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我帶你走,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話沒完,便對上了女孩驚慌的目光。“你胡說什麼?”因為緊張,她的氣息顯得有些淩亂。顧城摸了摸她的頭發,默默的看了她數秒:“把孩子生下來,我帶你走。”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你瘋了,我不可能跟你走的。”“……”顧城臉色不太好看,想著,這丫頭如果不答應,那麼自己也確實拿她沒辦法,可他不甘心,語氣不善的回道,“不跟我走?難道你還想把我兒子給打了?”“是……是你逼我的!”明月紅了眼眶,從沒見過有人能無賴成這樣。“我逼你……”顧城目光一滯,“你倒是說說,有哪次是沒爽到的?”兩人在做·愛的時候,他可都是先讓她舒服了才動手解決自己的欲·望。明月咬著牙,真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你不要臉,明明是你……”說著衣服裡已經鑽進來一隻手,他一把攥住那隻椒·乳,捏著乳·尖把玩:“少給臉不要臉,我讓你生你就生。”說完見她還在頑抗,湊過去又哄道。“出了這事你也沒臉去見我爸了吧,你說要是讓他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孫子,他還會不會留你?”哽咽了聲,她頓時安靜下來。顧城說的確實是她所怕的,她就怕顧清在對自己失望透頂後,把她趕出去……顧家在市裡也算是有頭有臉,像這次墮胎,大伯都沒敢讓自己上大醫院,就是怕傳出去。“你不是想讀書嗎?上大學?還是考研讀博?顧清能給你的我一樣能給,你隻要好好幫我把孩子生下來,以後的事交給我就行了。”他拋了個球過去,他知道明月是個實在人,會優先考慮對自己有利的環境。順勢又往她嘴上親了親。他琢磨著趁女孩年紀小,先哄出去再說,等出了國,小家夥舉目無親隻能靠自己過活,而到時候,他也不怕她不聽話了。睫毛微微顫動,她閃躲著他的親熱,心裡默默思索了一陣,突然往他身上捶打起來。“你當我是笨蛋嗎?”惡狠狠的刮了他一眼,她根本不相信他的話。顧城撚了撚眉心,心下不快,這丫頭真以為自己沒法治她。之後顧城又壓了她一會,許是念在孩子的份上,沒有真做,可明月全身上下還是被他摸了個遍。雖然也不是第一次了,可她心裡仍然覺得不舒服,胸前所積聚的鬱氣無處發泄,到最後,在顧城的威脅下,隻能夾著腿讓他把胯·處的欲·望給射了出來。乳·白色的液·體隨著男人一聲低吼噴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她恍惚的盯著那一團,一直壓抑著的眼淚又撲簌簌的掉了下來。她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做了什麼壞事,所以老天爺才會讓她碰上顧城。男人紓·解了欲·望後看了眼時間,還早,想著把小丫頭翻過來抱抱,可人家不樂意,反應激烈,邊哭邊罵,顧城生怕她把顧清兩夫妻引過來,隻能在她的哭聲中帶上門走了出去。回過身,男人一臉愜意的從兜裡掏出車庫鑰匙,往樓下走,而在此時,他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從診所回來之後,明月發現大伯對自己的態度明顯變得冷淡了,也沒了往日的噓寒問暖,不是視而不見便是虛應兩聲……然而這卻不是最壞的情況,那天上了手術台,打完麻藥後她就什麼也不記得了,所以當她知道顧清並不知道自己沒有流產成功時,愣是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匆匆忙的去撥顧城的手機,對方一直在占線。“媽。”顧城剛從會議室出來便接到了顧母的電話。“小城,現在有空嗎。”顧城回到辦公室,翻開桌子上的報表:“有什麼事就說吧。”那頭沉默一會,而後傳來母親的聲音:“我想跟你商量商量明月的事。”顧城停下手裡動作,拿著筆杆夾在指間旋轉。“商量什麼?”