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讓蘇圓一激靈,她突然反應過來奶奶在叫她。女孩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臉上染上了兩朵紅暈,“奶奶,我喝好了,您說吧。”“圓圓。”謝淑芬握上了小姑娘的手,“你是個好姑娘,這臭小子上輩子積德了,這輩子能碰著你。”蘇圓羞澀的笑了笑,“奶奶,烈哥對我也超級好的。”陳烈向後靠著,胳膊隨意的搭在小姑娘的座椅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超級好……算小丫頭有良心。“這結婚的日子,就聽你們倆的,定在七夕,我看了,日子也不錯。”“彩禮呢,小烈也都已經準備好了。”見蘇圓想說什麼,老太太急忙又說了一句,“圓圓,雖然以後就你們兩個人過日子,不分你我,可這彩禮,是你該拿的。”“這彩禮錢啊,小烈都在手裡攥了很多年了,他一個大男人手裡留這麼多錢,你放心啊?”其實蘇圓想說,她挺放心的。不過都說男人手裡有錢容易乾壞事,所以,她還是拿著吧。“圓圓。”蘇圓聽到男人的聲音回頭。陳烈抱著那束玫瑰花,左手還拿著一個鑽戒。是訂婚戒指。“訂婚快樂。”小姑娘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玫瑰花給襯的,臉蛋粉嫩的跟春天的桃花似的。“烈哥,訂婚快樂。”蘇圓抱著玫瑰花,聞了又聞。陳烈牽過女孩的手,將鑽戒戴在她的無名指上。“圓圓,回去可以把中指上的情侶戒指拿掉了。”蘇圓點了點頭,“嗯!”“親一個。”男人垂眸看著她,眼睛裡是藏不住的深情。蘇圓有一絲的猶豫,奶奶還在呢。“快,親一個給奶奶看看。”謝淑芬從包裡拿出手機,不甚嫻熟的打開了攝像機。蘇圓仰頭,與低著頭的男人吻在了一起。謝淑芬及時按下了拍照鍵,將這一瞬間的美好記錄下來。蘇圓看著無名指上的鑽石戒指,心裡的甜蜜快要溢了出來。“對了,還有個事差點忘提醒你們了,買三金。”三金就是金耳環,金項鏈,金戒指。陳烈勾著嘴角,“奶奶,我都記著呢。”蘇圓看著男人從桌子底下掏出一個黑色的皮箱子。這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見這麼多的紅票子。蘇圓對現金沒什麼概念,估算不出來箱子裡麵有多少錢。“圓圓,這箱子裡有二十六萬的現金,還有這張卡,都是給你的彩禮。”蘇圓輕咬著唇,看著男人,“烈哥,拿這麼多的現金,我有點害怕……”男人摸了摸女孩的臉,“傻瓜,有什麼怕的。”“卡的密碼是你的生日,至於現金,我明天就帶你去銀行存了。”從現在到舉辦婚禮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兩人都聽從了謝淑芬的意見,在老家辦酒席。老家鄰居多,到時候會熱鬨些。其實在老家辦婚禮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結婚的時候新郎要去新娘家接新娘。蘇圓比誰都清楚,她沒有屬於自己的家。“圓圓,到時候我們在老家辦婚禮,你就在我們的小樓等著我來接你。”陳烈捉到了女孩眼中一閃而過的落寞,他低頭吻了吻女孩的頭發,“圓圓,小樓就是你的家。”蘇圓摟著男人的腰,將臉埋在男人懷裡,“嗯,我會等著你來接我的。”晚上回去之後,謝淑芬洗完澡就趕緊回了房間,“小烈,圓圓,奶奶不出去了,你們趕緊洗澡吧。”蘇圓突然就想到了那天在浴室裡被奶奶當場抓包的場景。她推了推男人精壯的後腰,“烈哥,你先去洗。”男人挑了挑眉,“那你呢?”“你洗完了,我再去洗啊。”