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王天翔將十來本經書用油紙包好,放在行囊中,整理好行囊,出了山洞,將原本放在包裡的花生分給猴群,沿著來路,攀上山頂。九陽神功第一卷修習完成後,王天翔上山已不需要借助繩子了,即使原本險要處,也輕鬆攀過。回頭望了望山穀,王天翔整了整行囊,大步朝著山外走去。十點鐘左右出了大山,坐上回漢中的大巴,到漢中時已經十二點了,匆匆趕到火車站,挺幸運的買到了回株洲的k768次車票,可惜隻買到了硬座,看來隻得坐二十來個小時了。出來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告訴父母自己的車次及到站時間,免得父母擔心,母親對自己這次這麼長時間不歸,有點不樂意了,看來自己得想法哄母親高興了,不然後果會很嚴重。一點半的車,不一會兒就檢票進站了,王天翔找到自己座位時,發現對麵已坐了一對老夫婦,笑著和老人打了個招呼後,把自己的行囊放上行李架,就坐下來,看著窗外匆匆來往的行人發呆。“對不起,您能幫我把行李放上行李架嗎?”柔柔的聲音在王天翔耳邊響起,令人心神蕩漾。王天翔回頭望去,一個女孩如風中百合一般,俏生生的站在自己身後,淡淡的容顏帶著柔柔的微笑,一雙明亮的眼睛,純淨的讓人心慌。王天翔一陣恍惚,發呆一般,毫無反應。女孩眉頭皺了皺,眼睛眨吧眨巴,看看王天翔,看看行李。王天翔終於回過神來了,臉瞬間紅了,尷尬不已,忙抓起行李箱,放到行李架上,不敢再看那女孩。女孩見了,微微一笑,柔柔的對王天翔說:“謝謝您了!”“不…不客氣。”王天翔真想給自己一個嘴巴,不知道為何,自己在這個時候竟然結巴起來了。對麵的一對老年夫婦見狀也露出了微笑,王天翔臉更紅了。女孩在身邊坐下來,身上淡淡的幽香傳過來,這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少女的體香,王天翔為之深深地陶醉著,隻希望這一刻可以更長久些。“小夥子,你到哪啊?”老人看到王天翔一臉的窘迫,問道。“老爺子,我回家,回株洲。”“到漢中是來旅遊還是走親戚啊?”“老爺子,我來漢中是旅遊的,我來看看秦嶺。”王天翔笑著對老人說。老人聞言,哈哈大笑:“小夥子真有興致,說說,秦嶺一行有何收獲。”王天翔一聽,想了想說:“秦嶺山川奇美!”老人眉頭一皺:“就這些?”王天翔秦嶺一行最大的收獲就是得到張無忌的傳承,但這是不能和外人說的,於是回想起自己在下穀之前遊秦嶺的感受,隻感覺遊秦嶺似乎是在品讀一種氣質,一種隻屬於秦嶺的氣質,那是不屈的傲骨。“秦嶺有傲骨。”老人一聽,滿意的點了點頭:“是啊,秦嶺有傲骨,秦嶺是中國的國脈,我們這個民族就像秦嶺一樣,不屈不饒,小夥子,秦嶺沒白來啊,我們做人也要像秦嶺一樣,要有錚錚傲骨啊!”王天翔聞言,臉色一整,恭聲說:“小子受教了!”老人聞言,連點點頭。這時老人旁邊的老婦人笑著問那女孩道:“姑娘,你又是去哪呢?”那女孩眨巴眨巴眼睛,微微的笑著:“老奶奶,我回家,回株洲。”“噢,那你到漢中是來旅遊還是走親戚啊?”老奶奶一聽那女孩的回答,挺有興致的問道。“我姑姑在漢中,我喜歡秦嶺,每年都來看看。”一聽這話,一對老人都微微一笑,老大爺問道:“那姑娘你也說說對秦嶺的感受啊。”那女孩微一思索,柔柔的聲音響起:“秦嶺四季景色不同,不同地區景色各異,即使是同一座山,隨著山勢的不同,植被、景觀也各不相同,但這些不同卻又和諧的存在,構成了秦嶺獨特的風貌。我從秦嶺身上看到了包容。”“不錯,不錯,都是好孩子!”老奶奶一聽欣慰的直叫好。老爺子也是很高興,感歎道:“現在得年輕人太浮,很少有像你們這麼能沉靜下來的了。秦嶺之所以是我們的國脈,不僅因為它有錚錚傲骨,還在於它兼容並包,但秦嶺的偉大,卻絕不僅僅隻是這些,年輕人,好好品味秦嶺吧,你們會發現不一樣的秦嶺,好好從秦嶺身上學習,以山為師,你們會成為堂堂正正的人,會正正繼承我們民族的傳承的。”王天翔和那女孩聽了老人的話,都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才對老人說:“謝謝老爺子的教誨,請您二老放心,我們會努力地。”經過這麼一番交談後,王天翔不再那麼局促了,主動向大家介紹:“大家好,很高興在車上遇到大家,我叫王天翔,剛高中畢業。”老人一聽,爽朗的說道:“老頭姓秦,這是我老伴,也姓秦,我們這次出來主要是看看我們曾經戰鬥過的地方,拜訪拜訪戰友,年紀大了,乘現在還能走動,出來看看,下一站想去趟韶山,看看主席故裡,我們這代人與你們不一樣,對主席有著深深地感情。”那女孩微笑著介紹道:“大家好,我叫林宛如,也是高中剛畢業。”