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這天下午宮徵羽還要出去逛街,沈宏歡自告奮勇陪她,其餘人都不肯去了,包括吳靜珊。宮徵羽纏了會兒吳靜珊又纏了會陸甄儀,結果她們倆都不肯去,她不像單獨和沈宏歡出去,可是隊裡小規定之一就是不能單獨行動。她眼巴巴看了會駱醫生和徐尚武,駱醫生連忙搖手:“哎呀我可不去,你們小姑娘逛街太可怕了。”徐尚武也璀然一笑:“我也不去,我得稍微修煉一下了。”最後宮徵羽隻好和沈宏歡去了。回來的時候,一起吃晚飯,陸甄儀很敏感發覺了不對勁,宮徵羽吃飯心不在焉,有時候出神,有時候居然自己就不知不覺微笑起來。看上去愣愣的。而沈宏歡則明顯有些悶悶不樂,甚至鬱鬱寡歡。這是怎麼回事?陸甄儀略詫異,這情形看上去可不像表白和被表白呀。她不想太八卦,暗暗埋在心裡,決定觀察幾天再說。第四天清早的時候,“白龍”張蔚下帖子請他們八個人吃午飯,言明說已經有了陸甄儀父母的消息。就算是鴻門宴,他們也得去啊,當時就告訴來遞請柬的人,說一定準時到達。中午,白龍請客的地點,是號稱鹿鳴市目前僅存最豪華的頂樓旋轉餐廳。這個也是白龍手裡的產業。他們也做了功課,知道白龍是原鹿鳴市警察局長的兒子,又因為有強大的實力,目前呼聲很高。而為什麼他和胭脂虎都下手招攬呢?胭脂虎是因為他們八個人下榻的酒店正是屬於胭脂虎的地盤,實際上那個領路的男孩正是胭脂虎幫派的外緣人員,他特意把人領到胭脂虎的地盤上。而白龍則是因為中央廣場那一塊兒是屬於他的地盤,而且那男孩托人在人口登記普查局裡查陸甄儀父母時也是驚動了白龍的人,那個局也算是白龍的勢力範圍。八個人去赴宴,女士們打扮得都很得體,陸甄儀穿了一件珍珠白蕾絲及膝連衣裙,帶了一對渾圓光亮的南洋白珠鑲金的耳釘,一件白色羊絨披肩,顯得腰肢盈盈一握,纖細手指上還帶了一枚碧綠欲滴的水滴型翡翠鑲鑽的戒指。吳靜珊穿了一套prada的灰色職業小套裝裙,裡麵是ports的襯衫,戴了鑽石耳釘,化了妝,暗薔薇色的唇膏顯得嘴唇豐滿而性感。宮徵羽也著意打扮,專門向陸甄儀求助,陸甄儀給她從秦椹的空間裡找了一件淡紫色小洋裝,胸口的蕾絲很美麗,裙子非常公主風,還配了一對紫水晶鑲銀的耳環,塗著嫩粉色唇膏的小嘴簡直是粉嫩嫩水嘟嘟。男士們給力程度就差遠了,除了駱醫生和沈宏歡分彆穿了一套灰色和藏藍色西裝外,秦椹還是一套隨時準備戰鬥的黑色皮衣皮褲皮靴,雖然帥得要命,但肯定不是正裝。小武穿了牛仔褲和毛衣,而徐尚武則是乾脆一套運動裝。主人白龍穿得比較正式,是一身質地做工都非常良好的改良中山裝,扣子一直扣到領口,白龍自己是個英俊的男人,比較瘦,看上去並不強壯,身材還不如秦椹有料,但是腰背筆挺,而他的頭發卻是半長的,梳得一絲不苟,紮在腦後。他一雙眼睛璀璨如星,嘴角帶著得體的淡淡笑容。他的目光含笑掃過每一個人,每個人都覺得受到了他格外的重視。“請坐。”他雖然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卻一點口音也沒有。大家紛紛落座。白龍身邊隻帶了一女二男三個助手,他也沒有介紹的意思,這麼多人,恰好組成了一桌。八人紛紛落座,秦椹恰好坐在白龍的對麵。兩人都是氣場強大格外英俊的男人,論五官是秦椹更精致出色,但是白龍一點也沒被他掩去光輝。秦椹隨便地落座,姿態隨意伸展,如一隻慵懶的黑豹,卻會隨時躍起致命。而白龍則是傳說中的禁欲係帥哥模樣,又不儘然,看上去好像一絲不苟的社會精英,但是又好像隨時都會扯掉他領口的扣子,化身天馬行空的文藝青年。陸甄儀難以避免地想起同是官二代,身世還更顯赫的袁陸維。袁陸維模樣也挺英俊的,但是和白龍一比,就顯得有點粗糙,缺乏個人風格,好像也更加……好對付一點。白龍的目光帶著得體的讚賞掠過三位女士,微笑地恭維說:“這樣的亂世,還能見到三位妝容精致的美女,真是蓬蓽生輝。”又對陸甄儀說:“陸女士,您的父母已經有具體消息了。”陸甄儀抬頭直視他,卻沒能掩飾住眼神裡的一絲緊張和渴盼。白龍顯然捕捉到了,他因此特彆真心誠意地笑了,含笑看著陸甄儀,溫聲說:“彆擔心,陸女士,雖然不是非常好的消息,但也不很壞。”他頓了頓,說“上個月,有人從帝都來了,帶走了您的父母二人,他們好像留話給您說,您知道是誰,帶去了哪裡,還讓您放心,他們會保護和維持您雙親的生命,直到您去找他們……”☆、第86章侄人一生中,總會有幾次如遭重擊。簡單地說,比如你去看高考成績時比你估計的低了三十分,比如你突然被老板叫去說你被開除了,比如你回家時看到丈夫和一個陌生女人在床上……這個時候,你會不會感覺腦袋上好像挨了一記重拳,耳邊嗡嗡作響,意識仿佛遠離?陸甄儀現在就處在這樣的狀態下,雖然她依舊麵帶笑容,儀態端莊。但維持這樣的笑容耗儘了她的力氣。秦椹伸手在桌下握住她的手,他側麵望著她,低聲說:“彆怕,暫時不會有事。”是的,彆怕。他既然費力來捉她父母,自然不會是簡單地弄死或虐殺。他會讓他們活著,直到看見她,可以要挾她的時候。陸甄儀並不覺得自己有足夠的魅力讓人念念不忘,那人大概還是要以此向秦椹報仇吧?一旦他們回去,必然是會無好會。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秦椹失敗,定然是身死,而她最好的結果,也就是淪為那人的戰利品。她又怎會活著被侮辱呢?無論如何,隻能背水一戰一決雌雄。雖然一直在用這些分析激發自己的戰意,陸甄儀的意識卻不由自主地拐向她刻意避開的部分:她的父母,會遇到什麼樣的事情?她不敢想啊,即使不要那些無用的想象力,光是她一路的見聞也是“豐富”到令人難以接受。而父母,儘管他們後來離婚有了各自的家庭,儘管讓她略有被拋棄感,但是不代表他們不愛她。他們曾經把那樣小的她一點點養大,父母對子女的付出,即使僅僅是老話的“一把屎一把尿”,也是泛泛所難以想象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