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人。陸甄儀突然想起了自己好幾年前做過的那個春夢。那夢裡麵的秦椹似乎也是這樣,冷淡而充滿力量和威脅……她心中悸動。秦椹的外貌和風格,毫無疑問是她的菜。關於秦椹到底愛不愛她,其實她當然是想過很多次的。有時候她覺得他分明不愛她,他的一個舉動眼神就讓她覺得其實不然。而當她覺得他其實愛她時,又會有某件事讓她對自己說我錯了……因為想不明白又不舍放棄,所以她乾脆沒再繼續想,就這樣順其自然和他在一起。又因為沒有得到足夠安全的保障,所以她也謹守自己的心不讓自己陷得太深。這一點很難,即使陸甄儀是擅長自我控製和調節的女人。當然,能做到也可能是因為她其實也沒有真的愛上他。這一刻,陸甄儀突然怨了。這叫怎麼回事呢?自己的大好青春,統統耗在這個男人身上,結婚三年,連他愛不愛都沒有把握。甚至連自己愛不愛他都沒把握。在這種末日一般的世界,連身邊的溫暖都不知其真假實幻,叫人怎麼忍受……所以本來高高興興想上前的陸甄儀就這樣站住了,在陰影裡默默看著她。秦椹看到她,熄了煙,轉向她,微微一笑,說:“閉關結束了?”陸甄儀又覺得有點生不起氣來,哼了一聲,轉身回房間了。秦椹也跟進來,進屋關了房門就過來抱住陸甄儀的腰,低頭在她耳邊說話:“怎麼樣?成功了嗎?”雖然問的正經話,但是語音低低的,呼吸噴在她耳朵上熱熱的,十分曖昧,明顯是蕩漾了……陸甄儀推開他,說:“成功了,累了,我想睡覺了。”秦椹怔了怔,似乎看出她心情不好了。想想說:“怎麼了?覺得自己異能不夠厲害?”陸甄儀無語,覺得男人和女人思路確實不在一個次元裡。本來她累了乏了,想直接睡覺算了,最後想,何必呢,我就問他個清楚又如何?“秦椹,我問你,”她特彆認真嚴肅地說:“你到底為什麼跟我在一起?就因為夢裡是跟我在一起的?”秦椹雖然是男人,和陸甄儀有天然思路隔閡,但是情商也沒低到底,一聽這話,也知道陸甄儀在問什麼了,他思索了半天,才認真開口說:“當然不僅如此,我這輩子,從來沒有愛過人,對你,雖然我不知道是不是愛……不過我隻想和你在一起,你,和彆人是不一樣的……就像有一層隔離在‘我’和彆人之間,‘我’是我,彆人是彆人,而你,是唯一一個在隔離之內的,和彆人區分開的,和‘我’在一起的……這個隔離之內,目前隻有你和我兩個人……”陸甄儀挑眉:“目前……?”“以後還會有我們的……孩子。”陸甄儀想到了夢裡那個叫璽璽的漂亮男孩。秦椹是不是也夢到他了?她覺得要去分析和理解秦椹所說的一切對於已經精神有些疲勞的自己似乎是太勉為其難了,算了,還是睡覺吧。至少,秦椹是可以信賴和托付後背的吧?陸甄儀最後一句話都沒說,上床睡覺了。秦椹倒是守在她身邊,一晚上沒睡著。陸甄儀第二天還是有點懶懶的,提不起精神來。倒不是完全因為對Elsa的精神溝通,比起前天晚上的第一次嘗試她還是輕鬆太多了,畢竟不需要再次去突破Elsa的精神外殼那層阻礙。也許是秦椹給她的影響吧。因此,當大家都在收拾東西,秦椹尤其忙碌,要去把所有有用的都裝進空間帶走,陸甄儀卻懶得下樓幫他忙,她有點不太想見他,乾脆把戴勝弄上來,繼續閉關嘗試。戴勝這隻鳥兒,賣相也是十分華麗的,雖然不是多麼名貴的品種,但是羽冠特彆鮮豔豐美,好像王冠一樣。其實陸甄儀對鳥類不是多麼感冒,但是秦椹回國那會兒非要去旅遊,撿到了它又帶回來,養著養著也就有了感情。當然比起犬類,交流肯定是少了。所以當她突破戴勝的精神外殼屏障時,要麻煩一些。小家夥的精神外殼有點不願意被她打開,不像Elsa,是沒有一點抵觸的,這個有點滑不留手。陸甄儀堅持著。躲避歸躲避,也還是沒有反抗的,它的精神外殼比Elsa堅厚,但是沒有那麼柔韌。陸甄儀也不敢太用力,怕一旦傷害到它的精神就會產生難以彌補的後果。水滴石穿,最後終於被她攻開了缺口。她接觸到了戴勝的精神核心。感覺比橙色要暗的一團,又有些發紅,火熱的……她輕輕接觸了,沒有Elsa那種輕鬆和喜悅感,熱騰騰的,有點難以靠近。不過大致還是親和無敵意的。到我肩膀上來。她默念著。戴勝歪著腦袋看她,不動。到我肩膀上來。戴勝拍拍翅膀,整理了一下毛羽,總算是聽從了,飛到了她肩膀上。看來,自己雖然能接觸到對方的精神核心,卻並不是就能控製對方,Elsa是因為對自己的服從和信賴……指令下達,做不做,還要看對方心情……陸甄儀突然間很沮喪,這也叫異能嗎?這種異能有什麼用?☆、第29章入收容營陸甄儀沮喪了一會兒,心裡想,不知道這個對人有沒有用,回頭拿秦椹試試,如果有用,至少可以當“密語”“傳音”什麼的用,也算聊勝於無了。不過這會兒真的太疲倦了,她想著要下樓去稍微幫幫秦椹意思一下,但是連戴勝都沒來得及管,就倒在床上睡著了。精神疲倦是一種很難受的感覺。她這一睡天昏地暗的,隱約是記得秦椹上來了兩三次,中間輕輕拍她的臉低聲叫她,問她要不要吃飯。她覺得自己好像沉在一個手臂都無法揮動的泥沼裡,隻有第二次的時候嘴唇囁動說了“不要……我要睡覺……”。秦椹似乎稍微放心,中間又上來一次喂她喝水,身上帶著一股硫磺火藥的味道,後來就摟著她一起睡了。陸甄儀醒過來的時候天完全黑的,她頭還是有點疼,揉揉眼睛,問:“……幾點了?”秦椹也醒了,聲音乾啞:“……你醒了?已經兩三點了,你午飯和晚飯都沒吃。中間有怪物襲擊,鬨得那麼厲害你都沒醒。”陸甄儀聲音一緊:“怪物襲擊?沒事嗎?”秦椹坐起來披上衣服:“我給你拿點吃的……要吃什麼?……沒事,沒人受傷,有個大家夥,不過沒靠近圍牆就被我解決了,其他的還是狗和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