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崽子,該不會真在寬容所裡染上梅*毒了吧?”海因茨紅著臉,憋著氣,忍了老半天才忍下來,默默否認說:“不是,是蕁麻疹。”赫爾曼這個壞家夥卻在添油加火,“你確定?我看你最好驗個血親愛的,畢竟咱們曾經光顧過同一個姑娘。”“閉嘴赫爾曼!”海因茨的臉越來越紅,簡直惱羞成怒,好在鄧尼茨阻止了火線的進一步升級,他看一眼站在一旁的秘書官,吩咐說:“念吧。”秘書官上前一步,捧著文件低聲朗讀,“整編後的101和103裝甲營,除配備14輛坦克之外,另配備22輛輪式車輛,一共113名作戰人員,28名軍官,274名士官,694名士兵,7名維護人員,還應當組建指揮連,必要時收編外籍坦克連,外籍人員不超過40人。”赫爾曼興致高昂,“□□百人的裝甲營,我真怕造成交通擁堵。”鄧尼茨瞥他一眼,說道:“好好乾,彆給我丟臉,爭取在越過基輔之前再升一級。”海因茨回答說:“是的,長官。”赫爾曼的語氣更讓人振奮,“全力以赴,長官。”鄧尼茨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宣布會後輔導結束,並叮囑他們,“訓練好新兵。”且額外交待海因茨,“彆玩的太過火,海因茨,看在你的……蕁麻疹的份兒上。”海因茨憋著一股火,在鄧尼茨麵前不敢造次,老老實實照單全收,“是的,長官。”剛出門就抬起腳衝著赫爾曼的屁股踹過去,但沒成功,被這個壞小子側身躲開。赫爾曼叼著香煙,得意洋洋地看著他,“就知道你要來這麼一下,我可憐的梅毒小甜心。”海因茨氣不過,追出去打他,這兩個裝甲營指揮官就像兩個淘氣的小男孩,在市政廳的樓梯間上追追打打。卡爾尤斯提出來要給海因茨以及赫爾曼慶祝慶祝,最好今晚去歌舞廳好好輕鬆輕鬆,不過這兩個人的回答都是拒絕,畢竟赫爾曼剛剛哄好了維奧拉,正是甜蜜的時候,他才懶得陪一群臭男人喝酒。海因茨的需求更加迫切,接下來的時間他會非常忙碌,但他還沒能真正得到莉莉瑪蓮的心,是的,至少是還沒能聽到莉莉瑪蓮的表白……咳咳……咱們暫且這麼表述,現在他簡直歸心似箭,並且向赫爾曼提出,“你今晚去酒店睡覺。”“為什麼?”赫爾曼站在轎車前麵,很是不解。“沒有為什麼,雅克街那間房屬於我,我說不行就不行。”“拜托,海因茨,我不記得我最近得罪過你。”“總之你今晚彆回來。”“噢,我懂了,你今晚想在雅克街乾點什麼……所以阻止我回去。”海因茨耳根通紅,惡狠狠地說道:“彆用你那齷齪的思想揣度我!”說完之後氣呼呼地上了駕駛座,發動汽車,絕塵而去,連漢斯都被他扔在街上。赫爾曼站在原地,無奈地朝漢斯攤開雙手,“可憐的小漢斯,轉眼就被長官遺棄,但是我也沒辦法收留你,或者你可以去找埃裡克玩玩,畢竟你們兩個同病相憐。”海因茨握著方向盤生悶氣,赫爾曼這廝實在太齷齪,雖然他……確實想乾點什麼,但這不能說出來,隻能見機行事,他的莉莉瑪蓮是一朵害羞的小玫瑰,跟那群露著大腿隨便獻吻的巴黎女郎可不一樣。海因茨回到邦尼特家的時候,晚餐早已經準備好,有蘑菇濃湯、紅酒燉雞、生牛小圓餅以及奶油蘋果派,不過他的心思顯然不在食物上,他解開腰帶隨手一扔,正四處找尋素素的身影。客廳沒有,廚房也沒有。他站在廚房門口,低垂著腦袋,懊喪地抓著柔軟的短發。“你回來了。”他聽見這個聲音,立刻欣喜若狂地回過頭,他夢中的維納斯就在身後等著他,一步也沒有離開。海因茨衝動地上前擁抱她,並攬著她的腰將她舉高,“你沒走!這太棒了!是的,我就知道你不會走,你許諾了,不是嗎?”她被他的興奮勁搞得有點不知所措,但好在他開心完了很快把她放回地麵,接下來眉飛色舞地說道:“知道嗎,在路上我就想好了,如果你還在,我一定得把事情原原本本都說完,是的,不僅僅是我愛你”素素覺得有點好笑,看著他就讓她找回從前給小邦尼特當鋼琴家教的感覺,眼前的海因茨離帝國的少校很遠,離青澀可愛的大男孩很近,她甚至想去摸一摸他的頭發,或許還會給他一顆水果硬糖,“所以……你要跟我說些什麼呢?”太黑了,好在巴黎電力充足,吊燈非常亮。海因茨站在她麵前,拿手梳了梳頭發,忽然間牽起她的手,看著她烏黑的充滿東方神秘的眼睛,鄭重道:“我想讓你知道,伊莎貝拉,我對你的感情不是戰爭間隙的尋歡作樂,也不是年青人的一時興起,我想要和你走進教堂,和你結婚,和你一起組建家庭,我甚至在深夜想象我們的孩子、孫子會是什麼樣子,我們老了之後又會是什麼樣子,我今後的人生每一分鐘每一秒都必須有你陪伴,讓我們一起從年輕走到年老,永不分開。並且……當我嘗試想象失去你的時候,我痛苦地無法繼續,沒有你就好像沒有了空氣,我會在太陽下窒息而死。所以,彆拒絕我好嗎?親愛的伊莎貝拉。”素素並沒有立即做出回應,邦尼特家的客廳裡被留出一段漫長的空白,這令他備受煎熬。海因茨偷偷看她一眼,無比難過地說道:“當然,你有權利拒絕我,拒絕一個不會取悅女士的討人厭的德國軍人。那我將我彆無他法,隻能背負著傷心離去。”“雖然說,你對自己的評價非常準確……”她的話就像是西伯利亞寒風,吹滅他眼中的藍色小火焰,海因茨的心碎了,胸腔裡空空的少了一塊。但接下來她說:“但是……我並不排斥,親愛的少校先生。”“什麼……你說什麼?”他眨著眼睛,藍色的小火焰再一次燃燒起來,“你的意思是我還有機會是嗎?”真是個傻孩子,素素微笑著不說話,海因茨便能把她說不出口的詞彙在腦中補充完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也愛著我!”他高興地抱起素素在客廳裡轉著圈,最後抱著她一起倒在客廳的長沙發上。仁慈的上帝,海因茨終於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水果硬糖。他開心得忘記了戰爭、任務、“梅毒”和蕁麻疹。海因茨就坐在素素身前,漂亮的眼睛藍得發亮,他此刻對未來充滿了希望,迫不及待地想要說給她聽,“等我從莫斯科回來,咱們就在巴黎結婚,你知道的,因為種族法案,回柏林有點兒麻煩。”“我認為,就算在巴黎也不會順利,少校先生。”“彆灰心,伊莎貝拉,相信你的愛人,我會想辦法的。”他握著她的手說,“不過你得先改改稱呼,少校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