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能聞到他身上好聞的鬆木香味。楊劍和他不同。楊劍的懷抱永遠是霸道不容反抗的。他的身體總是帶有淡淡的麝香的味道。楊劍。我的眼角透過門上的玻璃看見楊劍從走廊那頭狂奔而來。帶有驚慌,憤怒,以及害怕。他在找我。我微微掙紮,木森放開了我。正想和我說什麼,我迎著他的唇吻了上去。木森一愣。我微抬眼睛,看見他怔怔的看著我。我垂下眼簾,抬起雙手交抱在他的腦後,踮起了腳尖,用柔軟的小腹去磨蹭他的下身。木森喉嚨一緊,看著我的眸子頓然暗沉。他不再懷疑什麼,低下頭狠狠的吻住了我。一手托起我的臀,按壓向在我的撩撥下已然奮發的欲望。我微喘口氣,木森吮吻向我的鎖骨。我抬起大腿圈向他的腰,站立不穩,被他順勢壓向了病床。門開了。我抬頭。楊劍站在病房門口。第十章“為什麼我永遠在努力的讓你愛我,而你永遠在不斷傷我的心?”楊劍的眼睛灰敗。他的手捏得病房的門把已經變形:“為什麼?”我看著他。我想要好好記住他的樣子。開心時的,憤怒時的,傷心時的,失望時的。我的心裡像是有了一個空茫不見底的大洞,不斷地啃齧著我。那種鈍痛讓我忍不住想蜷縮起身體捂住胸口。可是我不能。我現在必須勇敢。我要在自己很愛他的情況下,很清醒的推開他。木森輕輕握住了我的手,像是在給我勇氣。我覺得站立不穩。我的渾身都在控製不住地顫抖。但是我仍然吸了一口氣,勾住木森的脖子,給了楊劍一個柔美的笑容:“因為我不愛你。”我輕輕的親了木森的臉頰一下,放開了他,慢慢走到楊劍麵前。每走一步,我與楊劍之間的距離便永遠的遠了一分。對不起,楊劍。我隻能推開你,為了讓你真正的幸福。你怎麼能夠這樣和我沉溺下去呢?我們之間永遠不會有一個好的結局。我又怎麼可以傷害你,又傷害你身邊的人?我抬起頭。淡淡的麝香味繚繞在我的鼻間。我最喜歡躺在他溫暖的懷抱裡,細細嗅著他身體的味道。那讓我安心。我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極度的痛中一點一點地變得堅硬起來:“或者說,我從來沒有愛過你。我和你說過我愛你嗎?一切都隻是你自己的一廂情願。”我回頭看著木森:“你以為我在巴黎的那幾年和誰在一起?”木森向我伸出了手。我慢慢地走了過去。我麵無血色,手緊緊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掐進了肉裡。但是我感覺不到痛。我覺得呼吸困難。我知道這一次的決絕,便是永遠。木森握住了我的肩膀。我淚流成河。但是聲音冰冷:“我已經厭倦你了,‘弟弟’。”我不敢回頭,狠命咬著下唇,血絲順著我的下顎絲絲下流。“潮汐。”楊劍的聲音沒有一點起伏:“你成功的讓我恨你。”我死死咬著唇,沒有搭話。撐下去,我告訴自己,一定要撐下去。“我永遠不會原諒你。”身後傳來了關門的聲音。我的身體一軟,隻覺得濃濃的黑暗從四麵八方湧來。最後記得的是木森不忍的眼神和他輕聲的安慰:“沒事了……”“你下定決心離開了?”木森看著我。我仰頭看著機場不斷翻動的登機信息。空曠的候機大廳裡,沒有多少人來人往,感覺不到離彆的氣息:“嗯。”我回頭看著木森:“想我了來巴黎看我。”“你不回來了?”“如果可以,我不想回來了。”我笑了笑,掩飾不住眼裡的悲傷,我也不想掩飾:“我知道時間也好,空間也好。都割不斷我對他的感情。我很傻,對不對?”“潮汐……”木森握住了我的手:“謝謝你成全木心。”“我不是成全她。我是救贖我自己。我現在相信了。愛得太深真的也是一種罪孽。”對於楊劍,我很努力,但是最終也無能為力:“我們一開始就注定了這樣的結局,不是麼?”木森親了親我的額頭:“讓你好好休息一段時間。記著,不論什麼時候需要我,我都會飛奔而去。”我笑了。衝木森揮揮手進了安檢的門。楊劍,我是在以我能夠的方式,給你幸福。遠離我,然後好好的生活下去。第三卷第一章海水像情人的撫摸,溫柔的撩過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沙沙的海浪聲讓人心情放鬆。我微眯著眼,仰望著湛藍高遠的天空。燦爛的陽光金子一般灑滿大地。海風帶有微微的腥味。也許隻有在這遠離他幾千公裡以外的地方,我才能夠抑製住自己對他的思戀。我的眼睛有一霎那的模糊。我閉上眼,深深地呼吸。空氣在胸腔裡盤旋,心痛的像要撕裂一般。我不禁泛起一絲苦笑。我還是放不開。我站起來。拿起自己的大浴巾披在身上,往酒店的方向走。潔白的沙灘上遊人很多。這是普羅旺斯的旅遊盛季。我應邀過來為新一季的服裝發表會走場,和其他的模特們一起下榻在這個海濱酒店。我抬起頭眺望了一下,聳聳肩。和我一起出來的古麗安娜正在木頭搭成的酒吧前和一個男人聊得正歡,看來我是不用等她了。我轉頭。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間凝結。明亮的大太陽下。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正穿過人群向我走來。他身上隻穿了一條彩色條紋的沙灘褲。赤著腳。腿上粘有很多細細的砂粒。古銅色的皮膚,深棕色的頭發,柔軟的發絲在海風中微微飄揚。他眯著眼,嘴角嚼有一絲讓人琢磨不定的笑容。還有那和楊劍一模一樣的麵容。“嗨。”“嗨。”我舉起手擋住太陽,也擋住自己眼睛裡的震動。隻是看見這樣一張一樣的臉,我都覺得不能呼吸。我忍不住又苦笑了。“我……認識你。”我抬起眼睛打量他。近距離的看,他的眼睫毛也是深棕色的,長長卷卷,顯得他的眼睛很深。很歐化的樣子。“混血兒?”我問。他笑了。他有很濃重的的口音:“是。我有一些拉丁血統。”我挑眉。越過他,遠遠的看見古麗向我笑著招了招手,和那位帥哥挽著手去了。我低下頭,又抬頭:“介意讓一讓麼?”他看著我。眼裡有一瞬間閃過那麼一絲讓我迷茫的痛苦。但是還沒有來得及看清,就已經消失了。他笑著搖頭:“我以為幾個月前抱著我要我好好愛她的女人還在。”我的臉不可抑製的紅了:“我喝醉了……”“那當你現在又喝醉了。”他向我伸出手:“GEROGE。你可以叫我GERO。”“……楊潮汐。”我伸出手和他相握。沒想到他猛地一帶,將我擁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