陳烈微微低頭,“奶奶都說了,她今天不會出來了。”“咱倆一起,我發誓不會鬨你。”女孩身上的旗袍還沒有換下來,露出來的藕臂比粉白的旗袍還要粉嫩幾分。“你說的,不準騙人。”“不騙你,快去把旗袍換掉。”陳烈沒有騙她,洗澡的時候他安分的不得了。除了給她抹後背的沐浴露,其他的時候一點兒都沒有動手動腳。蘇圓吹完了頭發,順手斜著編了一個辮子。“烈哥,你今天好乖哦。”乖?不進食的時候當然乖了。陳烈拿著毛巾,隨意擦了幾下頭發,“忘了今天走的時候怎麼答應我的了?”蘇圓一頓,她想起來了,她答應他晚上回來的時候……“唔……”兩人腳步糾纏,一路吻到了臥室裡。小姑娘身上的睡衣單薄,兩根細細的肩帶顫顫巍巍地掛在滑嫩的肩頭。大掌握住女孩纖細的腰肢。蘇圓雙手抵在男人的胸膛,“烈哥,一會兒不準太過分。”關鍵是夜深了,周圍太過安靜,一點聲響都很明顯。陳烈看了看床上的被子,若有所思,“今天安靜不了。”他從下午一直憋到現在。蘇圓的雙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很舒服,舒服的她都想要睡覺了。“那你說怎麼辦嘛?”男人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你唱的歌,隻有我能聽。”“雖然欠揍的小白也聽過。”那次純屬失誤。蘇圓紅著臉,“那在臥室裡肯定不行。”臥室距離奶奶睡覺的地方就兩步之遙。陳烈心裡早就有了主意。“還記得樓下的臥室裡有一張床嗎?”蘇圓點了點頭,她上次進去收拾東西的時候看到了,是家裡閒置的木板床。男人彎腰,從床上抱起了兩床被子扛在肩頭。“我下去鋪床。”“到了一樓就沒人打擾我們了。”蘇圓怔怔的看著男人扛著被子離開。這執行力也未免太強了點。就在蘇圓想著要帶點什麼東西下去的時候,男人已經返身走進了臥室。女孩小小的驚呼了一聲,男人把她抱了起來。健壯有力的雙臂緊緊的摟著她的腿窩。男人下樓梯的時候,從她的角度看下去,簡直要嚇死。她恐高啊……陳烈把小姑娘抱進房間,抬腳把門輕輕的踢上。蘇圓躺在柔軟的被子上,盯著雪白的天花板。一樓房間比二樓房間涼快多了,蘇圓沒忍住打了個冷顫。“冷?”蘇圓垂眸看著站在床邊的男人,“不冷,就是有點涼。”“一會就不涼了。”月光很亮,灑在院子裡,水泥地都顯得白茫茫一片。蘇圓氣喘籲籲看著男人拿過來一個東西。她的旗袍。“你……”他什麼時候拿下來的,她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換上。”小姑娘有些不樂意,“肯定要弄皺了……”“弄皺了我給你買新的。”蘇圓小心翼翼的換上旗袍,生怕一個不小心弄壞了。這旗袍不少錢呢,要是剛買就壞了,她得心疼死。陳烈單手撐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女孩,大掌撫上了旗袍精致的盤扣。“圓圓,你好美。”小姑娘美目迷離,未施粉黛的小臉乾淨白皙,辮子有些鬆散的搭在胸前。旗袍帶來的視覺效果和韻味兒,真不是一般的衣服能比的。臥室裡的燈熄滅了,月光從玻璃窗灑進去,牆壁上出現了兩個不太清晰的黑影子。小姑娘抓著被子,辮子已經完全鬆散,烏黑的長發鋪滿了枕頭。“喵嗚……”小白循著聲音下了樓梯,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它塌著腰,用小爪子在門縫底下不斷的抓著。有聲音,小貓咪想抓老鼠。夜深了。蟲鳴聲遠沒有停息。一樓房間裡的小夜燈再次亮起,一個眨眼的功夫,玻璃窗上就出現了兩隻手掌,一大一小。大掌慢慢的移動,與小手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