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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行染指 賤商 1840 字 2個月前

黑壓壓的烏雲凝聚,直到繁星漸起,周圍的幾戶人家開始亮起了白燈。顧家的彆墅臨近郊區,附近居住的人不多且一到了夜裡,周遭便靜得嚇人。冷風颼颼的往屋子裡灌,連帶吹翻了陽台上的花盆。明月順手將窗簾拉上,透過縫隙正怔忡的望著夜空上的一彎明月,小小的牙尖,不比十五那天的圓。偌大的臥室裡如今隻亮著一盞台燈,微弱的照亮了一旁的陰暗。想到顧清下午的話,明月收回目光,低頭瞧了眼自己的手腕,而後默默的將落在上頭的發絲撚起,扔去。現在是晚上九點,明月抬起頭,又看了眼時間,想著大伯在回來的路上……門外靜悄悄的一片,傭人劉嫂見家裡沒人,也許早已經回了房間。點點燈光將她身後照出一片黑影,明月靜靜的瞧著,隻覺著那就是一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鬼魅。心臟頓時突突地跳了起來,她害怕,不為彆的,隻為一會要做的事……又在原地躊躇了片刻,她小心翼翼的走到房門邊,沒有猶豫的打開了一條縫隙,空間不大,剛好隻能塞進一個拳頭。看著走廊上的照明燈投注在牆上,映出的那條光影,她默默地來到桌子旁,打開了抽屜。在一堆雜物中,將目光凝聚在一把小巧的美工刀上。這把是她在前幾個月路過文具店時順手買的,刀刃上被擦拭得鋥亮,白晃晃的映出了自己的臉龐。明月抖著手拿起,仔仔細細的瞧著,這刀子她擦過,洗過,甚至煮過,應該不會臟……想著,女孩的麵上閃過一抹難言的情緒,她也不想……走到這一步。稍稍振作了一下精神,她腳步虛浮地往浴室裡走。浴室開了大燈,她在走進去時,忍不住回眸看了眼鏡中的身影,消瘦的雙肩,蒼白的人影,加上一頭亂發……明月猛的搖頭,不願再看如此狼狽的自己……挪著步子來到浴缸邊,按下開關注水,看著漸漲的水線,禁不住將手伸了進去。蔥白的五指在水中變得扭曲,打從哥哥失蹤之後,她輾轉入住了兩戶人家,而在期間均未做過苦活,所以這一身皮肉養得很好。白嫩得就像一雙大小姐的手。眸色驀然暗沉下來,明月收回被清水沾得濕漉漉的手指,一時看的出神。她知道自己要求得太多,畢竟她不是大伯的孩子,而他對自己的好已經算是仁至義儘……可貪婪是人的本性,一旦得到了,那麼就想要得更多。耳邊突然聽到一陣喇叭的聲音,接下來的便是鐵閘門被開啟。“哢嚓”的一聲過後,明月忍不住往後退了點,一時緊張,就連攥在手上的小刀也險些掉進了水裡。她驚愕的睜大眼,一顆心正因為車門被甩上的巨響而顫動,想起大伯下午說的話,照他們的速度還有行車的路程,她應該還有十五分鐘的準備時間才對,怎麼會……明月越想越慌,一雙手也跟著亂抖了起來,她不想跟顧城出國,不想生顧城的孩子,不想……一堆“不想”正在腦中盤旋,將她腦瓜子一下次塞滿,膨脹,好像就要炸開來……她知道是自己貪心,從前住著筒子樓,吃著哥哥打包回來的飯菜,偶爾如果能有幾塊肉,便覺得非常幸福了,可如今當這些她以往夢寐以求,或者想也不敢想的東西,都一一實現的時候,她的心告訴自己——她不滿足。一種前所未有的空虛在心中凝聚,沒有任何遮掩,□裸的,直白的告訴她,她想要得更多。她想出國,想留學,想當富家小姐,想當人上人,想一輩子衣食無憂,想……而在這前提下,是不能有顧城!眉頭緊緊的皺起,她深吸了口氣,仿佛已經聽到了有人上樓的聲音。那是一雙硬底的皮鞋,踩在樓梯上的“噠噠”聲……手指又一次開始哆嗦,瞥了眼雖然消瘦卻甚為白皙的手腕,她深吸了口氣。雖然不知道上樓的是誰,可不管是誰,不管是誰……鋒利的刀口在腕上輕劃,而隨著一道白光晃入眼球,點點腥紅從傷口處滲了出來。那血不多,畢竟她劃得不深,嗅著那股淡淡的腥甜,她突然有些懊惱,太淺了,根本割不到動脈,而在懊惱之後便是一陣詫然,原來割腕不疼,不過是開始有些疼,之後就一點感覺也沒有了。而隨著鮮血從皮下滲出,她本能的生出一種想要用手按住的衝動。可轉念一想,她這是要“尋死”啊,按什麼呢。腳步聲在門口頓住了,明月側耳聆聽,心裡想著大伯一定覺得奇怪,為什麼自己不鎖門呢,再之後就會推門進來,發現她,然後……心裡亂成了一團,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可既然做了……對著腕上的動脈,她閉上眼睛想要劃下去,不夠,這些遠遠不夠。然而她到底是太怕了,聽著那人進門的聲音,指尖又是一顫,在表皮處劃出了一道血痕。很淺的一道,與剛才無二。她抿著唇,伸手往浴缸裡伸,看著在水裡逐漸暈開的腥紅,心底突然生出點快感,仿佛那塊一隻懸著的重石終於落了下來,不再壓著她。現在她不覺得疼,一點也不,那種釋然沒有人會知道,在今晚之後大伯不會再逼她,她可以留在這裡,相反顧城會出國……唇邊漾出抹笑,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個場景,那是她學成歸來,張開翅膀飛走的畫麵。男人打開大燈,在屋裡環視了一圈,而後將目光定格在半掩著的浴室門上,透過玻璃門,隱約能看到映在門板上的黑影。擰起眉,他聽不到裡麵的水聲,甚至於連一絲細小的聲音也聽不到。“夏明月。”他試探性的叫了聲,邁開步子過去,“你……”而在推門的瞬間,眼前的畫麵驚得他險些停止了心跳。“你在乾什麼!”一個箭步上前,在女孩驚愕的目光中,將人抓了起來。