顧母猶豫了一會,委婉的道:“你知道你爸爸身體一直不好,這兩年就沒少上醫院……”午後的空氣有些乾燥,顧城拉開窗簾,靠在牆邊默默的聽著母親的話,想了想說道:“媽,你這次是幫我還是幫我爸?”顧母在那頭一愣:“為什麼這麼問?”顧城挑挑眉,拉開椅子坐下,“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知道該怎麼做。”顧母在那頭擰眉,你要有分寸就不會跟自己的妹妹胡搞出那種事:“小城,不管你做什麼,我隻有一條底線,那就是你爸爸。”“媽,那好歹也是我爸,我再混賬也知道個分寸,況且我還需要你幫我個忙呢。”有條不絮的疊好麵前的文件,男人不緊不慢的說著,習慣性的從抽屜裡掏出煙,幽幽的吸了一口穩定情緒,而一雙隱在黑暗中的眸子卻閃出一抹異樣的光。顧清以為明月的孩子被打掉了,所以在三天之後就給她銷了假,明月雖然想告訴他真相,可每次瞧到他沉下來的臉便什麼話也說不出口。顧清是氣頭上,主要是氣她的態度,隱瞞,撒謊,這些貶義詞如今全變成了女孩身上的標簽,他是不知道她在瞞著什麼,而她越是瞞著他就越想知道。明月不過是個高中學生,平時除了上課、回家,偶爾跟同學出去玩玩,還能接觸到誰?是以顧清一直認為那“經手人”就是學校裡的人。她不知道顧清暗地裡找人看著自己,回到學校後,總覺得跟同學間有所隔閡,話也少了起來。她聽說顧城最近很忙,連回來吃飯的機會也少,明月見不到他,打他電話又總是占線,好不容易聯係上一次,又因為工作沒說兩句就掛了。這個時候,明月身邊是連個能說真話的人也沒有了。看了眼扁平的肚子,想著那裡會慢慢變大,她似乎又回到了剛懷上的那段日子,不,比那時候更甚,整個人突然變得敏·感起來,總覺得周圍同學看著自己的目光,夾著點鄙夷,似乎都在嘲諷著她的遭遇。回憶起不久前因為輿論而轉學的女孩,一種沒來由的恐慌頓時如洪水般鋪天蓋地的湧了過來。而更令她害怕的是,不知道是誰散播出去的消息,不過是一周的時間,她未婚先孕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校園,最後甚至驚動了老師。顧清被班主任的一通電話招來,西裝革履的從車上下來,目光沒有在她身上停留的進了辦公室。明月等在門口,他們沒讓她走她也不敢走,僵直了背脊站著,因為這個,自己最近也無心學習,成績一路的下滑,險些連及格線也達不到了。而不巧的是再過幾個月她就要麵臨高考,看著一塌糊塗的成績,明月頓感絕望,她這樣根本考不上顧清所指定的大學。又在門口等了一會,顧清沒出來,反倒是校長風塵仆仆的趕來。校長看到了她,招招手,帶著她進了辦公室,明月跟在他身後,凝著男人微駝的背影,驀的想到門口的公告牌,其實他們校長年紀並不算大,可人卻非常顯老,稀疏的頭發上雖然抹了不少發膠,卻依然擋不住那一塊發光的空地。進去的時候她看到顧清,已經五十多歲的男人顯得有些清瘦,他正端正的坐著,與班主任交談。正值午後,又因為顧清的關係,辦公室裡被清場。明月傻乎乎的站在那,瞧著大伯與對方侃侃而談,一顆心緊張得直跳。直到班主任兜著圈子套起自己話時,她支支吾吾的又看了他一眼。大伯沒理她,彆過臉喝了口茶。“……”失落的聳拉下肩膀,她死死的咬著唇瓣,就是不肯說。“你還要犟到什麼時候。”顧清心裡火氣正旺,對女孩大為失望。他看了眼周圍,一拍桌子拉著她離開。一路被扯著手腕出來,明月低著頭連臉也不敢抬,走著走著眼淚就掉了,可聽著她的哭聲,顧清卻沒半點憐憫,隻覺她是自作自受。上了車他給學校打了個電話,剛才出來得匆忙,忘了給她請假,想著離高考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便決定讓她回去好好複習,也少出去給他丟人現眼。“你要為了一個男人瞞著我是吧,好,既然大伯在你眼裡連個外人也比不上,那你以後也彆叫我了。”顧清正是氣頭上,說起話來沒個輕重,“我就負責養你到十八歲,大學如果考得上你就去,考不上我也不管你,你愛怎樣就怎樣吧。”說著,在女孩的哭聲中,車子緩緩的往回顧家的路線駛。司機握著方向盤,忍不住從後視鏡中瞥了眼正傷心哭著的女孩,心下不忍,卻在瞧到正繃著一張臉的顧清時,為了生計著想,又將嘴裡的話收了回去。*d^_^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