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能在空中滑翔。這樣一個怪物,可以說是速度、攻擊、防禦、武力、法術無一不備,簡直是地獄難度的boss。陸甄儀雖然這樣想著,心裡卻還是有些膽顫。這不是玩遊戲啊,一旦有人被攻擊致死,那是真的死亡,真的血,真的……她默默放出精神觸網,用以探測,預先知道侄的動靜。秦椹也是全神貫注,知道這關乎生死,絕非兒戲。小武和吳靜珊就在他們身後,徐尚武和駱醫生在他們身前,再前麵是沈宏歡和宮徵羽。突然,遠處有了些騷動。然後是巨大的轟鳴聲。顯然那個隱身人去安放了炸藥地雷。卻不知道起到效果沒有。另一處隱隱傳來人們驚恐的叫聲:“快!沒炸到!……”“它跑了!”“啊……”淒厲慌亂的慘叫,騷動……距離這邊還比較遠。“來了!”陸甄儀突然睜開眼睛,乾脆利落地低喝,“左側,十點鐘方向!”附近的人當然都聽到了,立刻將小盾牌朝這個方向護住自己要害,一邊異能蓄勢待發。一條雪白的狐尾橫空卷了出來,一下子卷起宮徵羽前麵的一個男人,那男人是個沒有異能的特警,手裡的槍“突突突”射擊出如雨的子彈,卻沒辦法打斷那狐尾。這根狐尾目測長度超過十幾米,還沒看到侄本體在哪裡,大家已經被這玄幻的一幕嚇得目瞪口呆,宮徵羽尖叫了一聲,往後連退幾步,踩到了她身後不遠的駱醫生的腳。沈宏歡倒是這時候挺勇敢的,一下子擋在她身前。駱醫生差點被宮徵羽撞倒,踉蹌往後仰又撞到了陸甄儀,陸甄儀連忙伸手托住他的背。周圍一片混亂,不少人在驚叫。這裡其實大都是男人,可是男人遇到很恐怖或很危險的時候,也還是會叫的。這時候秦椹已經不動聲色地動了手。那條粗如水桶,上麵還有漂亮的厚毛的狐尾,被整根切斷。大家都沒看清誰動的手。而侄顯然不止攻擊這一塊兒,不遠處另一方向也有人驚叫。侄被斷了一尾,受到重創,顯然十分惱怒,發出嬰兒啼哭一般的叫聲,但是十分尖銳,聽上去很可怕。它整個身體出現在這部分視野裡。全身雪白,身體大約有兩三米長,但是尾巴大都有三四米以上,這還是不攻擊狀態,如果攻擊的話,可以驟然伸出,非常違背物理定律地暴漲到十幾米。它的九條尾巴如孔雀開屏一般散開在它身體後麵呈扇形,看上去頗為美麗,但是它的九個狐狸般的尖尖頭顱,森森尖牙卻十分可怕,其中兩個頭顱的嘴裡還叼著人的胳膊和大腿在咀嚼。鮮血流在它的美麗白毛上,卻不會浸潤進去,而是和荷葉上的露珠一般滾落在地。它的正麵三個頭顱的眼睛顏色是不同的,最中間一個是黑色,看上去很正常,旁邊兩個卻和彆的怪獸一樣,是無理智的血紅色。嬰兒啼哭般的叫聲剛歇,它中間的頭顱突然一張嘴,噴出火來。火勢相當不小,範圍正對著秦椹徐尚武他們。秦椹反應很快,護著陸甄儀往後直退。小武的動作和他一樣,也是拉著吳靜珊退後,但是他是速度異能者,雖然反應比秦椹慢了一步,卻比他退得還快。徐尚武護著駱醫生,他把駱醫生往後一推,自己就把麵部胸腹雙臂全部金屬化,加上盾牌,抵禦火焰攻擊。而宮徵羽沒等沈宏歡有所動作就往後跑了,但是她既不是速度異能者,也沒怎麼吃過肉,所以跑得不快,眼看就要被火焰卷住。幸好沈宏歡是水係異能者,他的雙掌發出宛如高壓水槍的水柱,朝著火焰噴過去,瞬間澆熄了大半。而秦椹的異能再度發動,他的切割麵積足夠將侄的九個腦袋全部切割下來,但是侄速度十分驚人,它從感覺到痛苦的一瞬間,連千分之一秒都沒有,居然還是能閃了一下,最終秦椹切下來它四個頭顱。侄血流如注,四個巨大的窟窿都在往外冒血,它發出驚天動地的叫聲。周圍的異能者和特警們大受鼓舞,各種異能和子彈不要錢一般往侄身上傾瀉。侄則發瘋一般用殘存的八條尾巴朝四周盲目地亂甩,有兩個嘴裡往外噴出火焰,一時間人類的慘叫聲也是此起彼伏。白龍帶著主力們已經趕了過來,白龍自己是風與火的雙係異能,他的風非常擅長控製火勢,頓時就卷住侄的火焰朝它自己身上燒過去。而他身後的六七人也都有各種能力來對付侄。到這個時候,侄才算是受到秦椹之外的有效傷害。侄有一點很有趣,它的尾巴斷了不容易長出來,但是頭顱少了四個卻能長出。它一邊攻擊,一邊躲閃,一邊繼續淒厲地慘叫,一邊那四個窟窿慢慢長出新的腦袋來。新的腦袋沒有毛,粉紅的皺皺皮膚,個頭也沒有原來的大,看上去醜陋極了,更像怪獸了。秦椹在外圍嘗試著又發出一次空間切割,這次的效果甚至還不如第一次,隻切掉了兩個頭顱,使得侄更加狂暴了。在侄的尾巴卷住一個異能者時,秦椹又切斷了它一條尾巴。陸甄儀發現侄在怒吼的同時,速度和攻擊都慢了下來,心中一動,對秦椹說:“先彆割它的頭,試著把它的尾巴先全部一一切斷。”秦椹“嗯”了一聲,再次出手,這下齊根切斷了三根尾巴!侄發狂了,它已經咬死和燒死了好幾十人,血紅的眼睛尋找著傷害它的仇敵。一條殘存的尾巴把白龍身邊一個冰係高手瞬間抽成了兩截。而旁邊的電係異能者對著它的尾巴放出閃電。就在那冰係異能者被攔腰抽斷,血噴了白龍一身的瞬間,他後麵的那個副手上前去扶他,似乎有寒光一閃,於此同時,那個電係異能者的閃電和白龍的火焰一起,將那個副手一起淹沒。副手的慘叫聲混合在周圍的慘叫聲中,幾乎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陸甄儀和秦椹倒是都注意到了。“白龍從得到消息這麼點時間就已經安排好了,”陸甄儀低聲說,“算得上殺伐果斷啊,了不起呢。”秦椹漂亮的眼睛瞟了她一眼,眼睛裡分明寫著不高興,他甚至還“哼”了一聲。陸甄儀失笑:“我不喜歡這種類型,你不用吃醋。”她說這話的時候,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自己經常這樣麵對秦椹的醋意,隻要自己對彆的男人有點欣賞和誇獎,秦椹就會不高興。可是明明沒有過啊……這個,就是前世的記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