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易逝,再回轉頭來看向陰魂大陸,斯時已是一過經年,幾度寒暑逝去。有著柴尼斯的分身坐鎮,在此大陸之上,信仰的傳播雖非一日千裡,卻也總算是順風順水。那片小小的平原之上,隻是花了大約一年的時間,在曆經了一番折磨之後,死了些人,剩下的眾部落之中的土著,大都已是長誦柴尼斯的名,將柴尼斯視作了無上真神,每日裡虔誠祈禱,不敢怠慢。血祭也還是有的,但卻並非像之前的自然靈一般,橫征暴斂讓土著們不堪承受不說,還動不動就吸人鮮血,吞人骨肉魂魄。相比之下,柴尼斯的信仰統治自然溫和了許多,雖然遠遠比不上在自己的主場大陸一樣竭心儘力,柴尼斯也是花了些心思的。感覺到了真神庇護的好處之後,土著們的信仰也就漸漸的虔誠了起來。這些姑且不提,且說柴尼斯的化身,在將平原之內的強大自然靈剪除之後,也不加以停留,一刻不停的,向著更外麵的地方就一路開了去。柴尼斯堅定不移的步伐,引來了平原之外的眾多強大自然靈巨大的惶恐。因為柴尼斯並沒有過多掩蓋自己的氣息的緣故,強大的自然靈們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隨著柴尼斯一步步的走來,沿途之中但凡是沒有來得及逃之夭夭的,強大到一定程度的自然靈,清一色都在三招兩式之後魂飛渺渺不知所終。當柴尼斯在平原之上橫掃的時候,一些機靈的自然靈已是望風而逃,躲過柴尼斯的鋒芒,逃到了其他的地方,柴尼斯似乎看不上這些小蝦米,並沒有前去追擊,讓他們僥幸得保住了自己的一條小命。平原之外的自然靈們對此是相當不屑的,甚至還曾經為此而隱隱有些嘲諷的聲音發出。但當輪到他們自己時,他們才知道,原來麵對著一位神明,自己是這般的無力。強大隻是相對的,和弱小的自然靈相比他們是強者,可若是和強大的神靈相比,那他們就成了比嫩豆腐都要不堪一擊的渣了。真神的神威,哪怕隻是一具半神分身,若是沒有半神級彆以上的自然靈阻擋,那麼無論來上多少自然靈,也都不過是盤菜罷了,當真是如快刀斬亂麻般,擋者披靡。一群又一群狂妄自大的自然靈,飛蛾撲火一般來到了柴尼斯的身前,然後以自己的生命生動地詮釋了這一點,在連場屠殺之中,無數隻糾集在一起妄圖阻擋柴尼斯前進步伐的自然靈,在刹那間都已是灰飛煙滅了。留給後來者的,隻是無儘的張皇與恐懼。在這之後,凡是有些見識有些理智的自然靈,都在柴尼斯那似乎是閒庭信步,卻又仿佛台風過境無可抵擋的無邊威勢之下,丟下了附身的本體倉皇逃竄,向著彆的自然靈的領地逃了去,這樣雖然淒慘,總要好過淒淒慘慘的被當場弄死強得多了。苟且偷生乃是生靈的本性,自然靈也不例外。可以說,柴尼斯一踏出平原,自己還沒有斬殺多少自然靈呢,其他的地方就已經陷入了隱隱的混亂之中。大批的自然靈強者,帶著陣陣陰風鬼氣,瘋狂而又狼狽的吞噬了好些條生靈的血肉靈魂之後,舍了自己的地盤兒,一股腦得投向了其他的地方。那些更遠的地方,自然也有著自然靈盤踞,可以說,在這塊兒大陸之上沒有一片兒地方是沒有自然靈盤踞著的。新來的和舊有的強大自然靈之間,自然也就有了紛爭與矛盾,場場自然靈大戰也就此起彼伏的接連開啟了。柴尼斯冷眼旁觀,也不管那許多,隻是以著自己原定的計劃,一步步的向前走著,鏟除著標準之上的自然靈。這事兒急不來,他心裡很清楚,自己來這兒的任務是傳播自己的信仰,就是為了大肆掠奪信仰而來的,打殺亦或者囚困自然靈都不是自己的目的,這隻是手段罷了。信仰傳播的速度跟不上,就算鏟除自然靈的速度再快也沒用。所以柴尼斯是坐觀風雨,一邊隨手處理自然靈們,另一邊每隔一定的時間路程,就停下來顯出一些神跡,吸引土著們的信仰。就這樣走走停停,一路行來,幾年之後,柴尼斯已是行走了小半塊大陸,將自己的信仰廣泛得傳播了開來。