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嘴唇離我太近，我感覺到有什麼軟軟的東西已經觸到了我的耳廓，似乎是，又似乎不是。這次的感覺明顯比上次強烈多了，不過我還是咬著牙忍住了，沒有象楊主管那樣用力扭動身體。“真的一點也不癢？”楊主管似乎有些泄氣。“是啊。”我笑嘻嘻地看著楊主管。“可能……男人和女人的感覺不一樣吧？”“嘿嘿。”“你從來沒有和女孩子親過嘴？”楊主管突然調轉了話題。我怔了怔，這話題似乎先前有人和我提起過……秦玲……她們怎麼都很關心這個話題？“我又沒談過戀愛，怎麼會有人讓我親啊？”說這話的時候，我不由得想起了秦琴，她說要做我女朋友，卻不許我碰她。哪有這樣的女朋友啊？難道找女朋友是為了供著觀賞的？不過秦玲似乎也支持秦琴的做法……唉……“那你豈不是還沒有經曆過初吻？”“那是當然……”初吻……我的初吻應該給誰啊？秦琴？除非強迫……還是算了吧，如果強行親了她，豈不是要鬨得滿世界雞飛狗跳的？特彆是秦玲肯定也會很不滿。小晴……也許她最合適了，隻是。真到那種時候，我能像今天演練地這樣對她下手嗎？對自己真心喜歡的人，這樣做似乎不妥……況且小晴現在也沒有和彆的男生交往，按部就班的來，我還是很有希望的。我忍不住又看了身邊的楊主管一眼，她那紅紅的唇，在房間地燈光下。閃著紅酒一般的光澤……如果我現在突然強吻她，她肯定不會生氣……我一直懷疑她剛才說讓我進空調房一起喝酒。是不是對我欲行不軌……哈哈，這個詞用得不太恰當，欲行不軌，應該指男地對女的，我居然把它弄倒過來了。不行啊，初吻不能給她……本來和她做姐弟做得挺好的，怎麼一頓喝酒聊天就弄成現在這不尷不尬的局麵了？“我也沒和人親過嘴……”楊主管低低地來了一句。然後眼神怪怪地看了我一眼。真的嗎？我頭腦中突然湧現出很肮臟的一幕出來……楊主管醉倒在一張床上，幾個畜牲一樣的男人對著她上下其手，有些人還撲到床上大肆親吻處於昏迷狀態中地她……然後……真惡心！沒來由的心中開始發堵了……“你怎麼了？”楊主管大睜著眼睛看著我。我這才感覺到自己的眉頭在不知不覺中皺了起來，可能外在的神情看起來有些可怕。“沒什麼啊……”我向楊主管笑了笑，同時努力讓自己把剛才那些不堪的想象從腦海中揮去。“我把桌上的飯菜收起來……”楊主管指了指桌子。“我幫你……”我剛要站起來，就被楊主管給摁回了床上：“你坐著不用動，我一會就收拾完了。”見楊主管這麼堅持，我也不好再做什麼了。隻是……有些事情……她剛才用雙手把我推摁在床上的動作很自然。似乎和我已經完全沒有了男女之彆。這動作算什麼？我剛才不是強抱了她嗎？雖然是演練，但抱了就是抱了……我和她剛認的姐弟關係似乎已經變了味兒……今晚和她地身體接觸已經超了限，如果說我和秦玲也曾相擁過幾次，那也隻是發乎情，止乎禮……但和楊主管的身體接觸，多多少少帶了些邪惡的身體欲望在裡麵。不止是我，楊主管的心裡似乎也不太純淨。從她眼中看出來的。她發|情啦？楊主管會不會是一個很隨便的人啊？認誤我才幾天啊？就這樣了？我還是防著她點兒好……但是……她對我流露出來地，確實都像是真情……她不會是愛上我了吧？剛才為什麼對著我的耳朵說：“我……愛……你……”她應該明白，和我是絕對不可能有未來的。矛盾中，越來越看不懂楊主管了。我覺得，我還是和她做姐弟比較合適，一旦越過這條線，以後恐怕連一般朋友都做不成了。我應該要自製一些，也許楊主管隻是因為喝了些酒，一時有些糊塗。真和我發生了什麼。她以後肯定會後悔的。一個負責任的男人，不應該乘人之危。楊主管取了些一次性袋子過來。我還是站起身幫著她一起把那些菜盤給罩了起來，然後跟在她身後輕手輕腳地走到廳裡，把它們放進了冰箱中。我是不是應該離開了？現在或許是最好的機會。“婉兒還沒醒，我們進去再說會兒話……”楊主管拉了拉我，我身不由己地跟著她又進到了房中。關上房門之後，楊主管取了兩個杯子和一罐咖啡，衝泡了兩杯咖啡，並且遞了一杯給我。楊主管打開了她床頭上那個小小的音響，裡麵慢慢飄出一陣很輕柔的音樂聲，隨後楊主管點燃了放在小音響邊的一盆薰香……忙完這一切之後，楊主管自己也端著杯咖啡在我身邊的床邊坐下了，一臉愜意地神情。小音響的聲音打得很低，肯定是不想驚擾到廳裡的婉兒。現在房間裡隱隱飄蕩地，除了那讓人微微有些發暈的薰香之外，還有王箏那略帶著些頹廢和憂傷的聲音……隻倒一杯咖啡到天亮有種陪著你哭的願望在這一刻感覺中瘋狂有什麼都不怕的力量……隻要一杯咖啡到天亮想象在你耳邊輕輕唱任憑淚水蔓延在臉上不管悄然長大的憂傷……看了看身邊捧著杯咖啡的楊主管，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這首歌好像就是為她寫的一樣……她為什麼不去找個人來陪呢？就這樣經常捧著一杯咖啡到天亮嗎？忍不住又有心痛的感覺，我發現自己越來越自作多情了……還是彆把自己當成是彆人的救世主吧……“婉兒睡著的時候，我就經常自己一個人這樣靜靜地坐著，把音樂聲開得很低……”楊主管輕輕地說著，神情很安詳，和剛才我認為有點發|情的楊主管判若兩人。她這樣反倒讓我有種想擁她入懷的念頭了。我的懷抱能溫暖她那顆四處漂泊的心嗎？又或者隻是給她未來的生活帶來更多的失落和痛苦回憶？我覺得結果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我還是不要害人了。“能讓我靠一下嗎？”楊主管笑笑地看著我，也許在我想要擁她入懷的時候，她和我有著同樣的想法……我很有些遲疑，因為剛才那短短的一段時間，我已經把會發生的結局都想過了……“不會發生很過分事情的，放心啦！姐姐這會兒隻是想讓人抱抱。”楊主管似乎猜透了我現在的心思。“嗬嗬……”我有些尷尬地笑了一聲，然後輕輕伸出手抱住了楊主管。楊主管側了一下身體，把後背靠在了我的懷裡，我輕輕環抱住了她，但是一動也不敢多動。“我小時候，很喜歡和男生在一起玩兒……”楊主管輕輕喝了口咖啡，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後來吃了那些人的虧，加上婉兒的出生，這幾年，一直都很回避和男人的交往……”我不知道楊主管到底想說什麼，隻是坐在那裡靜靜地聽她說著。“女人其實是離不開男人的……很多時候，我都想放縱一下自己，但是……一想到婉兒，就立刻打消了那些念頭……”