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凝被嚇了一大跳,下意識踩了刹車,她沒有立即下車察看,而是等了一兩分鐘,警惕地看了一眼周圍,見沒有什麼異常,她才拿起電棒和防狼噴霧下車。
江婉凝拿手電筒照了一下,剛剛好像是撞到一個路障雪糕桶了,也不知道誰把這個放這裡。
她將桶放置在路邊綠化帶處,聽到了異常的響動,江婉凝沒敢多逗留,趕緊拉開車門上車。
突然間,有打鬥的聲音傳來,似乎還有人呼痛的聲音,江婉凝嚇得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立即上車發動車子離開。
她離開後,綠化帶裡,男人眼神陰鷙,掄起拳頭,一拳一拳砸向了吳宏輝。
血飛濺出來,染上了男人潔白的襯衫。
壞了的路燈一熄一亮,映照在男人俊美的側臉上,赫然是傅沉淵!
另外兩個男人已經被控製住了,嘴巴裡塞了破布,發出嗚咽聲。
吳宏輝一身的腱子肉,今天卻被傅沉淵壓製得死死的。
他頭著地,是被傅沉淵掄起高爾夫球杆打暈的。
經過昨天踩點後,吳宏輝把作案現場選在了江婉凝這條必經之路。
江婉凝這兩天就是西山楓林和醫院兩點一線。
西山楓林地段繁華,到處都是監控不好下手,隻有這裡,監控壞掉,連路燈都時好時壞,比較容易得手。
又因為隻有她一個人,所以吳宏輝這次隻帶了兩個手下,他覺得就已經萬無一失了。
江婉凝經過時,他們埋伏在暗處的人事先將路障用的那種雪糕桶扔出來,正常人感覺到撞到了東西,都會下來察看。
誰料到江婉凝居然這麼警惕,並沒有馬上下車,而是先等著看看沒有異常才下車。
就是江婉凝這一等待,他們這一潛伏,卻不知道哪裡來的瘋子,擒賊先擒王,直接就把吳宏輝打倒了。
吳宏輝的頭挨了那高爾夫球杆一下,頭腦都昏昏沉沉的。
這會兒被打得這麼用力,他更是沒有反抗的力氣。
另外兩個人也被打得很狠,嘴巴被堵得嚴嚴實實的。
陳正看得也有些心驚,在暴怒中的傅沉淵,誰也不能勸,他此時像是陷入了完全的黑暗與癲狂當中。
最終,陳正沒忘記哥哥陳言的囑咐,說了一句:“傅總,太太在等您。”
果然,提到江婉凝,傅沉淵的理智回來稍許。
他連夜趕回來,到醫院去接江婉凝,本想給江婉凝一個驚喜,卻隻看到江婉凝的車子離去,他就在後麵跟著,就看到了算計的吳宏輝,怒火中燒。
他放人出來,是為了更好的收拾吳宏輝,不是讓吳宏輝再來找江婉凝麻煩的!
傅沉淵的動作停了一秒,隨即,將吳宏輝拎起來。
此時一閃一閃的路燈下,傅沉淵冷白皮的臉上帶了血,是被吳宏輝的血濺到的,顯得那精致的五官更添加了幾分妖冶。
他冷冰冰地看著吳宏輝:“我的人,你也敢動?說,是誰指使你的?”
人都被他打得半死不活了,傅沉淵就要看看這人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吳宏輝看清楚了傅沉淵的臉,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啊,冷冰,不帶一絲感情,卻又像是有隱隱的火苗在跳躍,透著毀天滅地的瘋狂。
瘋子!
吳宏輝腦海裡閃過這樣的念頭,但他仍然咬緊了牙關,沒有將趙雪楠透露出去。
他的母親還在趙雪楠的控製下,不可以說。
所以,儘管被傅沉淵身上癲狂的猛獸氣息所驚到,吳宏輝仍然在垂死掙紮。
傅沉淵卻是冷冷地笑了,提著他的腿往前走。
吳宏輝就像是個破布娃娃一般被傅沉淵提著,頭磕撞在地上,更加暈了。
傅沉淵沒讓吳宏輝上他的車,他嫌臟。
傅沉淵將人直接扔進了吳宏輝的車裡,是一個套牌的小貨車,後麵有個小車箱,此時倒是方便了。
傅沉淵像是地獄來的厲鬼,有多俊美非常,就有多讓人心生膽顫。
他一腳踹向吳宏輝的小弟:“開車!”
傅沉淵說了一個地點。
陳正打了一個電話,讓人把他們的車開走,隨即,他坐上了副駕駛。
車廂裡,傅沉淵一下又一下掂著手裡的高爾夫球杆,全身散發著冷厲與血腥的氣息。
他也毫不在意車廂臟不臟,直接坐在地上,一隻腿曲起,另一隻大長腿幾乎橫貫了整個車廂。
吳宏輝像條死魚一般躺在地上,臉上都是血,露出滲人的笑:“嗬,你這麼瘋這麼癲,你覺得那娘們會喜歡你這種嗎?她一看就很純,活在太陽底下的正直純良好公民,你這樣披著羊皮的狼,能夠獲得她的垂愛嗎?”
這句話顯然是戳中了傅沉淵的痛處,他微眯了眯眼,下一秒,吳宏輝發出一聲慘叫,因為傅沉淵拿著杆子的尖端殘忍的往他的傷口處戳,疼得吳宏輝冷汗直冒。
那個被陳正收拾過的小弟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吳宏輝這人也是不怕找死的,他咧嘴一笑,整個口腔都是血:“哈哈哈,你怕了啊?原來你這樣的人,也是有弱點的啊!”
傅沉淵倏然湊近,尖端對準吳宏輝的眼睛,笑得很是危險:“你說,這個尖端如果我戳下去,你的眼睛會噗的一下爆汁嗎?你的眼漿會噴多高呢?我還真有些好奇。”
小弟聞言順著傅沉淵的話想象下去,都有些想吐了。
“那個指使你去動婉凝的人,是不是沒告訴你我是傅沉淵?”
傅沉淵?
吳宏輝聽到這個名字,臉色瞬間就變了。
傅沉淵,傅沉淵,傅沉淵!
整個南城混的,就沒有人沒聽過傅沉淵這個名字。
傅沉淵幼時走丟,十歲那年被傅家找回。
他被找回之後,隻安分了一段時間。
此後,他仍然每日遊跡於街頭小巷,打架鬥毆是常事。
傅家找人看管傅沉淵,但他總是有方法甩開那些保鏢,然後又混跡於人群中。
他像是一頭孤狼,也像是一頭獵豹,每天好鬥勝勇,發泄不完的精力。
他打架幾乎沒有人能打得過,不是因為他有多厲害,而是他打架時,從來都是搏命的。
一個人如果豁出去連命都不要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傅家人一看這樣不行啊,再這樣下去,這孩子都得廢了,於是就把傅沉淵送去練拳,格鬥什麼的。
傅沉淵的戰鬥力就更是無敵了。
瞞著傅家人,傅沉淵去地下打拳,甚至在那裡打出了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