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楚林生的這句有悖道德底線的話語傳到趙寶剛的耳朵裡後,竟然引起了他一陣低沉的嘲笑。“楚林生,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我老婆是什麼人你難道不知道?”趙寶剛對自己老婆人品還是比較放心的,雖然馮萍當年貌美如花、而且如今年近四十的她依舊風韻猶存,但她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典型傳統式中國女人,是絕不會做出背叛丈夫的事情,更不會卵蟲上腦到去與一個二十多歲的晚輩做出什麼有違天道之事。楚林生冷笑了一聲,將嘴角湊到了趙寶剛的耳旁,道:“姓趙的,你彆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早在娉婷五歲那年,你就再也沒有和你老婆過過正常的夫妻生活,你就是一個現代版的太監!”頓了一下,邪笑道:“我說的沒錯吧?”楚林生說這句話還是有些根據的,因為在當年,也就是趙娉婷剛到五歲的時候,趙寶剛在一次醉酒之後,將三輪車開進了壕溝裡,車翻後,趙寶剛的睾-丸不幸的撞擊到了方向盤上,結果導致他那兩個命蛋當場碎裂,從此以後隻有如同太監般一樣的生活。其實這件事是全村人的一個秘密,幾乎沒有幾個人知道,楚林生也是在一次父親醉酒後無意間聽說到的。瞬間,趙寶剛臉色便暗沉了下來,嘴角抽搐不停,他沒想到楚林生竟然會知道這個很多年以來、一直讓他在自己的老婆麵前自卑無比的秘密。見趙寶剛的囧態,楚林生乘勝追擊,開口道:“有句形容女人性-欲的話說的好,叫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馮萍嬸子今年好像是38歲吧?既似狼又如虎年紀,你讓她守了這麼多年的活寡,也該到讓她嘗嘗鮮的時候了。”為了解開這個困擾在自己心中的疑團,為了找出當年那起事故的真正緣由,為了尋查到父親被刺的真正原因,楚林生最終選擇了不擇手段,對待趙寶剛這種知恩圖報的偽君子,沒有必要去和他講什麼道德了,雖然這樣一來對馮萍和趙娉婷有些不公,但如果不這麼多又有什麼辦法呢?打他,他不說,舉報他,他頂多也就是被判幾年!這一切,都是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逼我做的!“隻要你把殺害我的理由告訴我,我不但不會動你的老婆和女兒,還會將那晚的事情忘掉,如何?”楚林生緊逼不舍。“嗬嗬……”趙寶剛忽然發出了一聲苦笑,道:“楚林生,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個廢人,但在我出事到現在,已經十多年了,你有聽說過關於我老婆的謠傳嗎?她和哪個男人有過緋聞!?”頓了下,趙寶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娉婷隻是一個孩子,所以她禁不住你的誘惑,但你若是想勾引瘋萍,做夢去吧!”趙寶剛的這番話徹底的激怒了楚林生,如果沒有心口那團寒氣的話,楚林生的確沒有什麼把握將馮萍推倒,趙寶剛之前所說的話也的確有道理,可能是因為出自教書世家的緣故,這馮萍是一個非常正統的女人,儘管她在這些年間一直忍受著守活寡的寂寞,但她的確沒有做出過什麼出軌的行為,甚至連一點緋聞也沒有傳出過。但現在不同了,剛剛吸收到了七分之一左右的寒氣,楚林生覺得,如果自己能將這七分之一左右的寒氣利用好的話,推倒馮萍雖然還是有些困難,但也不能說成是一個絕對不可以完成的任務,隻要能將馮萍推倒,趙寶剛的心理防線定會徹底瓦解,到時候隻要自己再拿出趙娉婷為要挾,不怕他不說出實話來。想到這裡,李毅緩緩的站起了神,狠狠的瞪了一眼趙寶剛,轉身回到了趙娉婷的房間內。“娉婷,我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一下,今年上午可能不能幫你補課了。”楚林生站在門口,對著正在認真看著剛剛自己給她講過的習題的趙娉婷說道。趙娉婷的撅了撅嘴,顯然是一副有些不舍的樣子,但還是點了點頭,道:“林生哥要是有事的話,就先忙去吧。”楚林生一笑,指了指那個掛在棚頂的風鈴,問道:“娉婷,那個風鈴的聲音實在是太好聽了,能送給林生哥嗎?”趙娉婷皺了皺眉,顯然,她對這風鈴也是非常的喜歡,但最終她還是點了點頭,道:“林生哥,你拿走吧,不過過幾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你可要送我一個禮物哦!”