說完,看著王天翔笑了笑。王天翔心裡又猛然一顫,沒來由的緊張起來。秦奶奶一聽,問道:“那你們都考上了哪個大學啊?”林宛如柔柔的對秦奶奶說:“秦奶奶,我考的是北京大學中文係。”王天翔一聽,心裡一陣莫名的激動:“啊,真巧,我也考的是北京大學,但我的專業是生物科學。”林宛如一聽,眼睛也是一亮,會心的笑了笑:“是啊,真巧!”,秦老爺子也是哈哈大笑:“我們還真是有緣,老頭也在北京,等你們到北京後,和老頭聯係,老頭和你們投緣,你們多和老頭說說話。”王天翔和林宛如一聽,忙應聲答道:“請您二老放心,我們一定常去聆聽教誨。”接著幾人互相留下了聯係方式,天南海北的閒聊著。王天翔和林宛如說話已不緊張了,也漸漸放開了,一打聽才知道林宛如高中是在湖南師大附中,師大附中和王天翔所在的高中株洲二中都是湖南省著名的中學,進那裡的難度遠比升大學要大。這一次的歸途王天翔覺得收獲很大,認識了秦氏夫婦,老爺子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話語間不時流露出一股威嚴,那是智者的沉積,是久經上位的表現,秦奶奶也給人一種慈祥,如沐春風的感覺;認識了林宛如,這個美麗溫柔的姑娘讓自己怦然心動,不知所措,自己還從沒有過那感覺,怪怪的,卻又讓人著迷。車經過安康車站,上來了一批人,隨著車上的人漸漸多起來,車廂開始擁擠起來。這時一個穿著普通的中年男人,使了個眼色,立馬兩個人行動起來了,前頭一個一頭黃毛,穿一件花裡胡哨的襯衫,拎著個帆布包,後頭那個長得五大三粗,一臉橫肉。黃毛借著人多擁擠,不斷貼著人移動,藏在手中的刀片劃開了一個又一個的皮包,帆布包夜漸漸鼓起來,偶爾不小心被人發現,也在刀子和壯漢的凶相下乖乖閉嘴了。當黃毛移動到秦老附近時,黃毛剛一伸手,就被一隻手牢牢捏住。黃毛“嗷”的一聲,刀片應聲而落。“操,哪個王八蛋這麼不長眼啊?”黃毛回頭怒罵道,可還沒等他看清是誰,臉上又挨了個耳光,這耳光極其響亮,黃毛的臉馬上腫了起來,嘴角還淌下帶血的口水,這下黃毛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殺人了,搶劫了……”捏著黃毛手的是一個方臉壯漢,一身正氣,聽見黃毛哀嚎,眉頭緊皺,目光朝秦老看了看。這時黃毛身邊的凶漢,眼中殺機一閃,掏出把一尺來長的匕首,對著壯漢的心窩就是一刀,眼看就要刺中,旁邊又伸出隻手,搭在凶漢的手上,“哢嚓”一聲,凶漢整個胳膊都垂下來了,臉上立馬露出痛苦之色,一臉的汗水。弄脫凶漢胳膊的是另外一個壯漢,他和捏著黃毛胳膊的壯漢除了相貌不一樣外,無論體型,還是氣質都一樣。看到這一幕,車廂裡一陣騷動,門口的那中年人打了個手勢,又有幾個人麵帶凶狠之色,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和中年男人一起向出事地點快速移動,邊走邊大喊:“不想死的就坐著彆動,刀可是不長眼的,媽的,敢管老子的現實,我看是活膩了!”圍觀的人群一聽這話,忙慌亂的四散,車廂裡尖叫聲此起彼伏。那幾人快速的像那兩位壯漢靠近,彼此一使眼色,兵分兩路像兩人撲去。令人驚訝的是,還沒等他們靠近,就聽“啊”的幾聲,匕首紛紛落地,各自抱著鮮血直流的手腕痛苦的蹲在地上,每人手腕處均插著一枚一元的硬幣。原本一臉戒備的兩位壯漢見到這情形,一臉疑惑,都把目光投向了秦老。可秦老卻意味深長的對王天翔點了點頭。王天翔一怔,微微的笑了笑。原來王天翔見有兩位壯漢不時以目示秦老,知道他們是秦老的隨從,見四五個凶漢同時撲向兩位壯漢,雖說他們不懼,但車廂人多擁擠,怕他們打鬥時會傷及無辜,於是就扣了五枚硬幣,製服了幾個歹徒,原本以為自己做的隱秘,不曾想還是讓秦老覺察到了。王天翔恨這些車痞歹毒,出手不留情,將他們的手筋斷去大半,從此他們再也不能為惡了。這時,乘警們匆匆忙忙趕來,一見這情形,也呆住了。秦老隨從中的一位向前,貼著領頭的乘警低聲說了幾句,又把手心的證件給他看了看,乘警立馬恭敬起來,連忙點頭應是,指揮著其他乘警將歹徒帶走。車廂裡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秦老朝兩位壯漢微微點點頭,兩人又直直的坐下來,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林宛如臉上有些激動,有些慌亂,也有些疑惑,儘管她和王天翔鄰座,但她沒發現他出手,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樣戲劇性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