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主公!!主公有後!可喜可賀呀!!”“恭喜大都督,賀喜大都督!!”閣皂山的內堂當中,不時傳來眾人的祝賀聲,卻是此刻的山寨已經比原先大了許多,山寨內堂也格外似模似樣。然而此時的曹信,似乎不知怎地,一直來回在內堂踱步,顯然是開心的樣子。“我當爹了,哈哈,我當爹了,好、好好好!”就這樣,一邊踱著步,一邊拿著手中先前那封家書,曹信臉上洋溢著久違的笑容。“主公,看信中所說,是大夫人讓士元代筆所寫,據說大公子比二公子早兩天出生,如今也已經快滿兩歲了!”“不錯不錯!”見賈詡這般笑著說,曹信也是邊踱步,邊重重的點頭,並且不自覺的喃喃自語道:“三兒一女,三兒一女啊,好好好,我曹信終於有後了,老天不負我呀!”三個兒子,一個女兒,正如曹信口中說的那樣,信函似乎是一年前寄過來的,賈詡先前口中的大公子,也正是蔡琰所生,二公子為陳嬙兒所生,兩個曹信最疼愛的老婆都生了兒子這豈能不讓曹信激動。不過更讓前者欣喜的是,甄宓更是為他生了一對龍鳳胎,一兒一女,男的比女的要從娘胎裡出的早一些,看著信封的內容,似乎甄宓生龍鳳胎的時候,大兒子和二兒子已經六個月大了。現在更是快兩歲多。“大都督,依雲之見,應該早早回信才是,報個平安,順帶也給四位主子起個名字才是。”“取?取名?對對,當取名當取名……”依然來回踱著步。顯然曹信第一次當爹還有些緊張,一再的點著頭附和。“哈哈哈,主公,依張遼之見,四位小主子他日必成大器,早晚會繼承主公家業。應當取好聽的名字才是啊!”“好聽?”聽到這話,曹信突然停止了腳步,這才意識到,取名字這件事情突然變得很重要,必須由他來取,而且要好好的取。“主公,四位小主子,已都有乳名,信中說。大名還是要主公親自來取才合適。”賈詡早前已經看過這封信,當下也是點了點頭。正如前者說的,大兒子乳名叫阿孟,二兒子乳名叫卯醜,三兒子與四女兒的乳名較為好記些,分彆叫三更與小四。乳名在古代很普遍,一般人取乳名都是越難聽越好,按照漢人的思想。小時候乳名起的越難聽,閻王爺的生死簿上也不會看上眼。因此不會早夭或者生病什麼的,當然這其中也有些迷信的成分,但從古至今都是如此,第一次當上父親的曹信,又怎能體會不到這種心情呢?“好,讓我想想……”重新坐回了主位上。曹信這一刻顯然漸漸平靜下來,畢竟取名字是孩子一輩子的事情,關係到這四個小家夥以後的成就,必須要好好斟酌。此時,內堂中賈詡、陳宮、趙雲、張遼、張頜等人都不敢說話。靜靜的等待著曹信的這個‘儀式’,眾人也都很是高興的樣子。“阿孟,就取一個拓字!”半晌曹信想罷,第一個說道。阿孟也便是大兒子,這顯然讓曹信想了很久。“拓?”眾人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都對這個名字出現,很是看好。這一刻,曹信緩緩說道:“曹拓,阿孟以後就叫這個名字吧,希望拓兒,以後能有所作為,開疆拓土,保天下平安。”“主公,那二公子呢?”陳宮此時問道。“曹寵,爾等以為如何?嗬嗬,夫人信中也說,拓兒與寵兒滿月之時,這兩個小子,分彆拿了一本兵書與一把木劍,我自然很高興,但我並不想讓我兒有太多的擔負,寵有天性乖張之意,就叫曹寵吧,至於三更與小四,就叫曹平與曹豫吧……希望這兩個小家夥,一生平而無奇,我也心滿意足了……”“嗬嗬,主公,話雖如此,但大公子與二公子一文一武,他日也必成主公之左膀右臂爾。”陳宮此時笑著說道。“曹拓、曹寵、曹平、曹豫……是上蒼厚恩,我有此三子一女,真想……立刻回許昌看看……”曹信從主位上站了起來,看著眾人,眉目中不時透露著一絲喜色來。就如前者此刻所說,真想第一時間回到許昌去看看他們,但他同時也知道,現今還不是時候。“文和,立刻給許昌送去書信,要快,必須要讓她們母子知道。”“喏。”******公元200年,建安五年。時至七月,袁軍初戰失利,但兵力仍占優勢。袁紹率軍進軍陽武,準備正式南下許昌。八月,袁軍主力接近官渡,依沙堆立營,東西寬約十裡,曹軍也立營與袁軍對峙。九月,曹軍一度出擊尋求速戰,戰於十數小戰,曹軍數次敗退,日夜苦守營壘,軍心日益渙散。曹營大帳。“報——!丞相,我軍右翼敗退,於禁將軍身負重傷,還請丞相定奪。”“好了,你且下去吧。”擺了擺手,曹操的麵色顯得格外憔悴,並退了報信的小校,從案前卻是緩緩拿出了筆來。“丞相,這……已經是這一個月來,第二十次了,如此這般下去,恐怕我等是守不住官渡的……”大帳內,還有程昱坐在一旁,此時見曹操的麵色,也同樣歎氣道。這一刻,比起幾個月前,曹操的臉色也顯得有些難看起來,似乎整個人都變了一般,就如同現如今的艱難局勢。“如果,安民此時在我左右……那……該多好啊……”程昱一聽這話,臉上顯然一陣觸動,“丞相,已經找了一年多了……就不要再說了,文若剛剛來信這一年來他一直在留意江東的事情,並未曾尋得大都督……半分的蹤影……就算……唉,說句難聽的話,丞相勿怪。”眉頭一皺,曹操這時道:“但說無妨。”卻是程昱,一陣歎氣的說:“就算此刻大都督他真的在此,恐怕如今這局勢……也……也束手無策了……”“嗬嗬嗬嗬……”突然間,仿佛曹操那久違笑容又回來了一樣,然而這莫名的發笑卻隻是苦笑罷了。“我隻是希望,如果安民此時在我身邊,那希望他能勸我早早退守許昌,這樣……我就不會如此堅守下去……日夜睡不安穩……”“丞相那你這是?”這一刻,程昱聞言同樣有些目光黯淡,當下更是見曹操一直在紙上寫著什麼東西,突然發問道。曹操此時卻是正色道:“將這封信,交給許昌的荀彧,必須八百裡加急!務必要送到。”“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