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就行啊。”他自從有了異能,漸漸開始不那麼沉默,而是更加願意發表意見了。其實這點很容易讓一直習慣了他的沉默謙遜的人不舒服,就像你有個窮親戚,他(她)一直是圍著你轉的,以你的意見為意見,但是突然有一天他(她)發財了,開始各種意見建議乃至頤指氣使了,任何人都會心裡不舒服。但是秦椹跟他是一起打過架共患難的交情,所以很容易調整了心態,而且還有點樂見其成。至於陸甄儀,她一向比彆人接受能力要強些。麵前的湖不小,目測至少在一千畝以上,波光粼粼,還頗為宜人。周圍亂世嶙峋,顯然是剛剛地震引起的地貌變動,所以沒有什麼樹木,光禿禿的。許光月居然從背包裡拿出一張北京市地圖,仔細看了看,驚訝說:“這果然是剛剛出現的湖……地圖上根本沒有!”又繞湖一圈,仔細查看:“難道說這兒原來有地下河,被地震弄得溢出來了,才形成的湖?”“哎呀,那麼大的湖,就這樣生成了……大自然真是奇妙啊。”陸甄儀再次“噗嗤”笑出聲來。關鍵許光月自己不覺得,一本正經感慨完,看陸甄儀笑,還特彆莫名其妙。秦椹從車後行李廂拿出來兩根折疊魚竿,跟沈宏歡開始組裝。陸甄儀驚訝了:“你要釣魚?”秦椹皺眉:“是啊,總不能立刻跳下去啊,誰知道水裡有什麼怪物,而且咱們水性也沒那麼好。”他倆弄了兩塊火腿腸在魚鉤上,把魚鉤拋下去。然後耐心等待。陸甄儀大覺不靠譜:“這要是再有怪物來……”秦椹把車停在旁邊,說:“那你倆先在車上等,一旦有動靜,我倆就上車。”然後又拿了槍在身邊。陸甄儀沒法子,隻好聽他的。結果快四點了,許光月都跑去石頭後麵解決了兩次身體蓄水問題了,浮漂還是沒有一點動靜。陸甄儀焦躁了:“這樣不行啊,一會兒天都要黑了。萬一再有什麼怪獸襲擊……”沈宏歡站起來:“我下水吧,我本來就是潛水員,而且又有……”他看了一眼許光月,沒把水異能的事情說出來。秦椹也站起來:“我跟你一起下去,我水性還行。你一個人下去太危險。”陸甄儀皺眉:“還不知道這箴魚有多大呢,《山海經》裡隻說它嘴像針一樣,會不會很小,不好抓呢?”秦椹說:“應該不至於。”陸甄儀想了想,又從後備廂拿出他們事先準備好的兩卷長繩子。給他倆捆在腰間。“彆遊太遠也彆潛太深了,寧可抓不到,也彆冒危險。”她低聲囑咐。秦椹點頭,說:“放心。”兩人腰上係著繩子跳下水,繩子另一段分彆握在陸甄儀和許光月手上。隨著他們下水往湖中心油,繩子在他倆手掌間出溜溜滑過。陸甄儀提著心。這件事真的太冒險了。雖然她知道秦椹實力頗強,但是這畢竟是危機四伏的時候……萬一,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自己怎麼辦呢?繩子已經滑過七八十米,離一端頭已經不遠。這時候突然不動了。然後陸甄儀手裡的繩子緩緩朝左邊移動,許光月手裡的則相反。“他們是不是發現了,打算包抄一下那個魚哦?”許光月用帶著口音的普通話說,聽來特彆喜感。陸甄儀點點頭:“很有可能。”然後繩子劇烈一顫。陸甄儀緊張極了。他們約好如果要拉他們上來,就輕輕拽三下,現在這樣肯定是不能拉。然後繩子又前後搖擺,動作都很快幅度很大。陸甄儀恨不得自己的眼睛能看破水麵以下。突然間繩子被輕輕拉了三下,然後許光月手裡的也有了動作。陸甄儀和許光月連忙用力往上拉,手感不重,應該是下麵的人也在竭力往上往岸邊遊。他們連忙更加用力拉。沒多久水麵就翻滾開來。岸上的兩人大驚,拚儘了力氣拉繩子。沈宏歡首先浮上水麵,沒幾秒鐘秦椹也浮出來,懷裡抱了很大一條東西。許光月高興地指著:“抓住了!抓住了!那個是不是?”陸甄儀低喝:“快用力,用力拉啊!後麵有東西在追他們!”這時候秦椹和沈宏歡兩人離岸邊已經不到三十米。他們遊得不算慢,還有人用力拉,速度更是不錯,但是後麵的東西追得更快一些。天色有點暗,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東西。陸甄儀本來手臂就有不輕的傷,這樣拚命拉動,傷口又崩裂開來,血液慢慢濕透她的毛衣。秦椹突然轉身,對著後麵的東西揮了下手,感覺是手合攏,仿佛掌刃一樣的姿勢。後麵真的就冒出血來。但是那東西並沒死。受傷將它阻了一阻,依然追了過來。利用這個時間差,水裡和岸上的人一起竭儘全力,把人和岸的距離縮近到十米。而這時那個追的東西也加快了速度。十米的距離,真正發生可能不到一分鐘,卻驚心動魄,在秦椹一手抱著魚跳上岸,沈宏歡隨之跳上的時候,一張巨口,露出滿嘴森森尖牙,一口咬住了沈宏歡的腿。陸甄儀幾乎要尖叫。而沈宏歡已經痛叫出聲。他手裡噴出一股高壓水槍一樣的水柱,直接向巨口的咽喉衝擊。那嘴被噴得鬆了鬆。而已經爬上岸的秦椹手裡的魚已經不見了,他轉身用力將沈宏歡一拉,沈宏歡終於從那巨口脫了出來,大腿上血跡殷然。“快!上車!”秦椹朝陸甄儀和許光月吼。兩人連忙扔下手裡的繩子,往車上跑,而秦椹也拉著一瘸一拐的沈宏歡衝到車旁,打開車門就上。後麵傳來近在咫尺的響亮的出水聲,還有類似劈木頭的聲音。☆、旋龜和箴魚秦椹本打算讓陸甄儀開車,自己在後座斷後。但是掃了一眼陸甄儀被鮮血浸濕的上臂,知道她不成了。沈宏歡又不會開車,秦椹隻好沉聲問:“許先生,會不會開車?”許光月一愣:“啊?會,會……”然後連滾帶爬到了駕駛座。秦椹坐在後座,打開後玻璃窗,陸甄儀坐在他身邊,也扭頭往後看。Elsa跳到她膝蓋上,朝著車後大聲叫著。許光月一開始不適應秦椹的車,上去就熄火了。越緊張越是開得歪歪扭扭,幸虧也沒彆的車。“彆緊張!就當後麵什麼都沒有!”秦椹沉聲喝。寒冬臘月,許光月擦擦額頭的汗,大聲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