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以?這讓生性狂暴敢打敢拚的野獸諸神怎麼相信,怎麼承受?整個種族戰爭的勝利麵,竟然漸漸地,以著堅定不可動搖的趨勢,向著精靈一方傾斜了過去。難道英勇的獸人子民們還不夠英勇嗎?他們明明敢打敢拚不畏鮮血犧牲,傷了痛了連吭都不屑吭上一聲。但這些英勇的勇士們往往來不及展現他們的英勇,就被卑鄙無恥的精靈們,以一陣陣淋漓暢快的箭雨俘獲了生命。難道強壯的獸人們還不夠強壯嗎?他們的肌肉高高鼓起,一條胳膊都比精靈們的腰還粗,一頓飯吃下去的分量,比之一個精靈的體重也不過是小了那麼微不足道的幾倍罷了。但這些強壯的戰士們還沒來得及見到精靈們的麵,就被精靈們恬不知恥的拖延給整的形銷骨立麵黃肌瘦,可憐饑腸轆轆生性喜好食肉的他們哪裡比得上精靈能挨餓,他們隨便采摘點野瓜野果根莖樹葉就可以吃得差不多了。無論相信也罷,疑惑也罷,悲憤也罷,明明白白的形式就放在眼前,沒有可能弄錯。都是精靈們太卑鄙了!他們太可恥了!一點硬仗都不敢打,就知道東溜西竄,和他們的神祇一樣膿包!他們之所以占便宜,實在是可憐的獸人們太淳樸了,而精靈們和他們的神祇一樣狡猾!不行。身為獸人們地主宰,堂堂的獸人諸神們不可以默不作聲,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可憐的信徒、子民被戕害,被欺侮!獸人諸神們義憤填膺,他們覺得自己就不應該乾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偉大的獸人神祇們就應該展示自己的勇武,把精力放在無病呻吟一樣地指揮作戰上。這是事實在在的浪費、也是錯誤。戰鬥!神祇之間地戰鬥!一對一英勇無畏死而無憾的戰鬥,這才是英勇的獸人神祇們應該做的事情。於是。當時就有一位獸人神祇撂挑子不乾這費腦筋的活了,他蹭得一下躍入空中,以著神祇之間的本能感應,向著精靈之中的一位神祇發出了挑戰。這位獸人神祇正是最為火爆地暴力之神,巴格杵,像往常一樣,他所挑戰的對手。正是精靈諸神之中的森林之神,瑞裡芬。精靈主神西瑞克,他倒是想打,問題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同樣是化身,他的神格等級是一人家的是二而且還有著神職的加成,這區彆就更大了。這位火爆的暴力神祇在他地麵前,根本就像一個發育不完全的孩子一般。連還手之力都沒有,真要打起來十足的被虐,縱然再是好戰,巴格杵也沒有被虐的喜好。至於其他的兩位精靈神祇,巴格杵鄙視的撇了撇嘴,這兩個慫貨。見到自己地麵比兔子跑的都快……他也沒想想自己見到精靈主神的時候,跑得又何嘗比之稍慢了?“瑞裡芬,你這個光會躲著不見麵的膽小鬼,無能的精靈,我巴格杵要代表獸人勇士們,把你打得落花流水,讓你們知道,拋開了你們的卑鄙無恥、陰謀詭計,你們什麼也不是!”巴格杵站在半空之中,兩手支在腰間。兩頭滿是黑毛的大粗腿大模肆樣的張開。大聲的叫囂著,一口尖利的大黃牙在陽光之下閃閃發光。濃黑地胸毛在狂風吹拂之下迎風搖曳,像是一小叢灌木一樣堅硬濃密。“巴格杵,你這個森林裡麵直立行走著地傻蛋大狗熊,你除了你那兩斤蠻力之外你還會些什麼?你會吃?我知道!你會喝?我還知道!我還知道除了這兩樣外你就剩下一招蹩腳的耍嘴皮子和大小便了!簡直就是廢物!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太陽為什麼這麼暗淡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朗聲一陣大笑之後,一位形貌與之平常精靈沒有什麼差彆,然而眸子比海洋還要深邃,氣勢比高山還要雄偉地精靈已經突兀的出現在空中,從他嘴裡接連不斷的吐出一連串對巴格杵的嘲諷,激得體型龐大的巴格杵哇哇大叫,恨不得咬他一口,這正是森林之神,瑞裡芬。“該死的瑞裡芬!”巴格杵大嘴兩旁鋼針一樣的硬胡須根根翹起,咬牙切齒的說道,“既然有膽子出來,你就彆想著再回去了!”