在耳中簡直句句誅心,讓他連辯白都不知道如何開口。太陽穴突突直跳,傑克單手握住喬東亮掙紮的雙手壓在他頭頂,語無倫次地說:“你的一舉一動都關我的事,你的一切都關我的事,我對你從來不是一時起意,我也不是要故意冷落你,隻是你太……太倔強,太混蛋……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整個人,所有,都是我的!”眼睛失去遮擋,霞光猛地刺入瞳孔,喬東亮眼睛劇痛,立刻閉上眼扭過頭,將麵孔隱藏在紗帳的陰影裡,修長的脖頸完全暴露在傑克的視線之下,淡青色的血管在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膚下微微凸起,隨著脈搏輕輕搏動。情趣蠟燭的香氣尚未完全散儘,像毒藥一樣鑽進鼻孔,在大腦中蔓延,傑克完全混亂了,本來是想好好跟他解釋清楚的,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一低頭就吻在他雪白的側頸上,牙齒輕輕叼著他的皮膚吮吸舔舐,一路沿著脖子吻上喉結,吻過下巴,最後含住了他的嘴唇。又來了!巨大的屈辱感像重錘一樣砸在喬東亮心上――你是我的,你的所有都是我的!――這算什麼?宣布所有權嗎?奴役嗎?最後通牒嗎?潮濕黏膩的吻讓喬東亮倍感痛苦,咬著牙不讓他的舌頭進來,然而吸血鬼的節操注定是場杯具,當傑克的鮮血從破損的嘴角流進他的齒縫,喬東亮的理智便瞬間崩盤了,舌頭貪婪地舔著他的傷口,犬齒變尖,瞳孔發亮,像隻饑渴的野獸一樣摟住了他的脖子,推高他的下巴,一口咬在了他的血管上——作者有話要說:商場坑爹做活動,貪便宜給爹買了兩雙鞋,光交款就排了一個小時的隊,七點多從城裡回來就開始碼字,到現在連飯都沒吃。精儘人亡,已經一點半了,下麵的情節隻能等明天了,想暴走的童鞋就暴走吧,我已經儘力了。一邊**一邊遁走……話說精神糧食威力大啊,為啥我一寫到妖精打架的情節就像吸了大煙一樣興奮嘞……去煮個方便麵吃去。感謝:yl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兔兔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wendy1955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攻儘天下一貓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蘇問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helen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作兒貓貓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maxwell_tes扔了一個手榴彈投擲時間還有給星際投的:lelehe扔了一個手榴彈投擲時間還有給廢柴投的:妹子慢走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淚目,謝謝大家的訂閱和打賞,讓我想請假都開不了口啊嚶嚶嚶嚶……方便麵打個荷包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