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城市,人們數量很多,力量很大的城市,才有勝利之後這樣站在天地之間歡呼的底氣。若是小規模的基地,即使每次勝利,也要悄無聲息,提防被彆的怪獸發覺。胭脂虎的弟弟在車裡感慨說:“秦哥真是厲害啊!難怪白龍念念不忘你們……他知道你們回來一定很高興。”陸甄儀聽到了,覺得有點奇怪。白龍和胭脂虎不是敵對勢力嗎?難道結盟了?胭脂虎的弟弟看出了她的疑問,微微帶點落寞地笑了笑,突兀地說,“我姐姐死了。”大家都吃了一驚。不是說他姐姐不但是某個軍中大佬的情人,而且實力強勁,能排進鹿鳴市異能者的前二十嗎?那個弟弟低落了會兒,笑了笑說:“陸姐,秦哥,沒記得我的名字吧?我叫王易路。……你們走了沒多久,軍中洗牌,我姐姐和我們的幫派做了炮灰,白龍找到我,替我姐報了仇,我就投入了他麾下。”白龍手段了得,開回城的路上幾分鐘時間,他們就從王易路口中得知,白龍在這短短兩個月裡,已經整合了四個原有的勢力,坐擁鹿鳴市一半天下,現在他的話出口,連鹿鳴市真正作主的軍方幾個大佬和警政界的實權派,都必須好好考慮。原來的“四龍六虎”,已經成為曆史了。人們回城用大拖車來拖拽犀渠的屍體進城。城門太小,犀渠太大,無法通過,秦椹反正已經泄露了實力,也就乾脆繼續展現實力來震懾各方。他走到犀渠的屍體旁邊,手按在上麵,小山一般的犀渠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消失了。然後他走進城裡,當著所有圍觀百姓的麵,示意王易路手下們讓大家讓出地方,然後就把犀渠從空間裡取了出來。巨大的肉山轟然落地。周圍驚呼聲,叫好聲,議論聲,一時響徹雲霄。白龍得知消息,親自來迎接他們,笑得無比悅目,無比親切。陸甄儀發現宮徵羽的目光還是一遇到他就粘住了,而沈宏歡明顯心情低落。白龍還是給他們安排了住處,得知陸甄儀懷孕這次要多待一陣子,就強烈建議她在這裡生產,又誇獎陸甄儀和宮徵羽比原來還要漂亮許多。給他們安排的這次是個漂亮的三層小彆墅,帶花園,遊泳池和地下車庫。一共有四個房間,完全夠住了。而且裝修風格也很美貌,陸甄儀一看就喜歡上了。帶他們去的白龍的手下乾將笑著說:“這本來是我們頭兒打算用來金屋藏嬌用的,頭兒說還是優待孕婦更重要,先挪給你們用了。”陸甄儀看到宮徵羽臉色頓時一黯。第116章夜宴白龍居然還要“藏嬌”……甭管這話到底是真是假,陸甄儀還是微覺驚訝。看到宮徵羽的表情,陸甄儀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她從以前就不讚成宮徵羽對白龍的小心思,白龍這樣的男人,把事業野心看得比什麼都重,他能有多深情?而且像他這樣的人,遇到考驗的時候又必然特彆多。就比如說,如果真有這個“嬌”,自己滿懷喜悅折騰出來的愛巢,白龍說挪給彆人住就挪給彆人住了,這心裡什麼滋味。陸甄儀不知道那位“嬌”或者宮徵羽會是什麼心情,反正要是她,絕對受不住。作為被招攬者,當然會覺得白龍這一舉動簡直很上路,但是作為愛人那邊,肯定是心裡很不是滋味。這樣的男人,需要的是隱忍大度的女人,或者因為和他同樣具有野心,從而可以忍人所不能忍的女人,陸甄儀覺得宮徵羽這麼單純的妹子,必然不能勝任這一角色。晚上白龍跟他們開歡迎晚宴,像模像樣的,不少男人女人都穿著正裝和晚禮服,開車前來,開宴會的地方是原某五星級酒店的宴會廳,水晶燈照得四壁輝煌,衣香鬟影,人人開車前來,滿麵笑容,喝著香檳,吃的東西雖然沒有鵝肝魚子醬了,也不乏好東西。鹿鳴市雖好,終究還是大部分人掙紮在生存線上的,更有那麼多人擠在門外不得入內,這裡的人居然已經開始恢複奢侈生活了……不過這次來,城門口卻隻有稀稀拉拉幾個人排隊入城,估計現在能來到這裡的人已經越來越少,而且城門口的排查也已經不再那麼嚴格了。大概因為之前的鹿鳴市勢力洗牌,死了很多人,所以也開始意識到人力資源的可貴。因為秦椹他們是今晚的主角,所以受到各種關注和寒暄,秦椹有點不耐煩,很快躲出去抽煙了,陸甄儀本來很擅長應付這種場合,甚至也頗為喜歡,但是今天卻有些疲累和不悅,於是找了個角落坐下休息。打發走了一個滿臉笑容來恭維她,眼睛裡卻掩不住打探,嫉妒和不以為然的女人,她覺得更累了。這時候白龍走到她麵前,他今天穿了三件套黑色小禮服,十分矜貴精致,英俊更不必提,比起很少穿西裝的秦椹,更顯得如魚得水。今晚的女人們,隻要無主的,無不盯著他,有主的也不乏偷偷垂涎的。當然,秦椹也收獲了不少關注。陸甄儀還沒顯懷,但是她還是從秦椹給她提供的禮服裡挑選了一件腹部寬鬆,銀白色帶著魚鱗亮片和珍珠的古希臘款禮服裙,一雙銀白色係帶羅馬款涼鞋,帶了一串珍珠,手腕上是珍珠和白水晶編的手鏈,耳下掛了一對長長的珍珠耳墜,不能用香水,頭發上編進了今天宮徵羽在外頭買的茉莉花,幽香撲鼻。比較突出的是她額頭上的祖母綠額飾,是她身上唯一搶眼的首飾,充滿神秘感和異域風情。白龍俊麵上帶著微笑,有點居高臨下地低頭看著她,目光讚賞地從她白玉般的耳垂,掠過她特意塗得比較濃,顯得瑩潤欲滴的野玫瑰色的嘴唇,最後流連在她雪白的頸項,赤裸的潔白如玉的纖細香肩和精致鎖骨。不過他的目光並無淫邪,隻是欣賞而已,也特意避開了她最誘人的溝壑。陸甄儀還是覺得他目光太過流連,卻並沒有皺眉,而是展顏微微笑著說:“張先生,如果你的目光再不移動,我就要多疑了……”白龍把目光從她肩部移回她眼睛,心裡想,隻要他也溫柔曖昧地輕輕回一句“多疑什麼?”,她是會淩厲地譏諷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