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我沒有學您(1 / 1)

岱陽身形不穩,脊背發抖。

她跪伏在地,一隻手撐住地麵,借此來穩住身形。

另一隻手被她緊握成拳,抵在唇邊,堵住自己的哭聲。

您說得對。

自始至終,您一直尊重著我們的想法,從不會乾涉,我們的選擇,更不會阻攔我們。

就算是我們奔赴死亡……您也不會出言阻攔。

您曾經幫助過那麼多的星球,拯救過那麼多的人……

您是如此溺愛我們,溺愛仙舟人……

可是我們呢?

我們將您視作無所不能的「神」。

在您最需要的時候,我們並沒有出現。

我們就這麼……

放任如同太陽般溫暖、耀眼的人……

放任平等地愛著所有人類的人……

放任他在無人知曉的角落,獨自死去。

岱陽淚流滿麵。

我怎麼能開口阻攔您呢?我配嗎?

既然如此……

我隻能……祝您……皆得所願。

岱陽眼前發黑,耳邊一陣嗡鳴。

視覺和聽覺不複往日敏銳。

她看不真切、也聽不真切,隻能跪伏在地,努力地瞪大淚眼,專注地分辨著、等待著腳步聲響起。

岱陽在心裡祈求著。

請您離開吧。

請您不要停下腳步。

請您不要停留於此。

請您……不要安慰我。

這一次,對仙舟人有求必應的「神」,沒有聽到岱陽的祈願,緩步走到她麵前。

羨魚半蹲下身,像是安撫孩童一樣,輕揉著岱陽的發頂。

“你們不必跪我。”

說完這句,他陷入了沉默。

他找不到合適的措辭。

他默然良久,語氣生硬地說出兩個字:

“……彆哭。”

岱陽身形顫抖,淚水止不住地掉落。

我到底在做什麼呢?

即將隕落的太陽……

以人之身、成為「神」的慈父……

在被人榨乾最後的一滴血、即將隕落時,您仍在安撫我的情緒。

岱陽低頭一口咬住抵在唇邊的手,妄圖用痛感,壓抑自己的哭聲。

她低垂著腦袋,朝著羨魚猛地點頭。

羨魚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道:

“好了,起來。”

岱陽張了張嘴。

她嘗試著壓下哭腔,試了幾次,隻得顫抖著聲線說:

“可是我現在的樣子很難看。”

“我……不想讓您看到。”

不出所料,溺愛著他們的父親收回放在岱陽肩膀的那隻手,輕聲說:

“……好。”

禪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以手撐地,膝行至岱陽身側。

她急切地伸出手,緊緊扯住羨魚的褲腿。

禪真仰起頭,露出那雙正在哭泣著的眼睛。

羨魚看著她,俯下身,抬起手,用著極輕的力道,為她擦去眼淚。

奈何羨魚擦眼淚的速度,遠遠趕不上禪真掉眼淚的速度。

他嘗試幾次,隻得停下動作。

正當他想要收回手時,禪真的臉頰主動湊上前來,貼住他的掌心,緊接著,禪真鬆開揪著他褲腿的手,一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一手牢牢扣住他的手腕。

禪真雖然在落淚,但吐字格外清晰:

“daddy,我很想您。”

因著這個特殊的稱呼,羨魚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上,瞬間有了裂痕。

他近乎茫然地看著禪真,遲遲沒有抽回手。

觀良若有所思。

礙於身側站著讚達爾,隻得垂下眼,收斂自己的表情。

岱陽直覺不對,匆忙擦乾眼淚,直起上半身,看向身側人。

禪真泫然欲泣,迎著他的目光,故作堅強地強扯出微笑,斷斷續續道:

“我們分彆這麼久……您難道不想我嗎?”

“我很想您。”

“我,岱陽,觀良,太女殿下……我們都很想您。”

禪真不斷用臉頰挨蹭著眼前人的掌心。

她一邊蹭著,一邊乖順地垂下頭,朝對方露出脆弱的、一擊即倒的後頸。

“我很想您……”

話說完,禪真依依不舍地、再次蹭了蹭羨魚的掌心。

她逐漸放鬆手上的力道,放任羨魚抽回手。

禪真抬頭,她眼含淚意,勾起柔軟的、無害的微笑,朝著羨魚攤開雙手,作勢等待一個擁抱。

觀良見羨魚神色微動,即將俯下身時,不著痕跡地後撤幾步,來到讚達爾身後。

禪真是菟絲花的彆名。

旁人總會以為它脆弱、柔軟,離不開其他植物。

實則在成長的過程中,它不斷寄生、汲取著它們的養分,直至最後……將其絞殺。

接下來,羨魚會被禪真打暈。

觀良隻需要盯緊讚達爾。

正想著,岱陽猛地上手扯住羨魚的手腕。

觀良和禪真的表情齊齊凝滯在臉上。

羨魚直起上身,用眼神詢問岱陽的意圖。

岱陽看著眼前人,又一次無聲地掉下眼淚。

她囁嚅著唇,在對方的注視下,鬆開了手,再次跪伏在地。

岱陽哽咽著說:“我昨夜做了個夢——”

她說出了一個名字。

羨魚愣了好半晌,這才從記憶中,翻找出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他發現,本該牢記於心、無比熟悉的麵容,竟然變得如此模糊。

他怎麼會忘呢?怎麼能忘呢?

