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繞過走廊,不容分說的將我塞進後院的車,一打方向盤疾速的駛了出去。整個婚禮現場一片混亂。來賓都被這突然而來的兩個男人和逃跑的新人給驚呆了。我望向後麵,木森氣急敗壞,楊劍在他身後沉默的站立著。漆黑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我。陽光眩白。車漸駛漸遠,他們的身影終於消失不見。第六章車瘋狂的穿行在車道裡。直往ORLY機場而去。GERO緊抿著雙唇,一隻手死死握住我的手腕,另外一隻手抓著方向盤。他注視著前方,沒有扭頭看我一眼。直到車停在機場的停車場裡,我才輕輕的掙紮:“GERO,痛……”GERO突然轉身將我狠狠吻住。死握著的手腕改為反扭向我的身後,讓我不得不挺身被他擁在懷裡。他的另一隻手繞到我的身後,發現婚紗沒有拉鏈之後,用力將我摁在車的椅座上,在我的驚呼聲中,刷的一聲撕裂了婚紗的上裝,讓我的上半身毫無保留的暴露在空氣中。“GERO……”我的話消失在他猛壓下來的吻裡。GERO的大手從婚紗的裂口裡伸了進去,順著光裸的背部一路向下,勾著內褲的蕾絲邊,又是用力一撕。我蹬腿想用膝蓋頂住他,反倒被他握住雙腿放到他的大腿上,被他完全的抱在了懷裡。GERO的唇落在我的頸側,吮吻著我的頸動脈,一隻手繞過我的背從後用力握著我的脖子讓我不能掙紮,另一隻手來回撫摸著我光滑的大腿。我覺得腦子嗡的一聲,仿佛所有的血液都一下子被抽乾,大腦一片混沌,不能思考。GERO狠狠地咬了一下我的鎖骨,終於是讓我不能自抑的輕吟出聲。“你的身體,我比你熟悉。”GERO貼著我耳垂低低的說:“每天晚上,我都要自己重溫一遍你的一切。”他將我的耳垂含在嘴裡,用牙輕輕齧咬:“你的敏感帶。”他的氣息近在咫尺。他抱住我的腰將我壓向他自己,讓他身下的勃起滾燙著我光裸的肌膚。微帶有麻質的西褲有細細的紋路,摩挲著皮膚,仿佛在向我暗示它藏有怎樣的危險。GERO橫咬向我的脖子,從他的喉嚨裡發出一聲含義不明的混濁低吟。他的懷抱。我身不由己的緊緊攀附住他的脖子。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氣息讓我迷惑暈眩。仿佛分開很久,仿佛尋找很久,然後突然回歸。我輕輕的撫摸過GERO的眼睛邊緣。看著他眉梢眼角熟悉的紋路。如果剛剛楊劍不是突然出現在我麵前,我幾乎敢百分之百肯定麵前的他就是楊劍。但是現在的我到底是遲疑了。GERO停下了略帶獸性的進攻。任由我捧住他的臉,慢慢的用冰涼的手指在他的麵頰上尋找曾經的紋路。我的手滑到了GERO的唇邊:“他來找我了。讓我走吧。”“你費儘心力躲開他。現在要回到他的身邊?”我蒼涼的笑了。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不是。GERO,我錯了。我現在承認。我離不開他。我沒有辦法把他從我的心裡,腦海裡清除去哪怕一點點。我是想把你當作他。嫁給你,然後心安理得的生活下去。但是今天我明白,你是你,他是他。我的愛情其實從來沒有改變過。我不會和你在一起。為了一個不可逾越的理由也不會,永遠不會回到他的身邊。”GERO沉默的看著我。閉上眼睛,再睜開:“他會找到你的。”我苦澀的笑了:“也許時間久一點。他累了。或者遇到了彆的人。慢慢的就會把我忘了。”GERO的大手慢慢的撫摸我的背頰,若有所思:“潮汐。你總是斷掉過去,期待一個新的開始。然後發現自己其實始終和過去緊緊聯係在一起。為什麼你要逃避問題,不去試著解決?”“我能解決麼?”我苦笑:“有些人注定不能在一起。我又能怎麼去解決?”GERO看了我良久,俯身過來微微低頭親吻我的嘴角:“我想和你在一起。不要離開我,潮汐。”我覺得精神恍惚。GERO身上的熱力熏得我身體滾燙,不能思考。這句挽留的話撬開了我記憶的傷口。我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要去想。“我們還是去埃及吧。潮汐。”GERO輕輕的點了點我的鼻尖:“當是逃避也好。旅遊也罷。去吧。有什麼問題。等回來再說。”第七章依欄憑望,落日熔金。映得我全身裸露在外的肌膚也是橘紅色的。我披散了頭發,任柔順的發絲在我的身後隨風輕揚。微微抬起手臂擋住自己的眼睛,想看清楚即將隱入地平線的那個金色火球,卻被人從後麵報住,擋住了眼睛:“不要直視,即使是落日,也有可能刺傷你的眼睛。”我回頭。GERO穿著一件白色的麻質襯衣。我淡淡的笑了笑。也許GERO說得對。在麵對問題的時候我隻會選擇逃避,所以和他一起來了埃及。“高興點。我們是來旅遊的。”GERO拍拍我的頭。我垂下眼睛。我們所在的旅館可以遠遠眺望碧波如洗的尼羅河。埃及婦女在河邊遙遠隱約的歌聲時不時順風飄過來,在這炎熱的氣候中畫下濃墨重彩的異國風情。我和GERO的房間相鄰。很傳統的布置。房間裡的大床色彩鮮豔,從頂之下吊著圓形的紗質大帷幔。在大床的正前方嵌在地板裡的是一個大理石的浴盆。旅館的工作人員在裡麵撒了很多新鮮的花瓣。飄蕩著若有若無的香氣。“這種熏香是專為新婚夫婦準備的,具有催情的作用。”見我回了房間,GERO大方的跟了進來:“浴盆裡也加了一些有同樣作用的香精。”我問言推開了一邊牆上的白色百葉窗。GERO笑了,回身坐進寬敞的大沙發:“如果你願意,晚上我可以帶你去汗、哈裡利市場逛逛。”“坐了這麼長時間的飛機。我累了。”我靠在窗邊。極遙遠的地方,地平線虛無的顫抖。太陽慢慢的隱沒下去了。房間裡的光線暗淡了下來。暑熱減輕了一些。GERO也如太陽一般隱沒在黑暗的一角安靜的注視著我。“我們還是去市場逛逛吧。”我回頭打斷了房間裡越來越緊張的沉默。GERO沒有回答。就在我以為他再也不會開口的時候他站了起來:“走吧。”汗、哈裡利市場由幾十條小巷交叉,分布其中的上千個個體小店組成。這個地方遊人如織。我和GERO也穿插其中,聽著周圍的遊客用蹩腳的埃及語或者英語和店主人討論著價格。“這塊地方原是法特梅三朝後裔的墓地,公元14世紀,當時埃及的統治者汗?哈利裡以法特梅是叛教者無權建墓地為由下令拆毀墓地,並出資在此建起一個市場。現在,它已成為開羅古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