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曹信坐在石頭上的身子微微一震,仿佛突然想起了一切,眉宇中不乏恢複了曾經的沉冷氣息,“趙雲呢?周魴呢?這一切的一切到底發生了什麼……”剛一聽這話,顧蛾小臉同時一怔,卻看著曹信越來越像是在說胡話,當下便道:“你是不是撞了一下頭變瘋了?喂,現在可是關鍵時刻,你不可以瘋的!!”“快!”曹信這時僅僅說了一個字。“快什麼嘛?”“把我的黑鐵拿過來。”突然莫名的一句話,讓顧蛾不禁再次一陣詫異,不過看曹信的語氣,並不是在跟自己說笑。“你讓我去?”顧蛾這時道。“不不不,還是讓我去吧,山路我更熟悉些,我馬上就回來,順帶也看看阿季的下落。”“算了恭叔,還是我去吧……”顧蛾此時打斷了前者的話,當即又看了看坐在石頭上異常沉默的曹信,嘟囔著嘴道:“哼,本姑娘就依你這一次,要不是你受傷我才不會聽你的呢!等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個死瘸子。”說完,後者此刻便留下眾人向著山下的方向走去,很快便沒了蹤影。“這位兄弟,你到底是誰??”然而等顧蛾完全離開,就如同此刻剩餘九人的疑惑,恭叔還是忍不住的詢問起來。“廢話不用多說了,救人要緊,恭叔。”突然一句話,說的恭叔再次一愣,看著曹信在地上畫了一個圈,不由奇怪的問道:“兄弟你、你不是失憶了嗎?”原本恭叔還以為,剛才那一撞。讓麵前的這個人恢複了以前的記憶,但又失去了現在的記憶,沒想到這麼看來,似乎這不是真的。曹信聽來,一邊兀自在畫好的圓圈上擺放了幾個小石子,方才看了看恭叔。淡然道:“我沒有忘記,雖然記憶全都恢複,但小娥畢竟是個姑娘,留在山上太危險了,來……你們都過來,現在才剛剛開始。”“大哥,你想到辦法了?大哥你不是已經說,阿季這麼一弄,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麼?”眾人頓時圍了過來。大狗當先如此詢問著,然而曹信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仿佛這一刻一切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地上的小石子上。而更是在大家看來,此刻曹信的眼神變了……是的,一股宛如看破一切規則的犀利眼神。“我問你們一個問題。”這時,不知過了多久,曹信擺弄了好一會的小石子,突然對著眾人問道。“古時候有十個農夫。這十個人體重都很接近,最胖的農夫隻比最瘦的農夫重兩斤。他們拿著米袋要去對麵的村莊借十斤米糧,但中間要路過一座吊橋,可是橋卻因為內年久失修,所以這座吊橋隻能容納一個最重的農夫和一斤米的重量,如果一個農夫過這個吊橋要一個時辰的時間,那農夫最快借到糧食的時間是多少?”一時間。誰也不明白曹信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要表達的又是什麼,然而大家都開始尋思起來。大狗當先笑著,道:“這太簡單了,十個人全都過橋。那就是十個時辰,若是一個時辰就能借到糧,再折返回來,又是十個時辰,那就是十加十加一個時辰,也就是二十一個時辰!!”大狗回答道很乾脆,說完當下看著曹信,很是得意的樣子。可曹信卻笑道:“我曾經用此法問過很多人,你的回答很正確,但還算是個正常人,這不是最快的答案。”“我知道了!”恭叔一旁一怔,似乎終於明白過來,當下說道:“你剛才說,每個農夫體重都很接近,但最重的比最輕的重兩斤,那這麼說,最輕的那個農夫可以一次拿三個米袋子了,因為最輕的那個人雖然與最重那個隻輕兩斤,但可以拿三個米袋隻需八個人過橋即可,這足以節省兩個時辰的時間,也就是八個時辰加八個時辰加一個時辰,總共十七個時辰。”說完,恭叔又看了看曹信,認為這才是最佳答案。“好,恭叔不愧是多年的獵戶,觀察敏銳,能從字眼中看出這般的端倪,也算是不容易了,恭叔可以算是比較聰明的人,但是……這也不是最快的……”“這還不是最快的?”聽到曹信這麼一說,眾人紛紛一陣吃驚,顯然恭叔的答案已經足足節省了四個時辰的時間。“那還有什麼方法,可以最快借到糧?”卻是此刻,曹信搖頭笑道:“很簡單,找個木工把橋修了,一般兩個時辰即可修橋,那借糧隻需五個時辰即可。”“啊??就這樣??”等到這個答案公布出來,眾人儘皆一怔,顯然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個答案。“沒錯,就這樣,就是這麼簡單,你們往往被這道題的規矩所局限,卻不知該如何破壞規矩,另辟蹊徑,隻看到了表麵和規矩,卻沒有看到這道題其實很簡單,如果在現實中你們遇到這種問題?還要花上十七、二十個時辰的時間去借糧麼?那豈不是我們這十個農夫……都要餓死了?”曹信的最後一句話,如一道晴天霹靂,轟砸在眾人的心底當中,卻是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過來。“欲破祖劉,就應當拋出規矩,這樣……我麼這十個農夫才能活命。”將一個大大的石頭放在了先前的圓圈上,曹信如此笑著,神情依稀回到了曾經。******“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想要做什麼!?”“哼,做什麼?”祖郎麵色猙獰,望著此時的阿季,臉上殺氣升騰不止,仿佛說話時都不免都壓根緊要,“說!你到底為何在此!”“我……我……我……”阿季的臉色很蒼白,但顯然不想屈服,卻是話到嘴邊,脫口而出,道:“我知道我做錯了!隻是想要把這些東西都還給他們,這樣你們就看不出來了!!!”“哦?嗬嗬,看不出什麼?”祖郎冷笑道。這句話說完,似乎阿季知道自己又是說錯了話,看到麵前這些惡狠狠的山賊,心中不免一絲悔意。這一刻,一旁的劉勳也是陰冷的道:“是不是將拖錢孫身上的錢財都放回原處?讓我們以為是黒羆所為?你家孫伯符將軍看來也不過如此……”“不!都是我的錯,都是我貪財,沒有聽大哥的意思去辦!!毀了大哥的計策!”阿季這一刻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