羨魚下意識低下頭,張開雙手,盯著掌心出神。

他看了好半晌,確定沒有任何血跡後,緩緩放下手。

岱陽斷斷續續道:

“他、他給我托夢了……”

“那家夥,成天嚷嚷著想讓您登基,他把我和禪真罵了一頓,說我們沒能照顧好您……”

“他說,您瘦了……”

所以……那家夥從來沒恨過您!怨過您啊!

岱陽說了幾句,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哽咽著說不出話。

羨魚表情空白。

讚達爾見狀,不著痕跡地後撤一步。

隻有這樣,他才看不到學生的臉。

禪真眼珠一轉,也跟著跪伏在地,說話時帶著些許哭腔:

“說出來您可能不信,朝顏也給我托夢了——”

羨魚:“……”

禪真故作不滿道:

“朝顏那家夥,真是太過分了!他跟我炫耀您的照片!”

“不就是您出席星海理事會、綁著高馬尾、穿著圓領袍的珍藏版嗎?當我沒見過似的,我當時可是陪著您一起去的!我都看了一路!”

羨魚:“…………”

他實在不知道該作何表情,隻得語氣生硬地說:

“……我知道了。”

禪真打蛇上棍:“您這次結婚,能讓我拍幾萬張照片當作珍藏嗎?”

羨魚久久無言,身形僵硬地向樓梯處走去。

讚達爾落後一個台階,跟在他身後。

下一瞬,一個矮小的身影撲了上來。

“嗚嗚嗚嗚……元帥大人……”

“我、我沒有學您……”

“您說的話,我一直都記得……”

羨魚緩慢地眨了下眼,在意識到什麼後,連忙抱住了眼前的矮小身影。

四肢冰冷,不似人類。

是十王司的偃偶。

羨魚大腦一片空白。

他聽見自己用恍惚的、好似很遙遠的語調問道:

“……馬蒂?”

——

抱歉,原本是想寫逆女鏡流,也就是瀆神那個番外,可是我現在的狀態,寫不出甜甜的情節,隻能委屈大家陪著我一起魔芋爽了。

接下來……讓我吐點黑泥,本來不想說的,但是我實在太難受了……

主角身穿到尚未獲得豐饒賜福的仙舟,接取任務追逐長生,他無法登出遊戲,想要返回現實世界,於是開始尋找方法。

他開局成為曜青將軍,遇到金人作亂,借助外掛對抗,因戰爭損耗太大,薅權貴羊毛填補虧空,接著,他遇到歲陽,歲陽嫌棄他難吃。

然後,他因玩家的種種操作,吸引了阿哈的注意。他遇到了嵐,將其視作繼承人,嵐問:長生是一件好事嗎?

他遇到了阿基維利,為了回家,他決定與對方打好關係,「無名客」說:還以為又要被通緝了。他太想回家了,但出於責任感,隻能迫切的、等待著一個繼承人接手他的工作。

他把蟲子這類異種做成口糧,把回血道具吃到被醫生診斷為積食……

看到這裡,你以為這個“他”是羨魚?

不是的,“他”不是羨魚,以上情節是今年八月在某個付費網站開始連載的崩鐵同人。

那位作者說沒看過我的文,說覺得相似可以做調色盤舉報。但凡隨便幾個情節,我都會想,好巧,腦洞撞了,但是……唉,撞的是不是有點多了……我之前不是沒寫過文,但都是寫了個開頭就斷更了,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我的第一本,我為此花了很多時間和精力。

寫到一些情節時,我也在跟著岱陽、馬蒂等人一起哭,羨魚不能哭,我替他哭,你們看了魔芋爽,我自己寫得也很難受。

沒有作者不珍惜、不愛自己筆下的角色。

我痛苦於沒能用更好的文筆,描述他,他明明值得更多人喜歡的。

由於失眠等問題,我的作息一團亂,狀態很差,每晚睡眠時間少則三小時,多則六小時。

保持日更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再加上我今年年底很忙,見完家長還要等對象休假後訂婚,和他準備資料、申請結婚等等……整個流程漫長且複雜,我不想中途斷更,隻想先寫完這本,等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再處理自己的事。

同為寫手,我知道創作不易,也知道沒有任何一個作者願意背上抄襲者的罵名。但以我的狀態,保持日更已經很難了,實在分不出心神,也沒什麼精力處理這件事。

所以,我特意付費找了專門鑒定抄襲、做調色盤、有著許多年經驗的大佬替我看文,看看是巧合還是什麼。要是能用200塊,解決我和那位作者的困擾,那可太值了。

大佬不了解崩鐵,隻能去參考了其他同人作品,特意摒除相同的元素,我們都不想輕率地判定對方抄襲,儘管有很多微妙的部分,也不想冤枉對方。

以我的狀態……實在是做不了調色盤。

截止到今天,這件事的處理結果,是沒有結果。

……

……

如果用羨魚的心態來看待這件事,至少我不用再麻煩大佬做調色盤了,看文+調色盤差不多要花掉我九月份的、小半個月的稿費,也算是省錢了。

很抱歉影響大家心情了,我可能明天或者幾個小時就會刪掉這部分內容,之後我會儘量保持日更,如有斷更,我會儘快調整好狀態,爭取在今年12月之前完結正文。

接下來,繼續和我一起見證羨魚的故事吧。

都看到百萬字了,不會還有人沒評分吧?(???),那我真的要生氣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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