說著不待瑞裡芬回答,急性子的巴格杵當胸一拳直直擊出,卻是巴格杵心知自己不是瑞裡芬伶牙俐齒的對手,生恐他再說出什麼讓自己暴躁如雷的可惡話,直接就用拳封嘴了。這一拳是含怒的一拳,直直擊出,當胸湧來,像巴格杵的為人一樣直接、狂暴、凶殘!這一拳擊出,連天地都仿佛變色,日月都好似無光,就像是所有的無限風光全都凝聚在這一拳中擊出一般,比山崩還險,比海嘯還強。巴格杵碩大的一隻拳頭,比最貪心的高麗棒槌醃菜的壇子都大,一條臂膀,比參天古木還粗,那遒勁蟠曲的肌肉,比鋼絲都要堅韌,比鐵石都要剛強。迎著拳出,虛空之中伴隨著拳頭,裂出了一係列的,細細密密比之魚鱗都要密集的裂縫,而在拳的正麵,直線之上千裡之內的空氣都在一瞬間消失不見成為真空了。無聲無息之中拳頭之前,一道黑糊糊完全瞧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的空間裂縫,像棍子一樣朝著瑞裡芬,而緊隨著著一拳,巴格杵身隨拳動,合身就撲了過去,猶如猛虎初下山,好似蛟龍剛出海,生龍活虎之處難以言表。巴格杵與瑞裡芬遠隔數百裡之遠,而這一拳擊出,身隨拳動,隻是眼前一晃,巴格杵碩大的身軀就已經來到了瑞裡芬的眼前,狠狠地一拳就已經砸了出來。直到這時,巴格杵出拳的響聲才如天邊之悶雷一般轟隆隆得響起,漫天的氣流像風卷殘雲一般鼓蕩不休,整個天上的氣流一時攪得像漫天飛散的雪花一樣飄飄灑灑。拳落,瑞裡芬微笑著站立不動的身形像是紙片一般應拳而碎,毫無阻擋。巴格杵毫無半點喜色,滿臉鋼針一樣胡須的臉上,是恨得牙癢癢一樣的神色。“你這隻臭蟲!又躲到什麼鬼地方去了?”他大聲的咆哮著,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事實上瑞裡芬就是這個風格,要是真的被他一拳砸得稀巴爛他倒要不相信了。 忽的他心中一涼,條件反射一般身子一扭,揮出的拳頭在空中畫了個半圓,朝著自己身後橫衝直撞了過去,拳過處,漫天的空間碎片,像玻璃渣一樣變得不值錢了起來。一道綠影,無聲無息,似乎虛無的空氣一般,眨眼功夫到了眼前,和巴格杵的鐵拳正撞在了一起。兩兩相撞,這才看出,這道綠影竟是一根渾身碧綠的粗大原木,和拳一撞,飛飛灑灑得撞做了一天的殘片。巴格杵身形一閃,身子飛出了百八十裡,朝著原木飛來的方向就追了過去。兩神走後,這原地卻是遭了血黴了,兩神稍一筆畫,拳腳蕩起的餘威,相撞帶來的餘波,當時就削尖了數個山頭,大地之上廝殺慘烈的幾個部落連吭都沒吭上一聲,就連化作血泥的機會都被剝奪當時就被炸做了以分子記的殘渣顆粒。剩下呼嘯的風雲氣流,當時就在千裡之內形成了數不儘的漩渦,將大地削得乾乾淨淨成了一望無垠的廣闊平原,地上滿是被剝去了幾層的濕土,然後又下了一場浩浩蕩蕩的沙塵暴。天空之上,瑞裡芬在前飛奔,手擎萬載古木化作的巨弓,老藤為弦,手一抖,數條憑空出現的古木就連珠箭一般,被射向了後麵,他卻是連看都不看一眼,那根根原木卻是角度刁專得射向了緊隨而來的巴格杵。巴格杵雙拳揮舞,化作了兩隻巨大的車輪,漫天飛來的古木被他拳拳砸碎,化作了漫天比之指甲蓋大不了多少的碎屑,比箭都快得射向了四周,無數連意識都沒有意識過來的生物,就被這激射而至的木片打得死得不能再死,迎麵就是一個拳頭大的空洞。那碎木片打在巨石之上,炸得巨石洞穿數米之厚,碎裂處光滑如鏡,卻是連一點粗糙感都沒有。兩神追打之間早已出了大陸,頓時放開手腳,巴格杵拳腳紛紛如雨片,對著瑞裡芬劈頭蓋腦得就打了過去,道道無色的拳風,比之最犀利的刀槍都要鋒銳,砸在空中白雲蒼狗片片化作虛無,打在海裡,迎著拳掌,自有無數空洞應聲而開,海中百裡之下的大魚怪獸也不得不隨著暗暗潛入的拳力,化作一身細膩的血漿,水流一卷,消失的無影無蹤。打著打著,就見瑞裡芬仿佛化作了一片蒼綠的森林一般,無窮無儘蒼翠的、焦黃的、挺拔的、盤曲的、有枝有葉的、光禿禿的、腐爛的。完好的,各式各樣的巨樹拔地而起,鋪天蓋地一般朝著巴格杵打去。而巴格杵更好似化作了身具無數頭臂,滿身毛孔都可打拳的怪物一般,將撲麵而來的巨木儘皆打了個稀巴爛。緊接著就見他兩隻臂膀朝著麵上一覆,重型戰車一樣,轟堂轟堂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