他盯著她蒼白的臉,還有手上的血痕……男人這一整晚皆是心緒不寧,與人談話頻頻出錯,甚至收了顧清不少的白眼,最後在宴會將要結束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提前退場,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在自己回到家以後,迎接的會是這樣一福場景。明月要尋死。“顧……顧……”手上還在往外滲血,雖然已經被男人按住勉強的止了,可明月總覺得他握著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喉嚨。“你怎麼回來了。”一出口她又覺得不妥,自知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可顧城的臉色太嚇人,她說話都不利索了,又怎可能會多想那麼多。手裡的小刀被奪了去,“啪”的一聲摔上了牆壁,而後下顎一緊,她被迫迎上了那雙正往外噴火的眼。胸口處所積下的鬱氣無處發泄,他隻能緊緊的盯著她,而那眼神熱得隻差沒往她身上燒出兩個窟窿:“夏明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邊說邊抽出一塊新毛巾,往女孩的手腕上綁去,幸好她劃得不深。“……顧……顧。”明月臉色發白,嘴唇上刷的一下就沒了血色,她咬咬牙盯著他,雖然頂著一副謙卑的模樣,可那雙眼睛裡卻是滿滿的不馴。她是被逼急了,全是因為他,她被逼著割腕,因為他,都因為他!剛生出了一點憐惜於瞬間褪了個徹底。“你為什麼割腕?因為我逼你出國,逼你給我生孩子,所以你恨我,恨到連命也不想要了?”顧城臉色倏然變得極冷,麵皮上繃得緊緊的問。明月不安的瞧著他,在包紮過後他便放開了自己,可沒了身體上的糾纏,目光卻……她的心在這一刻裡跳得比什麼時候都快,“撲通撲通”的好像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是……是你逼的……”末了,她猶豫了會兒喃喃的說道,聲音很小,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而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中,正清清楚楚的映出著:我沒錯,錯的是你。明白了她的意思,顧城突然笑了起來,笑得陰陽怪氣,寒氣逼人。明月隻感覺渾身汗毛直豎,就連手腕上,剛才一直感覺不到的痛感這會兒又猛地冒了出來。她下意思的又離得他遠了些,瞧著男人陰沉得嚇人的臉,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哭了出來。大滴大滴的眼淚往下掉,這幾年她彆的沒學會,用眼淚博同情這招倒是用得挺溜!顧城直勾勾的盯著她,眼見女孩正不停顫抖的肩膀,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刀刃上,想著剛才進來的場景,虛掩的房門,淺淺的傷痕,算得極準的時機……止了笑,他一臉平靜的告訴她:“割腕不是這麼割的。”他看了眼她的手腕,“你要是想死,力氣還得再大一點,對著動脈……”明月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更不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可她還是敏感的察覺到了一絲危險,所以在男人走到牆邊,拾起那把被丟棄的尖刀時,整個人如剛被放出籠子裡的小獸般,捂著傷口,快速的往門口跑。可手指還沒摸到門框,頭皮一疼,人已經被連拖帶拽的扔進了浴缸裡。顧城放輕了力道,在明月被甩出去的時候,剛注滿了水的浴缸並沒有弄傷她的身體。“你……你乾什麼……”她在水裡撲騰了兩下,抓著浴缸壁就要起身。卻在胳膊一疼時,另一隻完好的手腕讓男人抓起。他跟著跨進了浴缸,跨坐在她身上,雖然沒有用力,卻還是牢牢的錮了她的動作。“你不是想死嗎?”他握起她的手,指腹在腕內直刮,每一下都像是剛落下的刀刃,令她驚慌不已。“這點程度是不夠的。”說著,捏著那薄薄的一片刀柄,在明月手上劃弄,“你知不知道動脈在哪?”這下明月再傻也明白過來了他的意思,她嚇得倒抽一口涼氣,先是點頭,而後又瘋狂的搖頭:“……哥……你想做什麼?”“做什麼?”顧城湊到她耳邊,笑著說,“當然是做你剛才想做的。”話落,他動作極快的往她手上劃過去一道紅痕,特意掌控了力道,隻是淺淺的劃破了皮膚的表層。可顧城這種“意思意思”的玩弄卻將明月嚇得不輕。又一聲抽氣過後,女孩哆哆嗦嗦的想要抽回手:“……”“你摸摸。”抓起她的另一隻手,覆在腕上,就著一塊地方往下按,“感受到那裡的跳動了嗎?”顧城低著頭,聲音很淡。“……”“這裡是橈動脈,使點勁割下去,不需要半小時,就能達到你的目的。”“……”明月嚇得直搖頭。“怎麼,不敢?”顧城抓著她的手沒有鬆開,“既然你說了一切都是我逼的,那麼這次我就順著你好了。”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淡定得仿佛是在討論著今天的天氣。##l&&~w*_*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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