這些土著信徒說實在的,相當大一部分都隻是偽信徒,連成為淺信徒的都不多,每一個部落成百上千人,也不過能有個十幾或者幾十個淺信徒罷了,真信徒更是少得可憐,達到了讓人瞠目結舌的五百比一的比例,比之柴尼斯的蠻荒大陸,這種虔誠度當真可謂是天差地彆。不過,雖然如此,好歹已經是播下了種子,隨著歲月的流逝,星星之火足以燎原,信仰自然會一步步的加深的,何況即便如此,也是已經可以稍稍做到盈利了……扣除了神力消耗,每年多多少少總能獲得一點神力結晶的,三顆五顆總不會少,就是這般的可憐!信仰事業本來就是這樣,需要以時間和汗水來澆灌,柴尼斯也不以為意。而就在柴尼斯優哉遊哉得做著自己的事情的同時,相當大一批頂級自然靈相互串聯了起來,想要給柴尼斯來一下狠的!話說這陰魂大陸上的自然靈,乃是千年萬年積累下來的生物靈魂占據山川湖海而成的特殊存在。他們彼此之間因為種種原因,往往有著數千上萬年的糾纏瓜葛,恩怨情仇紛紛擾擾,有互相爭鬥不休的,就有著彼此親善友好互相幫助的,這就並不稀奇。而當一位自然靈被柴尼斯強力驅除出了自己的老巢之外之後,悲憤難當,慌慌忙忙得跑到了一位與著自己並沒有什麼利益糾纏,反而與自己有著互相抗衡其他強力自然令的交情的自然靈處。一番痛訴之後,這位倉皇逃竄連老巢本體都失去了的自然靈對著自己的老友一番痛陳利弊,尖銳的指出,“這位神祇是想將我們往死路上趕啊!真是一點餘地都不留!我親眼看見許多同道被他打得連靈魂都消散了去,這難道還能有假?老友啊,現在那瘟神還沒有來到你這兒,你可以猶豫,可等他來到了你這兒之後,你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這一通話真是說得回腸蕩氣涕淚交加發自於肺腑之中,讓他那老友,一位自封的山神悚然而驚,心中當時就一陣亂跳,臉色忽白忽青宛如萬花筒一般。“老友,你說這話我難道就不明白,但形勢比人強啊!當時那神祇降世的時候是何等的威勢?我等大陸之上十數位半神,連一個敢於開口說話的都沒有,想你我兩個算得了什麼,敢去出這個頭?躲得一時算一時,隻等老祖閉關成就真神,那時想來才有我等一線生機了吧?”“老友,你糊塗啊!我等同道之中,即便有可以的活的,但也不會有你等山神的份兒啊!你難道未曾看出嗎?那位神祇,身上可是有著一種隱隱與你等類似,但卻更加玄妙的味道,這難道還不清楚嗎?必定是與你等份屬一係的神明,難道你還能奢望他放過你等這些存在嗎?要知道,你身上可是有著一縷不小的神性啊!”那山神當下臉色就是一變,一句話就拖口而出,“果真?我怎麼就隻察覺出與你等水神的味道好似有些相似呢?莫非真是我錯了?”兩位自然靈臉色一瞬間變得尷尬無比,這句話一下子就將他倆隱隱藏在心底之下的花花腸子給暴lou了出來。原來柴尼斯畢竟是高出他們兩層的存在,雖然對氣息並不掩飾,但這些自然靈也並無法探得他的多少底細,雖然模模糊糊的對柴尼斯的身份有所猜測,但誰也無法肯定到底是什麼。他們既覺得仿佛包羅萬象似乎又與自己息息相關,更與自己的同類有著某種很深的聯係,是以都懷著僥幸心理,以為與自己無關,都想著鼓動他人出手,自己一旁旁觀,沒想到這句話一出,撞車了!“咳咳,原來這神祇竟與我等山神水神都有關聯,我看不如這樣。你我分頭出動,將你我相識的神性存在,尤其是我等山神水神之中,願意出手的半神前輩一起串聯出來,與那鳥神一決勝負,那鳥神雖然真身是真神,但化身再怎樣也不過是一位半神罷了,如是你我可邀得三四位半神前輩出手,哪裡還需怕他一位半神!你說如此可好!”那說漏了嘴的山神咳咳兩聲打個馬虎眼兒把那話茬兒錯過,主動提出了一個早已苦思良久的方案。話說瞧著柴尼斯一路走來的勢頭,早晚也要走到他的門前,將他從自己存身的大山之中趕出去,說不定還真得就抓了自己吸取神性呢,他心裡早就盤算著呢。那失魂落魄的水神聞言大喜,讚道,“如此甚好!”說完,兩者分作兩頭,各奔東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