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凝很確定,她被傅沉淵調戲了。
怪不得傅沉淵不跟她在主宅的客廳寫,人多如果傅沉淵說這話,傅沉淵會不會不自在她不清楚,但她肯定會不自在的。
江婉凝想了想,在傅沉淵的臉頰上快速親了一口,聲音有些發顫:“這樣可以嗎?”
親完之後,她才知道自己乾了什麼。
也真是的,明明傅沉淵是在開玩笑,她偏偏當真了。
江婉凝知道她這性格就是這樣較真,彆人說句玩笑話,她都會當真。
而她也從不說空話。
隻要允諾彆人的事,彆人就算沒放在心上,她也會去做到。
傅沉淵眼裡都有了笑。
他不是個很正經的人,尤其是在自己很喜歡的人麵前。
他的傅太太卻是個很正經的人,跟她明豔的長相不符。
誰能想到,擁有這樣明豔長相的江婉凝,內裡居然是這樣純情呢。
逗傅太太,很好玩。
“我如果說不夠不可以呢?”
江婉凝也回過神來了,當然不再上他的套。
“傅沉淵!”她連名帶姓叫他,有點惱了。
傅沉淵見好就收,在江婉凝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見她臉頰有點圓滾滾,像生氣了的河豚,他笑:“好了,不逗你玩了。寫請帖吧,寫完我還要去公司。”
江婉凝知道傅沉淵忙,當下也收斂了心情,靜心寫請帖。
她自己邀請的朋友就隻有蘇芷琀一家人,其他人她不準備邀請。
江婉凝並不是那種喜歡交朋友的類型,從小到大,有蘇芷琀這麼一個鐵閨蜜就已經夠了。
其他人跟她關係也不錯,但江婉凝沒打算都邀請。
江新凱和夏如珊給的名單人也不是很多。
江家這兩年破產,也夠他們看清楚誰才是患難之交。
江婉凝這裡的請帖很快就寫好了。
她偏頭看傅沉淵,傅沉淵一筆一畫寫得極其認真,尤其是在寫他和她的名字時,莊嚴又虔誠。
看著這樣認真的傅沉淵,江婉凝不由心念一動。
她和傅沉淵差了四歲不到,若是兩人年歲相當,念書時如果是同學,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光景。
傅沉淵若沒有被綁架一事,他應該會是像傅家大哥傅庭瑞那樣的性子,應該在學校特彆受歡迎,人緣也特彆好吧。
江婉凝托腮看著傅沉淵,卻被傅沉淵抬頭時目光撞了個正著。
兩人四目相對,雙方的眼裡都映出了彼此,好像都有些移不開視線。
還是江婉凝受不住傅沉淵這滾燙的視線,率先移開了目光。
傅沉淵為什麼要這樣看她,那目光會讓她有一種錯覺,覺得傅沉淵對她情根深種。
但怎麼可能呢!
就算是一見鐘情,那他們的感情也還沒有深到這樣的地步。
見江婉凝的耳朵有點泛紅,傅沉淵心情有些愉悅。
喜歡一個人,才會覺得害羞吧?
所以,他也不是單戀,他的傅太太,也在一點一點的喜歡他了吧?
“還有一些名單,你也幫我寫可以嗎?”
“或者,我們兩人分工合作,你寫賓客名字與日期,我寫我們兩人的名字。”
傅沉淵喜歡寫江婉凝,傅沉淵,他們兩人的名字並排在一起,就好像會在一起天荒地老。
於是,兩人真的分工合作,各自寫一部分。
一個字跡娟秀,一個字跡狷狂不羈,卻意外的匹配。
她將寫好的請帖挪過去時,他上手來接,兩人不可避免有些肢體接觸。
有時候是手指無意識的碰觸,有時候是胳膊碰觸到一塊。
一時間氣氛安靜卻又曖昧叢生,隻聽到筆在紙上的沙沙聲。
當最後一張請帖寫完時,傅沉淵和江婉凝對視一眼,然後笑了。
江婉凝覺得好奇妙,好像心在這一瞬間安定下來,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江婉凝在這個時候才對自己的婚姻有了更真實的感覺。
之前領完證後,傅沉淵就把她的那本結婚證也拿走了,說一起保管。
現在,他們一起親手寫請帖。
寫完之後,江婉凝覺得脖子有點酸,她揉了揉肩頭,下一秒,就僵住。
傅沉淵手搭了上來,極其自然在替她按摩。
他的大掌力度適中,不輕不重,那種酸澀感很快就消失了,但與此同時,另一種彆樣的滋味升起,隻覺得身上似乎過電了一般,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那種感覺並不讓人討厭。
“力度合適嗎?”
“嗯,可以。”
“還要再捏重一點嗎?”
“不要了,就這樣就合適。”
沒讓傅沉淵捏太久,江婉凝抬頭對傅沉淵道:“沉淵,好了,已經不酸了。”
傅沉淵卻在她身後站立,從身後將她擁在了懷裡。
江婉凝今天為了搭配那條裙子,頭發難得束了起來,編織的是一條魚骨辮。
他此時站在江婉凝身後,低下頭來,可以嗅到她發上的清香。
這香是帶點柚子香,不會很濃鬱,是他替她選的。
初見時,她身上就帶有這種香味。
後來傅沉淵尋找了很久很久,終於找到了這種氣味的來源。
此後,他用這種洗發水用了很久。
同樣的洗發水用在她身上,卻是不一樣的氣味。
每個人身上都會有屬於自己的獨特氣味,就算用同樣的沐浴露香皂洗發水,那氣味也是獨一無二的。
他輕輕嗅了嗅,微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耳際與脖頸處,讓她輕易就紅了耳朵。
傅沉淵目光幽深地盯著,這麼容易害羞啊?
以後再親密的接觸,她該怎麼辦?
他的鼻梁在江婉凝耳朵上輕輕碰了碰。
微涼的皮膚跟江婉凝發熱的耳朵相觸,就像是起了化學反應。
江婉凝忍不住低低喘息了一下,下一秒,全身僵住。
傅沉淵張嘴咬住了她的耳朵。
她的耳朵小巧又精致,耳垂也是小小的,瑞豆一般,微微往前鼓。
耳邊傳來傅沉淵略帶些急促的呼吸聲,濡濕的觸感從耳上肌膚傳來,江婉凝僵在原地,傅沉淵,他,他到底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