“沒問題。”說話間,楚林生來到了窗台,伸手摘下了那風鈴。隨後,在趙寶剛複雜的眼神下,楚林生走出了趙寶剛的家門。此刻剛好是上午九點。將風鈴拿在手中,楚林生凝視了一番,這風鈴和普通的地攤上的風鈴差不多,都是那種由很多根金屬小棒串聯在一塊的那種。“鈴鈴鈴——”楚林生晃了晃風鈴,風鈴頓時發出了一陣悅耳的鈴聲,與此同時,一股極其微弱的寒氣由右手再次遊動到了心口的位置,這次的感覺很小,如果楚林生不是在刻意留意自己體內的情況的話,恐怕他根本就察覺不到,因為這次吸收的寒氣量相比這風鈴第一次響起來時自己所吸收到的寒氣,要少的非常多。這種差異令楚林生感到非常的困惑,到底是什麼原因,才導致這種情況的發生,為什麼在風鈴第一次響起的時候,就會有大量的寒氣湧入自己的體內,為什麼之後即使風鈴依舊發出聲響、可就再也沒有新的寒氣繼續湧入心口,而又是為什麼,在自己走出趙寶剛的家門後,隨著風鈴的聲響,又會有新的寒氣出現,但卻少到可以忽略不計的狀況……一個又一個的疑問湧現在他的腦海。“魂為元力,魄為元量,量多力大,量少力稀,量無力消。”那懸崖下的肉球臨死之前的話語再次在記憶中浮現。“魂魄,魂魄,如果按照那肉球之前的話語來分析,自己目前之所以能夠迷惑女人,也就是因為有情聖的鬼魂潛伏在自己的身體,而那寒氣就是魄,隻有讓魄增多起來,才能驅使體內鬼魂的力量,難道這風鈴可以聚集到周圍空間中的魄嗎?”站在村頭的楚林生不停的暗忖著。想著想著,楚林生多多少少的想出了一些眉目,如果那寒氣真的就是‘魄’的話,那麼之前通過風鈴吸收寒氣時所發生的情況也就不足為奇了。‘魄’可以理解成鬼魂的元氣,應該是在空間中散布存在的,當一定空間中的‘魄’被自己利用風鈴吸收乾淨以後,那麼自然也就會發生無法繼續吸收的情況了。那麼反過來想,這風鈴吸收‘魄’的範圍大小應該是有限製的,準確的來說應該就是趙寶剛家院落的大小,因為走出他家的院落之後,自己通過風鈴又可以吸收一些寒氣了,隻不過可能是因為目前空間內的魄要遠遠小於趙寶剛家院落中的魄而已。這個猜想似乎有一些道理,邏輯上似乎也可以說的過去,那麼,究竟在哪裡才會有大量的魄存在於空間當中呢?墳塋地?公墓?或是火葬場?抑或太平間?楚林生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戰,搖了搖頭頭,兀自歎了口氣,向回家的方向走去。眼前的當務之急是搞定趙寶剛的老婆馮萍,至於怎麼能夠獲取到大量寒氣的方法,隻能以後慢慢摸索了。回到家中,鐵柱娘剛好將飯菜做好,桌上的菜肴非常豐富,鐵柱也在其中,加上自己的父母,四個人圍在桌子四周,似乎在等待自己歸來的樣子。“林生哥,都等你半天了,我還準備去寶剛叔那找你呢。”鐵柱對著楚林生憨憨一笑,從腳下拿起了三瓶啤酒,先是給楚父遞過去了一瓶,接著又給楚林生分了一瓶,道:“咱哥倆有日子沒有在一塊喝酒了,今天好好喝點。”說話間,鐵柱又將腳下的那一整箱青島啤酒拉了出來,道:“我買了兩箱,今個兒不醉不休!”楚林生肚子也有些餓了,儘管吃了那烤熟的肉球之後將自己身上的傷勢治愈了,但卻沒有起到解餓的作用,於是也拉過了一把椅子,將手中的酒開啟後,咕咚咕咚就灌了兩口。“慢點喝,你還是學生呢!”見兒子喝酒有些猛烈,楚母連忙拽了拽楚林生,示意讓他慢點。“男人喝酒就該這樣,林生早就成年了,該怎麼喝就怎麼喝,來鐵柱,和楚叔走一個。”楚父是一個爽快性格的人,在開導楚母的同時,將手中的酒瓶高高舉起,和鐵柱碰了個響。“你也慢點啊,你的傷還沒好呢,大夫不是說過不讓你喝酒嘛!”見自己的丈夫沒有和自己站在同一個立場,楚母心中大急。“哎呀,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酒是活血化瘀的東西,彆聽那些大夫沒事瞎扯!”楚父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林生娘,你就彆攔著他們了,今天林生平安歸來,虛驚了一場,大家夥都高興,就讓他們男人多喝點吧。”鐵柱娘也在一旁跟著勸阻道。“唉。”眼前的情況是四對一,楚母最終也不再堅持,隻好默許了男人間的痛飲,但卻不時的為楚林生往飯碗裡夾菜。“你在大學竟吃苦了,多吃點,補補身子。”楚母說。(新書榜被人爆菊花了,心情失落啊,收藏有木有,紅票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