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種食人鯧,是中、南美洲公認最臭名昭著的淡水魚類,它們嗜血、凶狠,幾乎會攻擊一切所能看到的生物,有人曾目睹一群水虎魚在短短數秒內將一頭牛撕成碎片的可怕景象。”“13年12月26日,聖誕節,阿根廷巴拉那河舉行水上派對,結果遭遇食人鯧群的襲擊,超過60人受傷,其中包括20多名兒童,一名7歲女童的手指甚至被生生咬掉。”“最恐怖的,是15年,秘魯一位11歲的小男孩不小心掉進一個養殖食人鯧的池塘,結果在短短幾分鐘就被食人魚啃食殆儘,男孩被打撈上來後,隻剩下一副帶血的骸骨!”陳旭用力掐著這隻食人鯧的腮部。而因為疼痛,它痛苦地張開了嘴巴。“你們看它與眾不同的三角形牙齒,非常鋒利,而且咬力驚人,一口可咬下16立方厘米的肉,能夠輕易將獵物撕裂進食。”“最重要的是,食人鯧總是成群行動,而且它們的智商極高,捕食時會先攻擊獵物的弱點,然後等獵物疲憊了,再一擁而上,如同‘水中狼族’,甚至許多水中霸主都要暫避鋒芒!”不少觀眾看到食人魚那像鋼鋸一樣的牙齒,紛紛發著彈幕道:“666,史上最有攻擊力的鹹魚!”“食人鯧:我這一口下去,你可能會少個小JJ!”“哈哈,這條食人鯧已經生無可戀了。”這時,陳旭又將食人鯧的側麵展示給大家,並且解釋道:“所幸,你看到食人鯧這特殊的扁平身材,它們注定在水中無法遊得特彆快,要不然,我們今晚絕不會逃的這麼順利!”“理論上來說,食人魚要比鱷魚還要難獵殺,可惜,那個食人族傳承部落並不承認這個小家夥的地位。”“正好我今晚還沒吃飯,就直接把他烤了吧!”說完,他便把食人魚又放回到地上,一手按著它的身體,一手從腰間掏出了開山刀,猛地紮進了它的肚子裡。因為食人魚的頭骨異常堅硬,所以,從肚子殺它是最快的。觀眾們一聽旭爺要吃食人魚,均是表示有些怪怪的。但陳旭卻沒有任何心裡負擔。對於他來說,隻要無毒,並且富含能量跟營養補充,那麼就沒什麼不能吃的。半個小時後,一整條被處理好的食人鯧,在火堆的炙烤下,變成了一道香噴噴的烤魚。陳旭白天就隻吃了一條蚯蚓,跟一個鱷魚蛋,再加上折騰了一晚上,肚子裡早就餓得“咕咕”直叫了。因為怕食人魚這種肉食性魚類體內的寄生蟲太多,他特意把它烤得火候很大。所以,第一口下去的時候。魚皮酥脆無比,裡麵白|嫩的魚肉進入嘴裡,流出了鮮嫩可口的魚汁。“味道不錯,這條食人鯧的魚肉要比普通魚類的肉質更加緊實,口感也更好!”幾口下去,陳旭吃得滿嘴都是湯汁,在火光下,顯得油亮亮的,讓人特彆有食欲。不過,這可就苦了不少在直播間裡熬了一夜的觀眾,可謂是越看越餓。“可怕,我竟然看餓了!”“華夏美食節目,我隻服我旭!”“旭爺:鱷魚,我所欲也,食人鯧,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鱷魚而取食人鯧也!”陳旭看著彈幕,滿臉黑線。因為晚上太累了,所以吃完食人鯧後,他很快就睡了。到了第五天早晨。陳旭起床,打開直播。“大家好,我是陳旭,一名專業的戶外荒野主播,今天是我來到危地馬拉的第五天,目前,我正在穿越雨林北部,尋找一個食人族傳承部落。”“但很遺憾的是,我到現在都還沒有獵殺到一頭鱷魚,所以今天,我們必須抓緊時間努力了!”話落,他開始收拾東西,來到了湖岸邊。觀察了一圈之後,陳旭終於在左前方,發現了一個小黃點兒,應該就是他的木筏了。“還行,因為湖泊的水麵很靜,木筏並沒有飄得太遠。”隨後。他又拆下了昨晚的草藥,看了眼傷口。果不其然,經過一夜的時間,那些齒痕已經基本閉合了,並且不再流血了。他又重新換了一副草藥,然後才跳入湖中,開始朝著木筏遊去。白天的湖水極為平靜,甚至靜得有些可怕。終於,他來到了木筏旁邊。幸運的是,之前留在上麵的魚叉跟登山鞋都還在。陳旭立刻爬上木筏,穿上鞋子,拿著魚叉。“這周圍的湖水太深了,昨天又發生了食人魚分食鱷魚的事情,估計那些鱷魚肯定會藏得更隱蔽。”“我們不能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先繼續朝前劃劃看,如果能碰到水位低一些的沼澤地,說不定還會有其他鱷魚!”說完,陳旭便劃著水槳,繼續朝著下遊移動。穿過了湖泊,他再次進入雨林的河流主乾道之中。兩邊開始出現雨林平原。這種地形地貌,很適合人類居住,這也表明了,他正在一點一點地接近那個食人族傳承部落。陳旭心裡開始有些急躁。沒辦法,如果不能在今天之內殺掉一頭鱷魚。那麼,不提食人族村落能否待見他,光是係統任務失敗的後果,就足夠他嗬一壺的了。兩個小時之後,河流開始變淺。遇到有些滑石托底,木筏劃不過去,陳旭就隻能下船去推它。而就是這樣的淺河,竟然讓他抓到了一條水蛇。依靠火種的生火便利,他終於吃上了今天第一頓食物。中午的時候,天氣開始再次變得無比炎熱,粗略估計,至少在45度左右。大量的汗液順著陳旭的脖頸,染透了他那水藍色的戶外襯衫。“理論上,中午這麼熱,我們應該去雨林內的背光處休息,但我知道,鱷魚是冷血動物,為了保持體內的溫度恒定,它們經常會選擇在中午的時候來到岸上曬太陽。”“所以,這可能是我們今天獵殺鱷魚的唯一一次機會了,即使冒著中暑的危險,我也必須要去試試!”於是,陳旭沒有選擇靠岸避暑,而是繼續朝前走著。在經曆了半個多小時後的酷熱折磨下,他終於發現了河對岸,好像有一道模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